自打搬进楼房里住,还没找到把姥家几个表弟弄过来的机会。
往温家堡打过电话,小冤种就骑着偏三轮过去了。
温向党随便装了几件衣裳等在大门口,“哥!我给温耀打过电话了,他明儿个自己过来!”
家里电话是三舅掏钱装的,别看他娶媳妇儿又成家了,温栋梁住这边儿的时候多。
听见偏三轮的声音,栋梁从东屋出来,“哥,咱去把三哥接来吧,省得二伯他们不放心。”
温栋梁是按照温家这边儿堂兄弟们的排行叫的,说的是温耀。
他爸说过,二伯收兔的事儿刚起步,顾不上那么多。
小冤种从偏三轮上下来,还没往屋里走,姥就掀开门帘出来了,“快进来吃西瓜,你才打罢电话我就用压井水冰上了。”
栾纵添把屋里打量了一遍,“姥,不是说搬东西叫我过来?”
衣柜、床、当屋桌子、椅子全都不见了,这是准备房子翻新,把家具陆陆续续挪去了老院儿。
高胜英拿着芭蕉扇给小冤种扇风,“不费事儿,门口街坊们搭把手就给搬了。”
这时,温振中走了进来,“哥,我就不去了。”
往年放暑假,大家都去姑家住。
“咋不去?”
温振中接过奶给的西瓜,他还没开口,温向党快嘴道:“我哥要招呼家里盖房!”
时至今日,栾纵添仍旧没有意识到,他们都在慢慢长大,到了能扛事儿的年纪。
“那咱到时候一起,每天都过来不就行了!”
温振中摇了摇头,“不了,哥,我还有别的事,你们先玩儿吧。”
到时候爸妈干了一天的活儿,要歇息,爷奶就更不用说了,夜里看东西啥的,就得他来。
重活儿他干不了,跑个腿递个东西,还是好使的。
栋梁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啥,当场就说了出来,“哥,夜里得有人看门儿,大哥想留家里看东西呢。”
这对小冤种来说,好办呀!
“那咱一块儿再过来不就妥了?”
他爹早前就是给人盖房起家,小冤种都没上过手。村子里起楼,他同样没参与过。
不过最开始村子里有苦命的十来岁小伙儿跟着他爸出去闯荡,小冤种心里知道这些。
奶说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
他爸能领着他们干活儿,叫他们学本事,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
那几个人现在不是商会里管事就是负责哪一个地区,都是经过历练出人头地的!
他没想到这一茬,表弟有这个想法,小冤种高兴都来不及,“人多咱也热闹呀!”
温振中有些不好意思,“夜里……蚊子多,还是别了吧,我一个人随便扯个蚊帐就能将就。”
小冤种没空跟他说那么多,“就这么说定了。临临在家,我看着门,你俩先自己走着去。我带栋栋去接温耀,俩小时就能打个来回!”
他房子就在他爹和小后妈的对面,死活不过去住。这回弟弟们要去,他才舍得开开门儿。
路过安保公司的时候,小冤种虽然嘴上嫌弃,行动上并没有忘记去喊上保镖楼哥。
他就算不为自己,也得考虑别人绑了他威胁家里。
楼哥正闲得发毛,摩拳擦掌跟人比划呢,有活儿了,立马来劲!
“走走走,老长时间没去市里,我都想大学门口的皮蛋瘦肉粥摊儿了!”
在乡里活动,不用带保镖。但凡出了这个地界,温鱼要求必须带。
任何事情都不能等到危险发生了再去注意,这是需要刻在骨头缝儿里的意识。
正是因为这样,小冤种和五星不知道避免了多少次隐形危险。
季华西随机又安排了一个保镖,分配一辆摩托车,才叫他们离开。
到了外头,离安保公司远了,小冤种才好奇,“季华西啥毛病?痔疮犯了?脸那么臭!”
楼哥扭头问同行保镖,“季总生痔疮了?我咋不知道?”
同行保镖:“……”
坐在偏三轮车斗里的温栋梁,“……前两天跟季荡在一块儿打球,说是因为他哥不找对象,家里人气得不轻,估计是又挨说了。”
楼哥,“对对对!还有个老媳妇儿去找上门笑话季总呢!”
听听,季华西现在都成‘总’了。
同行保镖头回近距离接触小冤种,知道他是真正老板的继子,没想到他还挺平易近人。
“啥?他有啥可笑话的!”
小冤种还有点替季华西打抱不平,不就是没找媳妇儿?这也没犯法呀!
楼哥笑着道:“你是还没到那么年纪,添儿,要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再往前头挪五六年,你这岁数都能养娃了!”
小冤种瞅着楼哥,“你好意思说我?先看看你自己吧。”
╭(╯^╰)╮
油门儿拧到底,小冤种把楼哥甩在了后头。
到了市里头,先去了二妗二舅家,把栋梁带上,几个人去了一趟大学门口,买皮蛋瘦肉粥吃。
“婶儿,我想给家里人带,你这一锅全部卖给我吧,我连锅一块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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