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死”其实不难,难的是生不如死。
一向无所畏惧的叶澜依在听到皇上的旨意时,人也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每日要受那迷情香之苦,还不如直接拿刀抹了脖子痛快!
但就这么死了,她不甘心!
她明明没让人放迷情香,为何偏偏在小豆子身上发现了迷情香?
若真是红梅所为,那碗被下了堕胎药的鸭子汤又是怎么回事?
华贵妃怀孕了?
即便华贵妃有了身孕,她们也不可能蠢到在吃食上动手脚……
毕竟这场婚宴,是她二人一手操办。
叶澜依被拖着回宫的路上,实在是想不通。
但无论如何,叶澜依都觉得此事和甄嬛脱不开关系。
要不然,小允子也不会出现的这么巧合……
我绝不能就这样死了!
我要等待时机,除掉熹妃!
只有这样,才能为王爷扫除后宫里最大的障碍!
想到这里,叶澜依紧咬牙关,任由太监将她像死狗死猫似的拖回到春禧殿。
小豆子,阿绿以及婚宴上指证叶澜依的小太监,都被皇上下旨杖毙。
拜堂之后,婚宴草草就结束了。
皇上对玉娇心存愧疚,说日后一定会补偿她。
之后,便让果郡王骑着高头大马,将玉娇迎进王府。
梅贵人因失察之罪,被皇上罚了半年月俸。
皇上之所以不重罚,是因为留着她还有用。
既然已经有人将罪名全部认下,他也不必太过苛责。
也就是在这一晚,夏刈回来向皇上回禀,并说了京中所传流言一事。
原来,华贵妃那日因为怀孕之事,险些将此事忘了,还是颂芝在一旁提醒了她。
她连夜写好信,翌日便送了出去。
年羹尧在收到妹妹的信后,片刻都不敢耽误的在京城四处,安排了人手。
流言一事,也因此传到了夏刈的耳朵里。
皇上听后问道:
“什么流言?”
夏刈近前一步,拱手轻声说道:
“微臣在王府附近悄悄打听,听商贩们说,他们曾在果郡王府的门口,见过一女子,相貌十分出众。”
“微臣细问之后,按他们所描述的样子,请人秘密画了下来,皇上请看……”
说着,夏刈便将画像展开,呈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一看,眸子如墨般深沉,苏培盛好奇,借着给皇上上茶的功夫,伸头看了看。
“皇上,这不是梅贵人吗?”
话还没有说完,就迎上了皇上深邃的眸子。
苏培盛见状,急忙打了打嘴。
皇上转身继续看向夏刈问道: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
“再无旁的证据。”
“和梅贵人有关的一切,都非常干净,查无可查!”
夏刈回答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皇上听后,眉头微皱,只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越是无处可查,就越说明问题。”
夏刈身子微躬,看了皇上一眼后,继续说道:
“至于叶答应……叶氏……”
“微臣打听得知,她曾被果郡王救过,除此之外……微臣无能,未能查到。”
“这不怪你。”
皇上抬眼看了夏刈一眼:
“朕相信老十七有这个能耐,他虽说不爱朝政,但却十分聪明。”
“若此事为真,那老十七从前在朕面前的样子,都是故意装的,朕心里实在是不愿意相信。”
皇上一边说着,一边心事沉沉的捻着手中的佛珠。
苏培盛知道皇上此番是真的难受了!
“皇上……”
夏刈本想出言安慰,却被皇上伸手打断了:
“夏刈,你带着粘竿处的那些人,替朕盯紧果郡王府,尤其是老十七的一举一动。”
“不管是谁,但凡觊觎朕的江山的,朕绝不轻饶!”
听到皇上这么说,夏刈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拱手坚定的说道:
“是皇上。”
“你先下去办事去吧。”
皇上握着手中红梅的画像,对夏刈说道。
夏刈走后,皇上一直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的想着心事。
苏培盛上次见到皇上这个样子,还是因为太后一事!
那一日,皇上也是像今天这样,静静的坐着,不说话,也不用膳。
想到这里,可把苏培盛给担心坏了!
忙带着小夏子,急慌慌的就朝承乾宫的方向去了。
他知道在这偌大的后宫之中,唯有甄嬛一人能开解皇上。
至少劝皇上先用了膳,也是好的!
承乾宫。
甄嬛正在为了今日发生之事,叫了小允子来问话。
小允子听了甄嬛的话问道:
“本来应该是咱们的人动手,可奴才和槿汐姑姑发现叶答应的人,正鬼鬼祟祟的朝玉娇小姐所在的宫殿走去,所以奴才才将计就计……”
“咱们的人也因此捡回一条命!”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