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抱着白菜来到厨房,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到粉条,他只能再次出府,买了几斤粉条。
他一边走,一边计算花了多少银子。
就在这时,聿聿马鸣声从背后传来。
白川转头一看,一队穿着斗牛服的锦衣卫,正疾步而来,白川连忙站到边上,等锦衣卫的走远,一旁的商贩才大着呼吸说:“这又是犯什么事了,惊动了这群恶煞。”
白川回府后将这事当做闲话讲给齐木棉听。
齐木棉吃着没味道的白菜粉条,闻言有几分讥讽:“抓个小偷他们也是这种阵仗,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白川‘啊’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吗?”
锦衣卫是朝中大臣为了牵制皇帝手中的东厂联合设立的,实际上并没有实际用处。
齐木棉给白川解释了一下东厂和锦衣卫的区别。
说完后,他三两下把饭刨光,起身道:“我有事出去一趟,吃饭不用等我了。”
齐木棉先是去了一趟秦府,结果秦府管家说秦荣还没回来,无法,他只好转道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的大门是紧闭着的,齐木棉懒得叫人来,找到老地方翻了进去。
上一次他在丞相的几天,就已经把丞相府摸清了,他十分轻松的摸到了纪夕照的院子。
正准备进去,忽然听见纪羽的声音。
“主子,你和齐将军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纪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怀疑,齐木棉准备踏进的脚步缓缓收回,他倒要看看这两人在背后是如何谈论自己的。
纪夕照正在整理这些天知道的情况,听见纪羽这话,他疑惑的抬起头:“为何如此问?”
纪羽有些害怕的瞧了他一眼,而后道:“齐将军一心想要杀了你,你不知道,这两天我都不怕那些恶人找到你,就怕他齐木棉半路抽风,对你出手。”
不得不说,纪羽是了解齐木棉的。
想到那日差点死在齐木棉手中,纪夕照沉默住。
纪羽瞪着眼睛喊道:“他还真的对你动手了!?”
看着纪羽那双喷火的眼睛,纪夕照温声道:“但他最后没有杀我,他舍不得杀我。”
“......”纪羽内心榱栋崩折:“主子,你清醒一点!!”
纪夕照轻声笑了,道:“我很清醒,其实他心里还是有我的,只要我再对他好一点,我们也不是不可能。”
纪羽深深的看了纪夕照一眼,看出他的真的有几分高兴后,重重叹了口气:“这天下比齐木棉好的人这么多,你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他了呢,他那么喜怒无常,万一哪天又想着杀你,你可就后悔去吧。”
纪夕照手上的动作一顿,脑海中有相似画面闪过,他脸上笑意褪去,抿了抿唇:“死在他手上,也算是我罪有应得。”
这不是纪夕照第一次说这种话,前几次纪羽问他为什么,他都不肯说,纪羽有些不死心,问:“主子,你到底是欠了齐木棉什么?”
纪夕照双眼虚虚看着前方,声音带着些缥缈:“我欠他的是两条人命。”
纪羽一愣,想到一些传闻:“您真的杀了齐木棉的爹娘吗?”
屋外的齐木棉因着这句话,屏住了呼吸。
恰巧一阵冷风从窗外冷来,吹动了纪夕照的长发,他的眼睫颤了颤,觉得嗓子有些发痒,于是掩住唇低低的咳嗽了几声。
这一咳牵动了全身,纪夕照的身体佝偻起来,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抓紧纸张,纸张被他揪的皱起,他的手背上蹦起了青筋,脸色白的几乎跟个死人一样。
纪羽看着他的狼狈模样,顿时慌了神,上前给他顺气:“主子你别吓我,我不问了.....”
几息过后,纪夕照微弱的声音才慢慢响起:“我虽未亲手杀他爹娘......却因此受利....”
“哎呀,管你杀没杀。”纪羽现在看着他的惨样,哪儿还有心思知道原因:“你别说了,快喝口水。”
纪夕照接过纪羽递过来的茶杯,几口茶水下肚,才勉强缓解了嗓子的不适,他舒了口气,道:“此事不提也罢,我让你注意秦荣的动静,结果怎么样了?”
“秦将军还没回来呢。”纪羽道:“我们的人守在城门口的,他一回来就能知道。”
听着窗外徐徐风声,纪夕照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戏广白这几日可来过丞相府?”
纪羽还想了一下戏广白是谁,意识到纪夕照说的是东厂的一把手后,他摇了摇头:“没有见戏大人过来。”
纪夕照抬眸:“没来?”
他和戏广白约定的时间虽然只过了半月,但是按照戏广白的能力,不应该这么久。
纪夕照在思考。
纪羽想了想拿起一旁的茶壶,转身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他眼神一凝,随即质问出声:“齐木棉,你怎么在这儿?”
纪夕照那句:没有亲手杀他们。
证实了齐木棉的猜测后,他心里更加好奇,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
纪羽这一嗓子,吓了他一跳。
对上纪羽防贼一样的眼神后,他莞尔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
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前,刚刚他们的谈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