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一动,文武百官以他为中心跟在身后,乌泱泱一片走至大殿门口。
林清禾听到许多脚步声,有些讶然,宫中出事了?
“国师!您回来了!”景和帝激动不已迎出去,看到她身下的轮椅愣住了,“您。”
他身后的文武百官皆是惊愕。
范丞相担忧不已。
钟尚书嘴角勾起,压制不住的开心,感觉到一道目光看过来,他瞬间压平嘴角。
林清禾再次解释:“无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景和帝闻言,眸中的担忧半点儿没减,他亲自上前想给林清禾推轮椅。
婢女打扮的红莲攥紧扶把。
林清禾拍了拍她的手。
红莲后退一步,景和帝攥住扶把,将林清禾推进金銮殿,朝臣退避到旁侧。
钟尚书与林侍郎对视眼,神色皆是凝重。
林清禾真是景和帝眼前的大红人啊!
对于他们而言,不是件利事。
随着林清禾就位,朝臣站于她身后。
“国师平定拓跋,此乃大功也!大景有国师,幸也!”景和帝中气十足。喜气洋洋高喝道。
朝臣百应。
“大景有国师,幸也!”文武百官齐声喊道,不少朝臣看向林清禾的眼神都充满了羡慕与倾佩。
才及笄的年纪,已成国师不说,还屡屡立下战功。
这等佳绩,可望而不可及。
“陛下过奖了,这是我理应做的。”林清禾淡淡笑道。
景和帝闻言,更加大悦。
瞧瞧,这就是他对林清禾十分信赖且喜爱的原因,她为他分担朝事,能文能武,道行医术颇深。
有这样的能人辅佐,他可太省心了。
知道林清禾爱财,景和帝投其所好:“国师屡次立下大功,赏黄金千两,白银千两。”
“谢陛下。”林清禾作揖。
退朝后,郭文等人将林清禾团团围住,表达关切,得知她确实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后。
郭文面色微红,低语道:“国师,我跟丁大人过几日就要成婚了。”
林清禾讶然,随即笑道:“恭喜。”
“您能来做我们的证婚人吗?”郭文道。
她身旁的丁显站的十分挺拔,看上去一本正经,耳朵悄悄红了。
林清禾颔首:“好。”
她的眼睛被白布蒙住,故而没看见郭文额前被一层黑气笼罩。
红莲推着林清禾出皇宫,范丞相追上,他邀请道:“国师去我府中坐坐吧,袅袅念您念的紧。”
“好。”林清禾跟着他前往丞相府。
路上,范丞相欲言又止。
红莲看穿他的想法,解释道:“少观主帮一个将领改命,受天罚了。”
范丞相心中震撼不已,心底对林清禾更加钦佩,身为国师,能对一个将领做到此地步。
扪心自问,他恐怕得犹豫许久,下不了决心。
“国师也是人,您得好好珍惜自己,万万不可让他人知道您有改命的能力。”范丞相真挚道。
林清禾笑道:“那范大人你呢。”
范丞相捋了捋胡子:“国师已帮我许多,知恩图报是做人之本,得寸进尺那太没脸了。”
林清禾爽朗笑道:“今夜喝两杯。”
“好。”
范袅袅在府中书房看书,听闻林清禾到了,赶紧出去迎接,看到她的现状,惊的落泪。
王氏围着她打转,
林清禾又是一番解释。
她有些无奈,这次天罚也太久了些,快个把月了,不仅眼睛没好,腿也半点儿没动静。
范袅袅取来雪水煮茶,她道:“国师,我明年就想下场参加科举,您觉着我可行?”
“袅袅饱读诗书,自然可以。”林清禾抿了口茶,满意的嗯了声,“茶艺渐长。”
范袅袅不好意思的笑笑,这大半年她特意去精进了一下茶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给林清禾泡上一壶她满意的茶。
林清禾将这几个月在塞外看到的风景与人文说给她听。
范袅袅心生向往:“我从小到大,从未出过京城。整日也就会捧着书看,脑子里幻想那大漠下的黄昏是什么样,将士们围绕篝火载歌载舞又是何等欢快。”
林清禾到:“人各有所长,能在朝堂上大放异彩,也是个了不起的人。”
范袅袅重重点头,从她决定入场科举开始,她以父亲为榜样。
如今,她以林清禾为榜样。
“吃晚膳了,清禾,袅袅。”王氏在门口,笑着看着她们。
红莲刚想推轮椅,王氏上前:“我来吧。”
她揉了揉林清禾的头:“孩子,辛苦了。”
林清禾愣了下,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儿在她心底蔓延开,痒痒的,又有些感动。
她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辛苦吗?自然是辛苦的。
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她是坤道,有普通百姓没有的能力,她应当利用好,造福百姓。
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担当。
丞相府的家宴并不铺张,王氏亲自炒了几个林清禾爱吃的菜,除了范丞相把林清禾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