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秀的态度如此决绝,玉娇和甄远道交换了一下眼神,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几人就这样看着家丁在那尸身上搜来寻去……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林秀紧张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其实她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还不死心罢了。
除非让她亲眼看见证据,否则,她不想,也不愿意相信她的猜想。
在家丁搜查的这段时间里,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她们都无法确定到底是过了多长时间,耳边突然传来了家丁急切又兴奋的声音:
“老爷,这有一封书信!”
“快拿来!”甄远道忙不迭伸出手从家丁手中接过信。
玉娇和流朱,出于好奇,也忙朝甄远道身旁靠了靠。
在那一瞬间,只有林秀死死的攥住萧姨娘的手,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甄远道正准备打开书信,又出于礼貌的看了看林秀说道:
“安夫人,您是这次事件的主要受害者,按理说,这信笺应由您来看才是。”
林秀这才抽出攥着萧姨娘的手,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甄远道说道:
“妾身识字不多,还是请大人先看,之后把信中内容告知妾身便是。”
甄远道听她这么说,便点了点头,视线重新回到了那封书信上。
众人都伸长了脑袋,迫切的想要知道信中写的是什么……
刚打开,就看到信头上,用毛笔书写的不太公整的两个字:
“休书。”
甄远道、玉娇、流朱,看到这两个字之后,都不约而同地朝林秀看了一眼,之后便继续朝下看了下去。
玉娇越看越生气,她直接从甄远道手中拿过书信,一口气看完之后,怒斥道:
“真是岂有此理,我今日才知道,这天底下竟有如此负心薄情之人!”
听闻玉娇此言,甄远道也本能的垂下了头,他只当玉娇是借由此事说出对他的抱怨。
林秀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但她依然不死心的看着玉娇问道:
“二小姐,信中写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
玉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这……没……没什么。”
她一边吞吞吐吐的说着,一边转眼看了看流朱和甄远道。
若不是玉娇的话说的快,把她想说的说了出来,流朱怕也是忍不住心底的愤怒。
只见她胸前一阵起伏,就连小脸都被憋的通红。
而林秀越是见她们这样,就越是着急,心里像猫抓一样的难受,她松开紧攥着萧姨娘的手,朝前走了两步,看着甄远道近乎乞求的说道:
“甄大人,既然两位姑娘不好明说,还是请您告诉妾身吧。”
“上面若写的与妾身有关,还请大人不要因为怕妾身难过,就……善意的隐瞒。”
“妾身这些年来什么委屈没经历过,还请大人放心,妾身断不会因为这信中的内容,就想不开,寻了短见。”
甄远道听林秀如此说,自知此事瞒不得,但此时身处之地却十分的不相宜,于是便一脸沉重的对林秀说道:
“夫人,此处实在不是谈话之地,还请移步至客厅,再将信中内容与你细说。”
林秀看了看床榻上躺着的尸体,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遂点了点头。
几人一路上心事重重,终还是到了大厅。
甄母心细,从众人的神情中窥探出了不寻常之处。
但她也没有率先开口问话,而是在看了甄远道一眼后,命下人上了茶,之后又遣走了屋内所有伺候的人。
林秀因为心系信中内容,并无心喝茶。
但也顾念他们一片好心,便随便端起茶胡乱的饮了两口。
甄远道此时已然把书信放在了桌上,他朝甄母看了一眼,甄母会意的拿起书信,从上而下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才知为何所有人的神情,都如此难看。
这对林秀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甄母深知,无论怎么说,对她的伤害都是无法避免的……
就在众人不知如何开口之际,还是林秀率先打破了沉寂:
“甄大人,甄夫人,妾身知道,你们夫妻二人都是好人,生怕伤害了妾身。”
“若你们不好说的话,还是让萧姨娘说与妾身听吧?”
“之前妾身眼睛不好的时候,都是萧姨娘念容儿的信给我听……”
甄远道和甄母相视一眼,又看了看玉娇,玉娇上前接过信,递给了萧姨娘。
萧姨娘看过信之后,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她颤抖着双手,“扑通”一声跪在林秀身前,拉着她的衣角说道:
“夫人,这……这……这是老爷……老爷写的一……一封……休书。”
“夫人您之前猜的没错,是他!这一切都是他派人干的!”
“是他先休了夫人,又派人把咱们送进……送进妓院的!夫人……”
说着,萧姨娘趴在林秀身前放声哭了起来。
林秀霎时觉得脑中一阵眩晕,她双眼无神的扶着桌子强撑着站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