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治所汉寿。
一十余人的队伍在州牧府前下马,被引进府内。
为首带队之人是位面如冠玉,器宇轩昂的青年男子,年约二十四五,别看此人年轻,可那通身气派,以及身后个个面如寒霜,身别利器的侍从,便不敢让人小觑半分。
原来此人便是带着亲卫队一路北上,来找荆州州牧肖鸿远共商大事的交州凤天传。
荆州州牧肖鸿远对凤天传的到来是早已收到了消息的,此刻已经备好了美酒佳肴进行招待。
肖鸿远虽才四十上下的年纪,可最近愁煞的都白了头。
自凤天传举兵后,肖鸿远就一直提着心。
只因荆州本就乃中原腹地,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现下的时局又是他这荆州西临齐王的益州,南临凤天传的交州,前几日听闻扬州州牧王泽也在暗中部署,想要北上先攻占徐州。
如此一看,他早晚会被周边势力刮分殆尽。
“肖兄这些年在荆州这中原腹地,想必也积攒了不少的实力,眼下这时局,肖兄却一直按兵不动,不知肖兄是何想法?”
酒过三巡,凤天传佯装微醺的开始与肖鸿远套话。
“不瞒凤兄弟,我这些年只想着逍遥自在去了,哪里曾想有生之年还能碰到这么个乱世之局,这不是慌乱之下,还没有想好如何作为嘛?”
肖鸿远苦着脸一副不知后世如何的愁苦样子。
“哎,不瞒兄长,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走上了这条路的!”
凤天传也开始一脸苦哈哈的对着肖鸿远大倒苦水。
“这褚皇三年一加税,五年一调整的,我这才做了几年交州州牧,板凳都没坐热,就被逼的吃不上饭,养活不了妻儿老没法子,这才走了这条路!”
“哎,我又何尝不是,虽然在此做州牧十多年,家业没攒多少,这头发倒愁的掉了大半!”
肖鸿远指指自己的秃顶,也是叫苦连天。
凤天传看着肖鸿远的秃顶和那十月怀胎孕妇般的大肚腩,不由的在心中吐槽,就你这脑满肥肠的样子,说的这话真实度不由的不让人怀疑啊!
“既然兄长过得也是如此艰苦,不若我们兄弟联手,共谋大计?”
凤天传一脸真诚的邀请。
“这个好说,只是凤兄弟当真是大浩的遗孤吗?”
肖鸿远也听闻最近几方势力都在并州的一个小镇寻找大浩宝藏,只是这凤天传若是前朝遗孤,那这宝藏是不是已经落入他的口袋了?
“自然,我的祖母是大浩唯一仅存的公主,我父亲随了祖母的姓氏,只是我幼时父母因为感情不合而分居,我跟着母亲在都城的外祖家长大,后来才做了这交州州牧,前不久,我父亲寻来,告知我这一切,和我祖母的真实身份,并一起告知了我那大浩宝藏的位置,这才有了我今天这一步!”
凤天传一脸的真诚,接着道:
“这褚太祖能做那窃国盗运的开国皇帝,我们为何不能?”
“兄长,只要我们联手,先把扬州拿下,然后咱们再北上拿下这幽州,徐州,兖州,青州四州,那时这大褚天下,我们便得了半壁江山,待日后我们掀了这褚皇的老巢,咱们兄弟便可共享这天下!”
凤天传开始忽悠肖鸿远和他一起造反。
“凤兄弟此话当真?”
肖鸿远一脸喜色,仿佛这一半的江山正在朝他招手一般。
“自然当真,我和兄长毗邻而居多年,我家中也无其他兄妹,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了!”
凤天传眼神真挚,面色诚恳的说道。
“那好,凤兄弟都如此看的起为兄了,那为兄就跟着凤兄弟干了!”
肖鸿远一副你说啥,我就信啥的表现。
既然已经确定了联盟之事,二人又说了些细节后,凤天传在肖鸿远的住处只歇了一夜,便启程回了交州。
“主上,这肖州牧说的可信吗?”
在离开汉寿后,凤天传的属下开问了。
“可信?这年头还有什么人是可信的,他肖鸿远这是自谋出路呢!”
凤天传冷嗤一声。
要不是听到传闻说,扬州州牧王泽也有动静,他才不来找肖鸿远这个老狐狸呢!
肖鸿远现在可谓是四面楚歌了,不和他联盟的话,他也会与其他人联盟。
只是齐王作为正统皇子,肖鸿远与之联盟估计得不了好,而扬州王泽比肖鸿远还是个老狐狸,几番权衡后,这肖鸿远才会如此轻易的答应与自己联盟的。
如若不然,等待他的就只有一个被刮分的结局。
“那主上为何还要与之联盟?”
凤天传的属下不解的问。
“我们要北上,只能借道,而扬州的王泽比肖鸿远还狡诈,所以,我们只能与之结盟,日后又如何,便各凭本事了!”
凤天传眼神转冷,看向北面,神色坚毅。
汉寿城内州牧府。
送走了凤天传后,肖鸿远的长子肖成虎不解的问父亲:
“爹,既然不信这个凤天传,为何还要和他结盟?”
肖鸿远收敛神色,一脸正色的回:
“不与他结盟,我们也没了退路,齐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