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知道搅了多久,皇后突然看着静白笑道:
“不知为何,本宫这会子没有丝毫食欲,不如就由师太替本宫用了这盅燕窝……”
说着,便笑着看了剪秋一眼,剪秋会意道:
“许是娘娘昨个儿没有睡好的缘故。”
站在一旁的静白,听到皇后的这番话,更是开心的不知如何才好。
她在心里想着:
今日偷听了墙角、打了燕窝,非但不受罚,反而还得了赏赐;
自己用银子买的燕窝,最后还回到了自己口中……
敢情这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让我静白赶上了!
静白一面在心里想着,一面准备跪下磕头谢恩,却被剪秋腾了一只手扶了起来:
“师太快不要跪来跪去的了,若是被旁人看到,还以为皇后娘娘欺负了您去呢!”
“再说了,这燕窝需趁热喝才好喝!若是误了饮用的好时辰,岂不是糟践了娘娘的心意!”
说着,便笑着把燕窝递到了静白面前。
静白看了皇后一眼,忙不迭笑着从剪秋手中接过燕窝:
“如此,贫尼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就端起燕窝一饮而尽,即便如此,她还尚觉不尽兴,又捧着把碗沿舔了一遍,才觉过瘾。
皇后见她如此吃相,甚觉厌恶,但也是笑着让剪秋把她送了出去。
“剪秋姑姑,这碗还是让贫尼带走清洗吧?”
到了门口,静白转过身子,看了看剪秋手中的碗说道。
剪秋笑道:
“不必了,这点小事哪敢有劳师太动手。”
见剪秋执意要自己动手,静白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皇后的住处。
等确认静白彻底离开之后,剪秋这才看着皇后说道:
“娘娘,接下来娘娘打算怎么做?”
“哼!”
皇后轻哼一声,眼中闪出一丝狠厉:
“静白意图谋害本宫,你说要怎么做?”
沉吟片刻后,皇后看着剪秋说道:
“你去把甘露寺的住持找来,就说本宫有事找她。”
“是,娘娘。”说完,剪秋就快步朝门外走去。
另一边,华贵妃在听到李浩传来的消息之后,立刻秘密派人出宫,把话带给了年羹尧。
年羹尧得信之后,暗中活动,弹劾安比槐的奏折很快就送到了皇上面前。
“放肆!”
皇上在看了折子之后,怒火中烧,直接把手中的奏折扔在了地上。
苏培盛察言观色后,深知皇上发了大怒,便战战兢兢的俯着身子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
皇上铁青着脸坐在那里,沉思片刻后,头也不抬的对苏培盛说道:
“传李德贵!”
“朕倒要让他看看,他向朕举荐的到底是什么人!”
皇上越说越生气,抬手便拿起桌上的杯子,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苏培盛见状,躬身说“是”后,忙快步走了出去。
不多会儿,承乾宫,翊坤宫,延禧宫,咸福宫,钟粹宫,都收到了皇上要召见李德贵的消息,就连刚进宫的果郡王,也听到了风声。
果郡王虽不知道皇上召见李德贵所为何事,但他结合近来发生的事情,猜测到皇上这会子要召见李德贵,一定与安比槐之事有关。
想到这里,果郡王停下脚步,轻声问阿晋道:
“阿晋,你不是说没有活口吗?”
“怎么消息还会走漏?”
“是没有活口。”
阿晋朝四周看了看后,小声的说道:
“唯一一个活口,奴才已经在甄府门口,当着王爷和甄大人的面杀了……除此之外,再无一人存活。”
“想必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果郡王沉思片刻后,看着阿晋若有所思的说道:
“走吧,随本王一起去养心殿见皇兄。”
养心殿。
皇上正黑着脸训斥小夏子:
“茶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朕吗?还不快滚出去!”
果郡王见状,笑容满面的走了进去:
“臣弟在门口就听见皇兄发了好大的脾气,许是奴才不懂事,又惹皇兄生气了。”
说着,他又看向小夏子说道:
“还不快把茶端出去重泡。”
听到果郡王这么说,小夏子连连说“是”,急忙端起桌上的茶,逃也似的快步走了出去。
刚出去,就碰到了刚刚传旨回来的苏培盛,小夏子咧着嘴,皱着眉把苏培盛拉到一边说道:
“本想进去表现表现,没成想倒把皇上惹的越发生气了。”
说着,小夏子朝殿内瞅了瞅,继续说道:
“多亏了果郡王,要不然师傅您这会子就见不到徒弟我了!”
苏培盛用拿着拂尘的手指了指小夏子,又悄摸摸的朝殿内看了看,轻声道:
“你啊!”
“皇上不管是饮茶还是用膳,都有的是讲究呢!”
“你以后可长点心,别只顾着跟别人说东道西的,多学着点吧!”
小夏子也知道自己平时是爱说点子没用的闲话,可这个也不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