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似笑非笑,唇角勾起的弧度格外诡异,她迅速往景恒王身后一躲,死死嵌住他的双肩往前推。
柔妃面色大变,已经来不及了。
景恒王要比淑妃高一个头,她急的将匕首抬高,还是想刺中淑妃。
淑妃对着她吐出两个字:“蠢货。””
柔妃整个魂体都在发抖,她强行稳住心绪,视线里一会儿是景恒王一会儿是淑妃。
她举着匕首摇摆不定。
淑妃骷髅的五指掐住景恒王的脖颈,朝她露出挑衅的笑意。
来啊,有本事就刺我啊。
柔妃被激怒,喉咙里发出嗬声,狠厉朝前刺去。
与此同时,景恒王凄厉的喊声响彻整个兰宫。
柔妃猛地抬头,她的匕首插中的不是柔妃,而是景恒王的左眼!
淑妃咯咯笑:“母伤子,子伤母,眼睛坏了的人可就当不了皇帝哦。”
轰隆!
鬼魅伤到有帝王气运的人,天道发出警告,外边狂风大作,乌云遍布。
温契光被今日所见所闻吓得双腿都是僵的,还没回神,只见一道白光闪电直朝屋檐上劈来。
爹!
温契光忍不住惊呼出声。
“此时喊爹没用,得喊悬壶。”红莲拎起他的后脖颈往旁侧一躲,闪电直接穿过屋檐,直直朝屋内的柔妃劈去。
柔妃顾不及悲伤,这道雷下来差点将她劈的魂飞魄散。
林清禾叹为观止。
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她是时候现身了。
再任由底下两鬼折腾,明日她就得瘸腿。
轰隆!
又是一道雷。
清山观的祖师爷嘴角绷直。
逆徒,你还知道!
道元带着姜早、清朗在祖师爷底下念念经,见香烛快速烧没,他愣了下抬头。
明白了。
他上香,道:“祖师爷消消气,悬壶她是顽皮了些,也只有聪明人才能挣钱养道观,您看前几日京城管老爷送来的十万两,道观兴旺指日可待啊。”
道元一边说一边用余光观察祖师爷的变化,见祖师爷嘴角闻言咧了咧,这才继续带着诵经。
姜早看在眼里,很是疑惑,等诵经完出去后,她小声问道:“师公为何要说我师傅顽皮。”
清朗一看道元吹胡子瞪眼,他拉着姜早:“我知道,肯定是师叔没及时将鬼给收了。””
姜早若有所思。
“别胡说。”道元将清朗拍开,对着姜早露出个可亲的笑容,“清水莫听他胡说,道士与鬼势不两立,见到就要将它们给收了,以防它们危害人间!”
他见姜早乖巧又用功,一定不会歪的!
姜早若有所思点头,又道:“师公,我师傅说鬼也有家,人人惧怕的鬼,或许是他人想见到的亲人。鬼也不全然都是坏的,为道者是要收鬼,但也不可一板一眼,不通鬼情。”
道元听得头皮发麻,他能说不对吗?
歪了,已经歪了,还是让逆徒自己教吧。
姜早看着道元气鼓鼓离开的背影有些怔愣。
清朗拍了拍她:“后院的桃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看吧。”
“好。”
道元望着两人的背影叹口气。
林清禾爱憎分明,行事胆大,又重情义,容易引天道发怒。
他怕有朝一日她承受不住天道的怒气,而他也救不了他。
道元苦笑摇摇头,平日里他给善人们解惑,如今他倒是杞人忧天了。
尽人事,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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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微连声尖叫,哭成了泪人,在景恒王身旁束手无措。
她大喊:“太医,找太医啊!”
景武帝也被这突然的变故震的浑身僵住,他看向左公公,沉下脸:“快去喊太医。”
在场之人全都吓得两股颤颤,胆小的早就吓尿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夹杂着尿味,令人直想作呕。
左公公苦着脸:“陛下,我们都出不去兰宫。”
景武帝下意识道:“温太医呢。”
说完他又闭上嘴。
温契光被扔出去了,屋内没有人是太医。
景恒王忍着疼痛道:“父皇,再让人试一次能不能出去。”
景武帝看向左公公。
左公公浑身一颤,瑟瑟发抖朝外边走。
“公公,兰宫发生什么事了,我在宫外就看到了此处的鬼气滔天,没有陛下召见就进宫了,劳烦你赶紧去禀告陛下......”
林清禾还没说完。
左公公看到她,双腿一软,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悬壶神医,救命啊!兰宫出现了一个女鬼,伤了恒王的眼睛。”
林清禾假装讶然,抬腿朝里边走去,环视一圈。
景恒王坐在凳子上,双手互掐着,显然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淑妃戒备的看着林清禾走进来,想逃离兰宫。
“定!”林清禾小喝声,抽出一条柳枝看向景武帝,“陛下,悬壶来迟了。”
景武帝此时见着她,紧绷着的心也松懈了点:“悬壶,快看看恒王的眼睛。”
林清禾没应,反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