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月又看了地上的几具尸体一眼，然后，目光看向了那正在收着火折子的粉裙少女，有些难以置信道：“百灵，这些……这些都是你……” 百灵嫣然一笑，脸上露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夫人，不是我。刚刚屋里一片漆黑，我只看到一个黑影到处跑，把这几个人打死后，就从窗户跳出去了，我也没看清是谁。” 宋如月眉头一蹙，看向了旁边的窗户。 窗户关着，根本就没有开。 而且她刚刚就在外面，夏婵也在外面，根本就没有人跑出去。 那人就算再快，还能快过夏婵的剑？ 果然，夏婵不简单，这小百灵也不简单的啊。 宋如月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看向了坐在地上，靠着墙角的那名老嬷嬷，痛心疾首地道：“孙嬷嬷，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秦家？你跟了我们十几年，到底是为什么？” 孙嬷嬷的两条腿被人踢碎了膝盖骨，正痛苦地靠在角落地呻吟着，闻言惨然一笑，闭着眼睛，声音嘶哑地道：“夫人，是奴婢对不起你，你就杀了奴婢吧，给奴婢一个痛快。” 顿了下，她突然又睁开眼睛，在屋里看了一圈，目光定在了百灵的身上，惨笑道：“好狠的丫头，老身真是瞎了眼，竟然没有看出你是武者！老身在临死之前，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提前发现我们几个的？我们刚吹灭蜡烛和油灯，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你就蹿过来一拳一个，一脚一个，而且我们都分散站开着，老身真的很纳闷，可以告诉老身吗？让老身也好死的瞑目？” 百灵眨了眨眼睛，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嬷嬷，你这人好奇怪啊。你是我们秦家的叛徒，我干嘛要让你死的瞑目呢？你当我是傻子么？” 孙嬷嬷：“……” 宋如月走到她的面前，满脸阴沉地道：“孙嬷嬷，告诉我，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看在你伺候我们秦家这么多年的份上，待会儿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孙嬷嬷冷笑一声，闭着嘴巴，没有说话。 这时旁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是宋家。” 此话一出，大厅里所有人的都看了过去。 孙嬷嬷更是眼皮一跳，看向了那个说话的文弱书生，嘿嘿阴笑道：“对，你说是宋家，那就是宋家。反正老身也活不了了，你们就随便说吧。” 洛青舟走到近处，看着她的眼睛道：“这次宋家谋逆，被抄家关押，其中应该还有不少人逃跑出来了吧？我猜猜，应该有一百个？” 孙嬷嬷脸皮抽了抽，冷笑道：“一千个！一万个！” 洛青舟点头道：“二十三个。” 此话一出，孙嬷嬷顿时身子一颤，睁大了眼睛。 洛青舟又道：“你为什么会背叛秦家？是因为钱，还是因为……” 孙嬷嬷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闭上了嘴巴。 洛青舟点了点头，又道：“这几个丫鬟，和那些护卫，是被宋家人收买了吗？秦家三爷那里，是不是你们做的？” 他又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 孙嬷嬷一直闭着嘴巴，满脸冷笑。 宋如月在一旁终于忍不住道：“行了，别问了。哪有像你这样审问犯人的，就算是傻子，也不会你随便问一句，他就告诉你。” 说完，突然对着那孙嬷嬷双眼一瞪，怒喝道：“你若是老实招来，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你若是冥顽不灵，今日就把你碎尸万段！让从永世不得超生！” “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若是敢不答……” “梅儿！拿鞋子来！抽她老脸！” 梅儿立刻答应一声，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了一只鞋子，虎视眈眈地站在旁边。 宋如月怒声问道：“说！到底是谁让你们来刺杀我们的？” 孙嬷嬷满脸冷笑一声，依旧闭嘴不言。 “啪！” 梅儿勐然一鞋子抽在了她的老脸上，直接把她的一颗大牙给抽飞了出来，满嘴开始冒血。 宋如月冷笑一声，看向旁边的书呆子女婿道：“看到了吗？审问犯人，就要像这样！” 孙嬷嬷突然“呸”地吐出一口血水，随即破口大骂起来：“宋如月！你个小浪蹄子！自恋臭美自私自利狂妄自大势利眼虚伪爱吹牛！明明已经是三十岁的老女人了整天还装嫩装少女恶心至极……” “啪！啪！啪！” 宋如月慌忙一把夺过了梅儿手里的鞋子，对着他的嘴巴就狠狠抽了起来，一边抽一边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大声反驳：“我二十九！我今年才二十九！”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