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儿的拳头捏的咯咯响,就连看管牢房的女狱卒们都心惊胆战起来。
玉九儿咬牙切齿再次问她们:“你们当真没有找到靖王吗?”
女狱卒们瑟瑟发抖却依然摇头:“当真没有啊!锦衣卫衙门和王府门口我们都去帮您堵过,当真没见到靖王爷的身影啊!他们都说王爷没在京城,我们也没办法啊!”
玉九儿在牢房里来回走动,心急如焚,忍不住又冲女狱卒喊道:“你们再去玲珑阁,我不信玉掌柜还是没空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嘛?
会试将至,都没人跟她一起着急吗?
怎么一个个突然对她避而不见?
集体背叛她不成?
诡异,太诡异了!
比她穿越过来还诡异!
离会试剩三日了,玉九儿急得嘴巴冒泡,甚至拿头去撞围栏。
女狱卒怕她心急越狱,急忙把牢房门都给锁了起来,不让她再随意晃荡。
离会试还有两日,玉九儿彻底慌了,十只手指甲已经被她啃光。
她面露凶光,像一只被惹怒的小奶狗,就连女狱卒都不敢再靠近她。
玉九儿心里发誓,要是她不能顺利完成这一连串的科举,要是她的百姓被贬为奴去修长城,她就把君墨给休了!
说到做到!
离会试仅剩最后一日,玉九儿内心绝望。
此时,她反而平静下来,就这么呆呆地坐着,两眼无神的地望着牢房门口,不吃也不喝。
最后,狱卒们怕她喝死或饿死,忍着冒犯之心,扳开玉九儿的嘴巴,往她嘴里灌了点稀粥。
粥里有安眠作用的药物,玉九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不知今夕是何年。
半晌,她反应过来,浑身打了个激灵,惊跳起来,趴在牢房的围栏上大喊:
“来人,快来人啊!现在是什么时辰?会试开始了吗?王爷没有派人来接我去考场吗?”
女狱卒们同时摇头。
玉九儿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原来是在做梦啊!”
她刚才还梦到自己在考场里肆意风发,挥笔如剑,洋洒洒就写下几大篇文章。
一篇鞭笞当朝皇帝,一篇鞭笞当代渣男,还有一篇休夫文!
她正对着那篇休夫文哈哈大笑之际,猛然惊醒。
玉九儿有气无力的问女狱卒:“会试是不是已经开始?”
胖狱卒点头惋惜回道:“已经开始大半日,您今年肯定无法赶上会试了!”
玉九儿只觉眼前发黑,心里慌得不行。
完蛋,彻底完了!她参加不了会试,阴山百姓就要被贬为奴了!
不行!她不能认输!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了缓解情绪,她不停地往嘴里塞东西。
只有吃,她心里才能稍微平静一些。
不过她吃着吃着就吃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来。
“这几样美食怎么那么像玉桃的手艺?不是没空吗?”
“还有这几样甜品,不是宋晚晴的拿手绝活吗?”
玉九儿喃喃完,又尝了一口手中的甜品。
这根本就是宋晚晴的荷花冰糖雪梨啊!
帮宋晚晴写和离书那日,她还和女先生们在牢房里喝得很畅快呢!
静下心来,玉九儿终于察觉出不对劲。
这些日子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旮旯的智商突然迅速上线。
仔细回想这十几日来所发生的细节,玉九儿突然眼睛一亮。
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她记得,先皇曾在关于科举律法中规定:但凡蝉联两次榜首的学子,均可申请越级,直接跳一级,进入下一级考试。
三十年前,先皇还在世时有过一个先例,十几年前,这一届皇帝刚登基不久也有过一个特例。
她虽然满足条件,但前提是皇上得相信她是清白的,她才能出去申请越级考试啊!
这十几日,所有人都仿佛消失一般都没有来看她,是不是都在帮她忙活这件事呢?
玉九儿在牢房里焦急等待,感觉会试的这三日度日如年。
她没有在考场参加会试,却比在考场还要煎熬。
天杀的,玉九儿对君墨的埋怨越发深!
会试结束次日清晨,玉九儿还坐在床沿发呆,牢房里突然涌进一大群人。
以君墨为首,后面跟着曹公公、玉桃、荣军师夫妇,还有骊山书院的女先生们。
神奇的是他们跟过年似的,大家脸上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表情。
玉九儿看他们这副表情,一颗紧绷的心终于放松!
看来她猜的没错!
只是这帮人这么久没给她递个信,也没来看她,怎么回事?
玩她啊?
待大家靠近,玉九儿没好气道:“你们这是捡银子了还是中邪了?在比谁的牙齿白吗?”
女狱卒跑上来打开牢门,大家一起涌进牢房。
玉桃急不可待地抢先跑上来抱住玉九儿道:“是有比捡银子更开心的事发生,你猜猜?”
玉九儿翻了个白眼,赌气地推开玉桃,直接把心中的猜测问出来:“是皇上总算相信我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