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褚凌阙去......”
荣若说到一半,才想起,褚凌阙其实也是个没有志向的另一个褚家人。
既然他想平凡此生,那就随他吧,总归相识一场。
“让李长明去,你拿着程笑的执金吾金牌随侍一旁,事毕后,顺着留,不服者,杀无赦!”
荣若声音中的无形杀气,让柳双听了都有些心悸。
前所未有的,柳双第一次对荣若有了丝丝的惧怕之意,虽然之前他也敬着荣若,可总归是有主上的原因。
而今次,他是真的觉得荣若和主上一样,都是天生的王者。
此时此刻,荣若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残忍,两军对垒之下,她不能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否则,没命的就会是她!
李长明接到消息后,脸上一片愕然。
“公子信在下?”
“你和褚凌钰难不成是在做戏?”
荣若挑眉反问。
“那倒不是!”
李长明终于知道眼前看似温雅俊秀的少年公子,实则心机比之那些混迹朝堂的老狐狸们也是不遑多让的。
“那不就结了,实话与你说了也无妨,我要的不止这都城,还有这天下,长明兄是聪明人,相信心中自有考量,且我用人不疑,疑人也不会用!”
荣若看着李长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平和道。
李长明闻言,心头一跳,这等听似平和之言,内里却豪气和霸气丝毫不显的,竟让他有种面圣时的心惊肉跳。
“公子放心,在下定不辱使命!”
李长明态度恭敬的拱手作揖。
是夜,褚凌钰点了两千亲随,朝着西城门而去。
至于剩下的人马,自是作为弃子,留下守城,好给他争取退回益州的时间。
如今除了西城门,其他城门早已被王泽的军队团团围住了。
只是褚凌钰行至西城门附近时,对面却被一行人拦了路。
“李长明,竟然是你?”
武庚看清对面为首之人,一眼认出,是李况的次子。
“你父李况和他的少主都已败了,你此举要何为?难不成你是王泽的人?不对,你是公孙朔的人!”
武庚看着李长明,猜测着李长明是为谁卖命的。
“齐王殿下,此去欲何往?”
李长明不理会武庚,直接看向褚凌钰。
“李长明,前尘已过,本王不予追究,公孙朔许你的一切,本王都可双倍许与你,你意下如何?”
褚凌钰不愿和李长明拉扯,只想快速离开,恐生变故。
“王爷的条件真诱人,可在下却不愿背主,所以,王爷还是留下吧!”
李长明摇摇头,对褚凌钰的话不为所动。
“李长明,本王今日饶你一命,还是速速退去罢!”
褚凌钰大致估算了一下,李长明身后不足五百人数,自己这边可是两千之众,即便真的对上,也无惧。
“齐王,我能在你手下留存至今,你难不成以为是靠你的仁慈吗?”
李长明冷笑一声:
“众位将士,这褚凌钰已经是强弩之末,诸位或是雄心壮志之辈,或有只为养家糊口之流,今日,我给诸位一个选择,留下守城者,死,或可史册有名,活,亦或平步青云.....”
李长明说着,眼神扫视着众人后,话语悠的转冷:
“但今日,诸位若要冥顽不灵,继续跟着褚凌钰,那只有一个死字,且是乱臣贼子的下场。”
“李长明,凭你这区区五百人,你真的以为拦得下本王?”
褚凌钰暗恨,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褚凌钰,还以为你是齐王呢,大褚在你离开宫门的那一刻,便亡了,你,是大褚的罪人!”
李长明手指对着褚凌跃,说道最后,声音蓦得拔高。
“殿下,不要被他扰乱心神,我们直接杀出去!”
武庚见褚凌钰心神不稳,生怕褚凌钰中了李长明的蛊惑,做出不可挽回的决策。
“走的掉吗?”
李长明冷笑一声,右手蓦得高举,然后,一个手起下落的姿势。
褚凌钰和武庚等察觉到两边半空的声响后,抬眼望去,这才发现,四周的房屋围墙之上,早已布满了弓箭手。
“天要亡我!”
褚凌钰哀呼一声。
“保护齐王,杀出重围!”
武庚此刻还能怎样,只能拼死一搏了。
“丢甲卸器者不杀!”
李长明一声高呵,直接冲散了褚凌钰身后近一半人数的心理防线。
褚凌钰听得身后哗哗啦啦的兵器坠地声后,自知今日便是死期。
早知今日,还不如拼死一搏,或可守得住这城呢?
一波波利箭破空,霎时间,利刃刺透甲胄声此起彼伏,褚凌钰和武庚带着三百来个不降将士,还没冲到李长明近前,便一一倒下。
至此,大褚历七十七年初,平暄二十一年正月十八,随着褚凌钰的死亡,也预示着大褚已名存实亡了。
打扫完战场,又安排好剩下的一千多褚凌钰的随侍,李长明才回去与荣若复命。
听闻李长明几乎没有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