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朔这边,玄七则装扮成王泽的部下,过来邀请公孙朔商量明天的对敌之策。
公孙朔随着玄七刚到王泽军帐附近,便见李况匆匆而过,看方向却不是回自己的军帐。
公孙朔疑心顿起。
李况曾是他的麾下,如今又是他的同盟,可私自来寻王泽作甚?
寻罢王泽,还要去往何处?
“老夫突感不适,稍后自会去寻王州牧,小将军可自行去忙!”
公孙朔随意寻了个借口,打发玄七离开后,悄悄找了个隐蔽地,叫来一个暗卫,吩咐其去跟踪李况后,才转出来朝着王泽的军帐而去。
玄七见了,知道此行计划算是完成了大半,回去寻玄云汇报。
城内,荣若终于在第三日晨时才见玄云回来。
知道褚凌钰竟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战鼓声再次传来时,荣若正安心的吃着早餐。
“公子,战鼓又响,他们难道不信?”
严红双见荣若丝毫不担心眼下的境况,有些担忧。
“那些个老狐狸,算盘可打的响着呢!”
“你看着吧,今天的这次攻城,伤亡不会太大,且时间也不会久!”
荣若慢条斯理的吃完最后一口粥,起身去寻上官奕。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鸣金收战的鼓声传来。
“若侄女还真是计谋无双,老夫便是再年轻几载,怕也自叹弗如啊,这天下,终归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上官奕捋着胡须,由衷感叹。
也是子归那小子的福气,得了这么一员智勇双全的帮手。
“表伯父哪里话,您还年轻着呢,若不是有表伯父坐镇,小侄哪敢如此大胆的放手去博!”
荣若给上官奕续了茶后,递过去,不轻不重的拍了一记溜须马屁。
老人嘛,总要哄一哄的。
“哈哈哈,你这丫头!”
上官奕接过茶水,爽朗一笑,打心底里对荣若更多了几分欢喜。
他的子君乖巧有余,活力不足,没成想青峰不争不抢的闷头性子,竟养得了荣若这等活宝般的女儿,也是让他感慨不已。
......
“都城战局焦灼,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今夜势必要一举攻下江夏郡,否则,等消息传出去后,都城危已!”
上官柳看着舆图,内心总有种惶惶不安在萦绕。
“那南阳郡呢?”
上官景已经有些看不懂上官柳的部署了。
“南阳郡和弘农郡太近,且凤天传和肖鸿远的驻军就在南阳郡和弘农郡交接处,我们只能暂且不动南阳郡。”
上官景了然的点头,暗自佩服上官柳思虑周全。
都城的战火因几方人马各自都有自己的思量而慢了节奏。
但荆州这边却是战火连天。
虽然没有在预定的时间内完全拿下荆州,但终归还是没有拉锯太长时间。
上官柳安排好各部部署后,近乎三天没合眼的他也是熬不住的小憩了片刻。
“荣若!”
一声惊呼,上官柳恍然从梦中惊坐而起。
看清眼下境况,上官柳骤跳的心脏才渐渐平复稍许,只是那阵后怕却久久挥散不去。
强自镇定了几息后,上官柳仔细审视着面前的舆图。
除了司隶,益州以及扬州的九江郡和庐江郡,还有荆州的南阳郡,可以说其他版图都在自己的治下了。
可如此大好局势之下,他却有种心神不宁之感。
“大哥,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先把益州也拿下来!”
上官景看着舆图,提出自己的意见。
现下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司隶,他们正好趁其不备,一鼓作气收了益州,然后四面包围司隶,不愁大事不成。
上官柳斜瞥上官景一眼,然后悠悠道:
“父亲和祖母还在都城,若褚凌钰和凤天传之流得知大势已去,会不会联合起来,以他们为质,胁迫你我?”
上官景一拍额头,懊恼自己的愚蠢提议。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把王泽的后路给断了,兵分两路拿下九江郡和庐江郡,可以向让沛郡和下邳郡抽调军马,时间稍长点也无关,只一条,务必要做到不露消息!”
要说上官柳领兵的弱点是啥,那便是水军不足,可王泽的水军却是厉害,所以他要防止王泽有逃往海军的可能性。
“那益州呢?”
父亲和祖母很重要,可就此放下益州,上官景心中有些不甘。
“益州非但不能动,且我们还要把荆州的南阳郡给凤天传,王泽露个缺口,让他们可以退到益州去。”
上官柳沉着脸,手指在舆图上划过。
“为何?”
上官景不解,益州多山,地势险峻,若他们几方一旦退回益州,那将会是一个大麻烦,说不定还会成为他们后续几年内的大敌。
“衰兵必胜,有了活路,他们才会各自想着保留实力,以待东山再起!”
上官柳怕狗急跳墙,毕竟都城里的三位对他来说,不管哪一个有丝毫差池,对他来说都是不可承受的打击。
且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