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点香的道元察觉到祖师爷似乎不高兴了,他抬头,没看错,祖师爷的嘴巴都抿紧了。
道元试探问:“可是逆徒惹祖师爷生气了?”
香灭了。
道元懂了,他重新将香点上,掐指捻诀,虚空中出现林清禾用术法抽景恒王耳光的画面。
这厮怎么跟去江南了?道元皱紧眉头,心中暗道打的好,眼见香又要灭将,他赶忙哄道:“祖师爷,您快看你的金身啊,金灿灿的夺人目,多好看啊。”
祖师爷嘴巴微咧。
“多亏了悬壶争气,您瞧瞧,道观焕然一新,您天天都有香火吃,小孩儿本事大,性子顽皮也正常,您说是不?”
香正常燃,道元抹了把虚汗,再看了眼虚空,瞳孔微震。
好家伙,这是旧情新欢齐聚一堂啊。
景衍打听到林清禾所住的客栈,站在门前,好看的眸子闪过丝紧张,他抬手敲门:“清禾,我是景衍。”
他怎么也来了!
景恒王面色郁沉,下意识想避开,身子压根动弹不得,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很不快,林清禾的本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他赤红着眼,眼神疯狂盯着林清禾:“将我解开。”
林清禾呵呵声,他越不想让人看见,她越反着来。
她直接打开门,往景衍身后躲,指尖对准景恒王:“他想非礼我!”
林清禾的鼻尖擦过景衍的下巴,温热的触感令他呼吸急促,喉咙上下滚动,脑子有些空白,他低头看她的发丝,唇角不由上扬。
他回过神来看向景恒王,神色骤变冷凝,他按捺下心底的小鹿乱撞,冲上去勾拳撞上对方鼻梁。
景恒王瞬间鼻血横流,偏偏动不了,还不了手,林清禾对景衍的亲近更是刺激的他拳头硬了。
景衍发觉他不对劲,动不了?他歪头,顽劣一笑,抬腿将他踹下地:“不好意思啊,失手了。”
胸膛紧贴地面,震的他五脏六腑都是疼的,他五指用力掐地,能动了!
景恒王一跃而起,掌风凌厉朝景衍袭去。
景衍挑眉吹了个口哨:“你会武功啊,难怪我一直觉得你装,隐藏的这么深。”
他左躲右避,跟逗狗似的,还嘬嘬嘬。
林清禾被他逗笑,她第一次见景恒王这么狼狈,愤怒的一面。
景恒王怒火中烧,抽出佩剑,还没挥出去手腕一疼,佩剑直接掉在地上发出哐当声。
景衍讥讽笑道:“你当小爷爷我在战场是白混的啊。”
他能站稳时就开始练功,十三岁能挥剑灭十万大军的少年将军可不是浪得虚名!
别看他生得唇红齿白,真玩刀子,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二。
景衍将景恒王制服,捆绑在凳子上,右腿搭在上面,看向林清禾:“清禾,你说废他那只手。”
林清禾瞧着意气风发的景衍,此时他像邀功的小黄狗,尾巴在身后疯狂摇曳,他长了一双十分清澈漂亮的眼眸,此时眼底只有她。
她忍不住心底一软,嘴角微勾:“不废他。”
景衍双肩耷拉下。
“乖。”
林清禾看着好笑,朝他招手。
景衍立即开心,奔向她身后。
“景恒王喜欢这间屋子,就给你住。”
林清禾直接关了门,跟景衍扬长而去。
景恒王简直要气笑了,眼眸闪烁幽光,心底恨极了两人。
齐明慢一步赶来,看到他眼青脸肿的那刻愣了好一会儿,急忙上前给他松绑:“主子!您怎么……”
以前溯王欺负自家主子,也不敢动真格,顶多嘴皮子贱。
话还没说完,景恒王一巴掌挥向他,齐明捂住脸不敢出声,扑通跪在地上:“是属下来迟了,属下该死。”
景恒王转着手腕低低笑出声:“在江南城找八字纯阴的女子,迷晕带回京城,凑齐十个,不得有任何失误。”
他分明是在笑,却让齐明心惊胆战,恭敬道:“是。”
还差十个就凑齐了朝瑶要的人数,到那时,他将不再憋屈,不再韬光养晦,他注定要为帝,锋芒毕露!
今日之耻,他日定要林清禾百般归还!
还有景衍,少年将军?呵,等他抽了他筋骨,断了手脚,还能是英雄吗?
景恒王死死咬住牙,眸中闪过暴虐嗜血的疯狂,他真是迫不及待那天的到来呢。
林清禾换了家客栈,中途截了范丞相,两人商议一番,翌日直接启程回京。
江南多绸缎衣裙,还有各种京城没有的甜食,景衍仅仅待了一日,返程路上大包小包。
反观林清禾,孑然一身。
她看着景衍都累,不解问:“都买啥了?”
景衍揭开其中一个包裹,露出淡绿色,淡青色,深青,深绿质地上乘的襦裙。
又打开另一个,各种绿的翡翠做的钗子,手镯。
林清禾看的眼睛一抽,绿的发光啊,她上下瞟他。
受什么刺激了?
范丞相看了眼林清禾身上的青袍,意味深长的抚了抚胡子,钻进马车。
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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