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的瞳孔倒影里,男人眼里有活儿手上没停,她的情绪又突然回到了刚和他通完电话那会儿。
她把原文中,栾惟京有可能遇到的危险捋了一遍,并没有想起来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
早前会被书中女主殷伊君他爸打带着人打劫的片段,几年前就偏离了。至今她都没有见过殷伊君。
竞争对手做局,钢筋穿透他身体,经历生死关头的凶险,温鱼也严厉警告过他。
同时,不忘隔三差五督促手里的员工都注意安全问题。
除此之外,温鱼想不起来还有哪些细节,她甚至开始懊恼,为什么要跳章看?
情不自禁从后搂住栾惟京的腰,温鱼不声不响把脸贴在他后背。
小媳妇儿刚才还好好的,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栾惟京笑着问,“咋啦?”
温鱼不说话,栾惟京忙他的。温鱼随着他的步子左右移动。
过了好一会儿,温鱼闷声闷气道:“你往后出门在外的,可留个心眼儿,别叫人暗算。”
她这么一说,栾惟京就知道咋回事了。围腰上把手擦了擦,拿开小媳妇儿的手扭过身,栾惟京低头满目含情将她放入眼底。
‘不叫你守寡’几个字到了嗓子眼儿,栾惟京突然心血来潮抬手揉捏着温鱼的耳朵垂笑问,“咋?想了?”
认真说话呢,温鱼嘴里骂道‘老不正经’,瞪他眼扒拉开老男人的手臂就要离开。
谁知道老男人是个犯浑的,猛地把温鱼捞回去,左手挪到了她腿窝下,“我想了!”
摊子越来越大,需要管理的越来越多,俩人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痛痛快快互探深浅了。
“啊——”
冷不防一下子,温鱼的心脏还有些受不住。
头晕目眩的,人眼看就要被抱到主卧,温鱼抗议,“放我下来!一会儿都该回来啦!”
门还开着呢!
老男人眼底的光越发幽深,“那就速战速决。”
说话工夫,老男人转身把温鱼抱到了门口,抬脚把门踢上,从里锁住,把温鱼抵在了门板上……
温家堡
人手充足,大家伙儿做事都肯卖力气,比原计划完工要早个四五天。
温遇青跟父母商量了下,决定买些凉菜弄点酒感谢泥瓦匠们。
小冤种,“我去买!”
姥说啥都不让他忙活,“叫你姥爷去,你在家耍。”
小冤种立马拍着胸脯表示,“我去买了他们认识,能便宜!”
葛秀勤赶紧把钱给他,“添添去,多买俩。”
也叫这些人出去说说,他家可不小气!
这是小冤种兜里没装钱,要不然保准不能要他大妗的钱。
温遇青面色为难,“添,还是大舅去吧,咱不欠人情。”
“啥人情?我又不是不给钱。”
星说了,鱼姐外头有那么多店,也别谁都说,容易招人眼。
姥都习惯外孙的事事周到了,示意温遇青,“他高兴,就叫他去吧,你去把洋车推来,叫他骑。”
好几天没骑,洋车推出来气少了一半儿。小冤种眼尖,“我去拿气管儿!”
姥家打气筒在哪儿,他门儿清。
他劲儿大,还着急出去赶紧买了菜回来,三下、五下、七下……嘭!
“哎呦!吓我一跳!”
有人直接腿软了下,赶忙观察啥情况。
正清理碎砖头、建筑垃圾的几个表弟顺声跑过来,就见表哥站在洋车旁边,面对着被打爆的轮胎很是茫然。
尤其他手里头还抓着打气筒,那模样……
就很好笑。
温向党最憋不住,小跑着过来,“哈哈哈哈!哥,你不碍事吧?”
姥扭头弯腰去提水桶想换点干净水,听见声儿,第一时间跑了过来,“我看看!伤着你没有?”
小冤种已经回了神,“没有!就是洋车给我打坏了。”
葛秀勤正和温遇青抬木头呢,俩人急冲冲跑过来。
“咋啦咋啦?啥声儿啊!”
温振中害怕他妈心疼洋车,而埋怨表哥,立马站出来道:“这洋车后胎慢撒气可长时间了,老化成啥样了,还没碰就崩了。”
小冤种从来都不是推卸责任的,正要张嘴,温栋梁拽了他一下,“哥,咱俩把洋车推去修修吧。”
按照大娘以前的性格,那么精明,不叫你赔她一辆新的都不会罢休。
洋车当然要修,不过小冤种还是要承认错误的,“嘿嘿,我光顾着打气了,没按几下打满了没有。”
葛秀勤瞪了眼自己儿子,又瞅了眼替外甥解围的侄子,“这会儿修它干啥?啥时候你大舅有空去一趟就妥了。”
温遇青笑着道:“对,对!正好我想换个新轮胎,你大妗不叫我换。”
“换!新房都盖了,往后咱还要骑新洋车嘞!”
刚才打气,小冤种把买菜钱放窗台儿上了,葛秀勤拿给温向党,“你跑的快,去,拿个提篮儿,买四个凉菜俩肉菜回来。”
姥站在旁边都没敢吭声儿,现在的大儿媳妇比早几年好太多了。
葛秀勤又压低声音对小冤种说,“嫑嫌大妗买的少,今儿个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