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商国与梁国纷争不断,双方却又无可奈何,不管出了怎样的军事天才,也只能短暂的停歇一段时间。
齐韵看着城门上镌刻的‘锦州’二字,仿佛都已经被岁月侵蚀的了无生机,一旁的墙砖上有干涸成锈色的血迹。
整座城池,历经了沧桑。
齐木棉带着一身血腥味儿回来,他走到齐韵身旁,道:“你这几日怎么老喜欢来城墙这儿?”
齐韵看了他一眼。
齐木棉还穿的明铠甲,这几日商国又有动作,一大早齐木棉就带着人迎敌去了。
“怎么样?”齐韵说:“商兵来了多少人?”
“就一小队,摸着过来探查情况的。”齐木棉一脸嫌弃:“我还以为他们终于休息好要打过来了,浪费我时间。”
见齐木棉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齐韵没忍住笑出声:“别人巴不得商兵不来,你还嫌他们来的太少。”
“我是怕时间不够。”齐木棉道:“现在有机会教他们是最好的,袁玖很聪明,朱天雄胆识大,他们两个配合好的话,挡住商兵不是问题,我也能放心离开了。”
说起离开,齐韵唇边勾起一抹笑:“算算时间,我来锦州已经快一个月,现在我倒是有些理解你,这里虽然不如京城繁华,但很自由,都不想回京城了。”
“你要是不想回去就不回去。”齐木棉说:“在这里等我,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再来接你,咱们一起去江南。”
齐韵摇摇了头,却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你们以后去领养一个孩子吧。”
齐木棉震惊:“啊!?”
“你又不能生孩子。”齐韵理所当然的说:“纪夕照也不能吧?哦,那得领养两个,一个姓纪,一个姓齐。”
“......”齐木棉小脸刷的一下红了,他佯装咳嗽两声:“不...不用吧?”
“你不喜欢小孩?”齐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喜欢就养一个,不过你得跟纪夕照说好,孩子得姓齐。”
齐木棉的表情顷刻变得奇怪起来,又想笑又憋不住的感觉:“我跟纪夕照还没到这一步,你这话说的太早了。”
“迟早的事。”齐韵背着手,往军营方向走:“不过说真的,有时候我还挺心疼纪夕照的。”
齐木棉跟上齐韵,闻言又懵了:“你心疼他?”
“对啊。”齐韵微微一笑:“喜欢上你这么个榆木疙瘩,不值得让人心疼吗?”
齐木棉:“......”
被齐韵这么一说,齐木棉不免自我怀疑:“我真的有这么....过分吗?”
“过分!”齐韵重重点头:“很过分!”
齐木棉皱起眉头,回忆起和纪夕照认识到现在,仔细想想,也不能怪自己,纪夕照不说喜欢,谁知道他是这种心思。
再说在江南那段时间,分明是他宠着纪夕照。
对,没错!
“你说的不对。”齐木棉想通后,坚定的反驳齐韵:“这不能怪我没发现,要怪也是怪纪夕照他不说。”
齐韵停住脚,不敢置信的将齐木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摇了摇头:“啧啧啧.....”
齐韵什么也没说,但齐木棉感觉被嘲讽了。
他还欲再辩,袁玖从另一头跑出来,喊他:“齐将军,快,快去西城门,京城来人了!”
齐木棉和齐韵同时看向袁玖。
不等齐木棉说话,齐韵率先开口道:“走吧,去看看。”
......
远处官道上长长的队伍愈来愈近,隐隐约约能看见举起的竖旗,上面写着‘梁’字。
“他们速度还挺快的。”齐韵在一旁说:“你猜这次来的人会是谁?”
齐木棉扯了扯嘴角:“纪夕照,除了他没人敢来。”
“咱们不如演一出戏?”齐韵笑吟吟道:“等他们来了,把他们全都关起来,吓吓他们。”
袁玖惊讶的看向齐韵:“齐姑娘,这不好吧?”
“我觉得挺好的。”齐韵道:“你们可看清楚了,他们来了这么多人,说明不管是新帝还是纪夕照,都不信任你们,你们就不想看看他们打算怎么做吗?”
齐韵这话倒是说到两人心坎里面去了。
他们为了大梁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二皇子逃到锦州,明明只需新帝下令,他们就会把二皇子押送回京,但偏偏京城来人了。
作为臣子,最怕的就是自己剖析肝胆,而天子却不信任自己。
袁玖又看向齐木棉:“将军,要做吗?”
齐木棉沉下眉眼,吩咐道:“去把城门关了,把人叫到城墙上来。”
袁玖领命离开,不一会儿就带着守卫上了城墙。
万事俱备,只等人来。
半个时辰后,马蹄声渐渐清明,袁玖喊道“将军,人来了!”
缩在后面打盹的齐木棉伸了个懒腰,走上前,往下一看,还全都是老熟人,看着逐渐逼近的人,齐木棉抽出一支箭,朝着走在最前面的人射出。
长箭宛如划破天际的流星般,‘嗖’的一声直冲大打头的人而去,利刃破风的声音响起,顾熙猛然抬头,对上尖锐且泛着银光的箭头时,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