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彦姝就把电话打给了温鱼。
电话是离近的小冤种接的,听见另一端的声音,小冤种直接问,“二婶儿,你真不要我二叔了?”
彦姝这会儿心情好,乐意跟他逗趣儿,“不要了,往后记得叫姐。”
追加一句,“就跟叫你鱼姐一样。”
小冤种喊了小后妈,继续叫小八往他的手腕儿上画手表。
温鱼和进州那头聊得开心,“今儿个提亲明儿个就订婚?”
彦姝没啥遮掩的,“结婚日子也不远,拿证当天就办婚礼。”
温鱼,“订婚时间太赶,过不去,你结婚我保准到。”
“光你到可不行!我还要往家里寄喜果寄请柬呢!”
“哟!这么讲究呢?”
这会儿可没谁家结婚办事发请柬,对小老太和小老头,是上了心的。
彦姝现在光剩下沉浸在幸福里了,“有机会,我还想过去一趟呢。”
栾援朝是栾援朝,小老太可真没亏待过她,哪怕分开了,也不断往进州给她和盼盼寄东西。
“白白、和美、还有你家那边二嫂,她愿意过来耍,你叫上她一起!”
俩人电话里扯了好一会儿,栾惟京手腕儿上都有小八画的新款式手表了,温鱼才完事儿。
“走!给大哥大嫂画。”
小犟种一左一右新得了俩妹妹牌手表,拉着小八就要去五星家。
把小八抱起来,小冤种跟小后妈说了声,“我们仨去楼下玩儿会。”
温鱼比了个‘ok’手势,去阳台找栾惟京。
家里电话占线,栾惟京就用他自己的电话在跟人打,“别想着暗箱操作。”
温鱼跑过来故意制造了点动静,不会吵到人,但会叫他知道。
转头看见家里就剩下他俩,栾惟京主动走过去,拉住了温鱼,自然而然捏揉着她的手指头,“把这笔钱在市场上过一遍,再随便放回哪个基金会里。”
他的不避讳,叫温鱼面儿上笑嘻嘻,心里已经在骂街。
这就是大佬的手段吗?果然未来的金融大佬手上会沾点……
合理规避合理规避,温鱼只能这么告诉自己。
但是另一个声音仍旧在告诉温鱼,栾惟京是在玩儿大的!不管他口中说的钱是哪儿来的,市场上过一遍,那就能光明正大直接用了。
那边还在继续汇报工作,栾惟京没有松开小媳妇儿的意思,也知道她是有事儿要和自己分享,“南边运输公司减少,让那些人趁机垄断市场,等他们庆功的时候,再杀回去一网打尽。”
所以说,温鱼很多时候不太想知道栾惟京工作的具体内容。
兵不血刃,懂点事儿的都会主动绕着他走。
能有五六分钟,那头儿才结束通话。
小媳妇儿安安静静等他打完电话,老男人掐着小媳妇儿的腰,给人放到沙发靠背上亲了一顿。
温鱼告诉他,“彦姝要结婚啦!”
栾惟京低笑出声,“那看来到时候还得有人过去看着老二。”
等孩子们回来,洗漱过后,温鱼就发现,小冤种的情绪还是不咋高涨。
“过阵子领你去进州玩儿。”
小冤种斜睨了小后妈一眼,“你是在我二叔伤口上撒盐。”
“那就再加点胡椒粉。”
小八,“我要孜然的!”
小犟种,“二叔的肉又不能吃,加辣椒酱都不好使。”
孩子们闹哄哄的,也没能叫小冤种阳光起来,他就拉着小八到自己跟前,贴着妹妹小小的脊梁。
从道观回来,小冤种的话明显没有之前多了。
舅太爷跟之前的钱毛蛋媳妇儿不一样,他的死,让小冤种体会到了生离死别的残忍以及无助。
温柔,共情能力强,恋爱脑,还心软,这样的小冤种,简直了。
“睡觉去。”
看见精神比白天还大的小犟种,栾惟京就没来由想发火儿。想想这是小媳妇儿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栾惟京放缓了语调,“不睡觉不长个儿,快去睡。”
够好脾气了吧?小冤种小时候可没这待遇!
谁知道,小犟种从他哥眼前头挪开,绕着屋开始跑,“我不睡!我不困!我比宝宝贝贝都高!”
到了门口,他还想开门出去,“我要去抓蝴蝶!”
栾惟京眼看就要憋不住火儿,小八迈着小短腿笑哈哈扑了过去,“爸爸~~抱~~”
那软乎乎的小奶音,心都融化了。
小犟种被吸引,扭头捏着妹妹的脸,“来,三哥抱。”
当爹的无情打击,“还没桌儿高呢,你抱个屁。”
叫小闺女稳稳坐到手臂上,栾惟京送回了粉粉的屋。
小犟种今儿个这顿打不挨在身上,他就不罢休,倒腾着两条腿追上去,拽着他爹,“谁说我没桌高?你才抱个屁!”
老男人扭头一脚就踹了过去。
小八伸着脑袋看,哥哥有技巧跌到了地上,然后麻溜站起来,嘴巴里还咕咕哝哝,“妹妹才不是屁。”
不多会儿,屋里就传出来小犟种‘嗷嗷’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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