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刚进殿就感觉到四面八方的目光,就连景和帝也盯着他,探子瞬间肃然起来,有些紧张,难不成还发生什么事了不成。
“参见陛下。”探子跪下,张口道,“陛下,国师派周将军前去攻打吐鲁地………”
话还没说完,右尚书打断:“周将军是谁?”
文武百官相视,眼底都闪过疑惑。
探子愣了下道:“周将军是国师亲封的,率领景家军攻吐鲁城,据景家军说,她是个文武双全的女子。”
话音落下,一片哗然。
“女子怎么能当将军?还攻打吐鲁地,这不必输无疑吗?徒让人笑话。”右尚书讥道,眼底闪过浓浓的质疑。
“就是!国师简直在胡闹,急报就是输了吧,真是丢人现眼!”
尉迟将军蹙眉,他很欣赏林清禾,但领兵打仗的人可不能是个新兵蛋子。
这不开玩笑吗?
范丞相顿了顿道:“先听他说完。”
探子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听着文武百官们将林清禾和周万秋贬的一无是处,他张了又张口,找不到插嘴的机会。
景和帝厉声道:“都闭嘴。”
文武百官纷纷噤声,继续盯着探子。
探子被看的浑身发颤,手指抖啊抖,这状态在文武百官们眼底看来,就是他在害怕,在心虚。
“周将军攻下吐鲁地了,国师说,拓跋攻下东潘地,我们就攻他们的城池,占领主动权。”探子一口气说完,心胸跌宕起伏。
鸦雀无声。
景和帝脑子一片空白,怀疑自己幻听了。
拓跋攻下东潘地,在大殿的都是些老狐狸,知晓跟恒王脱不了干系,他是内应。
大景攻下吐鲁地,两者的难度压根不能相提并论!
文武百官瞪大眼睛,逐渐反应过来,吐鲁地是大景的了!
还是被两女子搞定的,一个出智谋,一个带兵作战,刚说的有多嫌弃,有多讥讽,现在他们就有多骄傲。
拓跋,好像也不过如此。
景和帝面色红润起来,激动起身:“当真。”
探子点头。
“好啊,不愧是国师。”景和帝大喜,“等她回来,朕定要好好嘉奖她,还有那周将军,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这下文武百官都没话说,刚还在奚落,打脸来的太快,疼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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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城,赖府。
三天针灸搭配药膳治疗结束,赖竹庄觉得浑身都轻松好几斤。
“林大夫,我多久才能行房事啊。”
林清禾针一拔,赖竹庄便迫不及待问道。
谢氏瞬间面红耳赤,羞的不敢抬头看人。
赖竹庄抓了抓她的手,他承认自己确实有些急切,他真的太想证明自己了。
“今夜就可以。”林清禾道。
赖竹庄目露欣喜,一把将谢氏抱起来,她惊出声,嗔着拍他肩:“快放我下来。”
两人感情十分和美,看的旁人也忍不住勾唇浅笑。
在戈壁城也待了好几日,林清禾收拾东西准备与景衍回军营。
赖竹庄几人依依不舍,一直将她送出府门口。
赖母望着林清禾欲言又止。
“夫人想说什么。”林清禾问道。
赖母凑前,压低嗓音:“林大夫,我这几日都在想,究竟是谁如此恶毒给我儿下毒,可我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林清禾道:“赖府若是无后,谁是得益者,谁便是凶手,在凶手未露出马脚之前,赖夫人莫要透露赖少爷已痊愈的消息。”
赖母眼前一亮,她点头,心底大事已解决,浑身都舒畅了。
林清禾就是她的贵人啊。
赖母当即又掏出几千两塞进林清禾手中:“我听曹老爷说您还是一个道观的少观主,这些银两是我捐赠的香火钱,还望您笑纳。”
“善人大善。”林清禾接过,又掏出几道平安符给她,“待少夫人有孕后,可以给她带上一个。”
赖母一愣,随即大喜,激动的唇瓣有些抖。
这意思是她快当祖母了!
那太好了!
赖府上下都站在门口目送林清禾一行人离开。
顾大夫骑着马追上林清禾。
两人还未说话,景衍冷着一张脸瞥顾大夫。
顾大夫深感一股凉意,他余光看到景衍神态,心中了然,他浅笑对着林清禾作了一揖:“多谢你慷慨赠的医书,我定当好好看,好好学,为百姓看病。”
“如此甚好。”林清禾回道。
顾大夫从兜里掏出几十两银子:“听闻你还是道观的坤道,这些银两是我想给的香火钱。”
林清禾接过,又给了他一张平安符:“善人大善。”
顾大夫收下平安符,对她摆手:“诸位一路平安。”
他潇洒驾马离去。
季泽与玄真从马车里钻出头看戏看的津津有味,见顾大夫离开也想缩头回去,两人脑袋碰上,发出嘶的一声。
“你跟我们做甚。”季泽看着玄真道,不明白他一道士怎么也回军营。
由于他们两人都不会骑马,景衍租了辆马车,他则同林清禾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