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姨娘就用帕子掩着鼻子,哭哭啼啼的站起身来,要朝院内的柱子上撞去。
其他姨娘见状,急忙拉着赵姨娘假意劝给安比槐听道:
“赵姨娘,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老爷平时最宠爱的就是你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爷岂不是要伤心欲绝!”
赵姨娘听了这话,用眼角偷瞄了一眼安比槐,见他别着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便又装哭道:
“老爷现在当了大官,眼里哪里还荣容得下我,你们松开我,还是让我死了去吧!”
说着,赵姨娘又故作伤心的要甩开姨娘们拉着她的手。
安比槐见状,怕赵姨娘真的离了自己而去,忙上前一把拉着她的胳膊说道:
“好了好了,都是老爷我不对,不该说那样的话,伤了你们的心……”
话还没说完,几个姨娘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啦的朝下流。
安比槐见她们这样,瞬间又来了脾气:
“你们也不想想老爷我平时待你们如何,今日我若不是生了大气,会对你们动手吗?”
“你们非但不来宽我的心,还在这哭天抹泪的,既然你们说不得,老爷我就出去消遣找乐子去!”
说着,他便对着几人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准备转身离去。
赵姨娘见此情形,忙上前娇滴滴的拉着安比槐的袖子说道:
“老爷,妾身受了委屈,向老爷撒个娇还不行吗?”
赵姨娘一边说着,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安比槐:
“再说了,老爷你从前可是从来没有打过妾身的。”
说着,便假装生气的把身子转向了一旁。
安比槐听赵姨娘说了软话,心里的气就下了大半,几个人来到屋内,又吩咐下人准备了几个小菜。
赵姨娘从安比槐的话中,了解到这个官不是安陵容给求来的,自己却因此挨了打,自然不能干休。
于是她便出言小心的试探道:
”方才妾身听老爷说,这官职是李大人替您谋来的,这么说,和宫里的那位没有关系?”
没等安比槐说话,其中一个姨娘便气冲冲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咱们老爷刚才生了这么大的气!”
“就是就是!”另一个姨娘怒声道:
“老爷刚才骂的真是一点儿都不错,她就是个天杀的白眼狼!自以为在宫里做了皇上的安嫔,就能不把生她养她的爹放在眼里,呸……”
姨娘们你一言我一语,把安比槐心中的怒气彻底给激了起来:
“你以为进了宫,我就拿她没办法吗?哼!”
安比槐冷哼一声,紧紧的攥紧着桌上的杯子道:
“我现在有了李大人和背后的靠山,留着她们母女也没有什么用,既然那不孝女对我不仁,就不要怪我对她不义!”
说着 ,就把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赵姨娘看到安比槐发了怒,和其他几个姨娘相视一眼,心中大喜,决心在安比槐的心中再加一把火。
于是她在劝慰了安比槐几句后,便添油加醋的开口说道:
“难怪老爷会生气,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只顾着自个儿享福,一点力所能及的事都不愿为母家做……”
“还有林秀那个贱人,和萧姨娘住在京城,不知道做出了多少对老爷不忠的事呢!”
“可不是嘛!”另一个姨娘附和道:
“她仗着女儿与她亲近,丝毫不把老爷放在眼里,即便干出养汉子的事,我都不觉得惊讶!”
“她敢!”安比槐吹胡子瞪眼道。
“老爷消消气,要我说,天高皇帝远的,她没有什么不敢的!”
赵姨娘一边给他捏着肩,一边拱火道:
“即便老爷知道了,有安嫔护着,老爷你又能拿她怎么办?”
“呵,我能拿她怎么办?我能拿她怎么办?”
安比槐被气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我倒要让你们看看是出不了宫的安嫔厉害,还是我刚晋升的知府厉害!来人哪!快来人!”
赵姨娘一行人见状,心里像吃了蜂蜜似的乐开了花。
等办事的人赶来之时,安比槐没好气的吩咐道:
“你派人骑上快马,告诉先前进京的那批人,让他们尽快把夫人和萧姨娘带回来!要快!快去!”
那人刚准备领命下去办事,却被赵姨娘给拦了下来,她私心里绝不希望林秀和萧姨娘二人回来。
于是,她便轻声在安比槐耳边说道:
“老爷,若林秀二人真在京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老爷又把她们带回来,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在老爷背后戳老爷的脊梁骨呢!”
“那你说该怎么办?”安比槐想了想后看着赵姨娘问道。
“依妾身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休了那个贱人……”
安比槐表情微微一滞,似有犹疑,赵姨娘却假装没有看到似的继续笑着说道:
“这样一来,既可以保全老爷的官声,又可以彻底摆脱那个贱人,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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