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直冲苏娇的脑门,把苏娇的裙摆差点都给烧着了一节,吓得她连忙退后一大步。
“啊——!你想烧死我吗,贱人!”苏娇抚了抚心口,破口大骂。
“就是!一个灯笼而已,你居然这样对小姑,你还是不是人啊!”苏莺早就在苏蓁丢凳子的一瞬间远离了苏娇,就怕伤到自己现在也跟着一起讨伐起苏蓁来。
这院子里闹得这么大动静,不仅让文谦止住了哭声,还惊动了各屋的大人们。
最爱听热闹的本该是周氏和李氏,但现在周氏可精神气儿,所以,头一个从厨房出来色就是李氏,看到这院子里吗还在烧着的火苗,见到自家的三个孩子都没事,很夸张的说,“哎呦,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着火了呢?”
“是小姑抢了文谦的花灯,才搞成这样的!”苏蓉见到是自己娘亲先出来了,就也先开口说了。
“什么叫我抢那小子的花灯!那本来就是我的!”苏娇说完又恶狠狠的瞪向李氏,“你最好给我少管闲事!”
“?!”李氏还没说两句话呢,就被这个才十几岁的丫头给怼了,一下子火气也上来了,又顾着她是张氏的心尖尖,说话也就打了个弯,阴阳起来,“谁敢管你的闲事啊,若不是你经常躲在屋里,这十里八乡都要听到你的名号!”
“二弟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妹,她还未出阁,你这样实在有辱斯文!”苏有书居然是第二个出来的,听到李氏的话这样说苏娇十分不满,就说出了他最常说的的话——有辱斯文。
见到大哥出来帮自己说话,苏娇自觉又是高人一等的了,更是没错的了。
“害,我只不过是说一说,小妹若嫁了人后,还是这样的性子可说定会吃什么苦头呢!我也希望她日后能好好的。”李氏还是不敢直接跟苏有山这个秀才直接对着来的,毕竟今年他又要去考试了,如果考上了举人,这全家可还指望着他呢,可不能把人给得罪了,只能打个哈哈圆场。
“好了,你们几个跟我回屋吧,准备歇息了!”随后,李氏又急急忙忙把自家的几个孩子给带走了,李氏可不想让自己几个孩子掺和进苏蓁跟苏娇的事,免得惹麻烦,不如都在门后听听热闹来的好。
苏文涛和苏蓉本还不想走,迫于李氏的眼神威慑,也只能回了屋。
“小蓁,这花灯就算你不想给你小姑,也没有必要就这样烧毁吧,现在这样不是凭白伤了和气吗?”李氏一走,苏有山就教育起了苏蓁,俨然一副好长辈的模样。
“大伯也是个读书人,你知道什么叫做,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吗?”苏蓁心里想的是,和气?这家里面还有和气吗?少来恶心人了!“这是论语里面的话,意思是是不了解全部情况,所以不发表意见,所以,大伯,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苏蓁这句话说的苏有书是面红耳赤,似是从来没被人如此说过,自从他考上了秀才,无不是客气的话对着他,只能颤抖的手指着苏蓁说,“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然后就愤然离去,回了自己的屋,不想再出来见到苏蓁那张脸了,气得他回到房间后是久久不能平息,喝水的手都在颤抖。
苏正禄带着一张疲惫的脸出来了,同时还有从后院回来的苏有山夫妇。
苏有山夫妇看到自己闺女和苏娇的样子,还有地上的烧得只有星火的花灯,就知道肯定有发生了什么,两人都很紧张。
“爹,苏蓁这死丫头想要烧死我,你看的裙摆,都差点烧着了!”苏娇急不可耐的跟苏老爷子告状,还指着裙摆的地方给苏老爷子看。
可是说实话,这天都黑得只剩一点点光了,苏老爷子的眼神早就没那么好了,根本看不清。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看向苏蓁,“蓁丫头,一家人和和乐乐的不好吗?”
亏得你还知道是一家人(一大家子)和乐,不是一家人(上房和大房)和乐?
“所以,我就应该把好东西都让出去吗?”苏蓁讥唇反问。
“一家人,哪有什么你的我的?”
呵,苏蓁懒得说,这种老头,说不通,他自己不栽个跟头他是永远也清醒不了,或者说永远装着糊涂,真的是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蓁什么也不想说了 自顾自的也回了房间。
“爹!你看她!”苏娇可不满意极了,怎么能就这样轻轻松松放过那个死丫头!还想着让苏正禄给她讨个教训。
去不曾想苏正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好了,这几天你也安分点,你娘好不容易知道了点关于你小弟的消息睡着了,别把她吵醒了,这几日她都没有好好睡一个觉。”
说完,苏正禄就又叹了一口气,走了,回了上房,儿女都是债啊!没一个省心的!还是得是指望着日后有书能当官才行啊。
苏娇也只能憋着心里的委屈和怒火,看向三房的门,都像是带着钉子,日后定要苏蓁这个死丫头好看。等着吧,随后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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