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青抓住谢诗儿的手,很识趣地往官兵那边跑,她们身后的四名护卫紧随其后。
“不用你们过来驱赶!我们自己会走!”
来到官兵面前,谢诗儿高傲地抬了抬下巴,说完就和肖青青大摇大摆往乌口山的方向走去,非常配合。
官兵一脸懵:“这两名女子单看穿着定是云州府大户人家出来的,她们稍微使点银子完全可以不用入西北等死,怎么这么笨呢?”
“人家想去西北受苦,你管她们!走,那边还有些灾民,赶人去!”
没多久,肖青青和谢诗儿就跟着灾民一起过乌口山,来到东朝新国新建的城墙边。
抬头看到城墙上站着一排士兵,士兵们站姿挺拔,精神饱满,一点都不像饱受饥寒的样子。
灾民都松了一口气,满脸惊愕地议论起来:
“这表面看着也不像是惨绝人寰的人间炼狱啊!里面的灾民肯定还活着!”
“但愿如此!否则我们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啊!”
“西北里面的人没有死绝!太好了!我们快进城,兴许还能讨到点吃喝!”
......
肖青青悄声对谢诗儿道:“看来他们在自己新立的国家里当真过得还不错,剑一侍卫没有骗我们,这我就放心啦!”
上千名灾民们涌向城门,使劲拍打着城门:
“东朝新国皇上,我们来投靠您啦!请开开门!”
灾民们拍了许久,门没有打开,城墙上士兵朝下面大声喊:“等着!已经有人去通报!”
灾民这才乖乖坐在地上等。
有灾民激动道:“士兵喊声洪亮,他们定是有吃喝的,我们且等着便是!”
没一会儿,明州府新任府尹舒之涣听到通报跑来查看。
看到外面的城墙下坐着一群乌怏怏的灾民,他头疼地“嘶”了一声。
开门下去了解情况后,他对灾民道:“你们且在此等候通知,待本官写信禀明我国皇上再说!”
灾民们一听还得等,当即跪下乞求:
“大人!求您心心好,先赏我们点吃喝吧!
我们清晨便被赶出云州府,路上官兵只给我们每人一口水,一个窝窝头。
此刻,我们已经饿得两眼昏花,恐怕等不到您的信件来回,我们便会饿死了啊!”
“大东朝皇上不要我们,将我们驱赶出来,请东朝新国皇上接纳我们吧!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舒之涣呵斥道:“不许喧哗!本官让信鸽去送信,最迟明日晚间便会有结果。”
舒之涣说完两手插腰,眉目凛然警告道,“既如此,本官可以先放你们入城。
不过你们必须听从指挥,在固定安置点等候,谁若擅自走动,士兵直接将其视作奸细,当场斩杀!”
“大人请放心,我们一定乖乖配合!”
“开门!”舒之涣一声令下,城门打开,灾民们顺利通过入西北的关卡。
进入城门后,大家看到眼前出现的是一条宽广的大道,目之所及都是枯木干草,想来西北的旱情确实很严重啊!
再看大道旁停着一辆马车,显然是舒大人坐过来的。
看到马车,灾民们又松一口气。
东朝新国肯定还有吃的,否则怎么养得起马儿呢?
舒之涣指着大道对灾民道:“你们就在此道两旁歇息,不可乱跑!
此地离明州府还很远,走路仍需一日,你们就算逃跑,也无法进入明州府!好自为之!”
说完抬脚正要离开,却被一个女子的声音喊住。
谢诗儿好不容易拉着肖青青从灾民当中挤出来:“舒大人等等!是我,我是谢诗儿,以前时常去您家找您的女儿舒灵玩的谢诗儿啊!
我祖父是谢旬,以前和您是同僚,您可还记得我?”
舒之涣一脸惊讶看向谢诗儿,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满脸花猫的脏女子看成女儿的闺中密友。
“谢姑娘?你祖父来西北投靠东朝新国皇上,你父亲选择留在京城没有跟来,你怎会在此?”
谢诗儿抓了抓头,讪笑道:“我父亲硬要我嫁给大东朝如今的刑部侍郎之子,我只好逃婚来西北找我祖父。
请问舒大人,我祖父身子可还好?”
“他跟在太上皇身边,身子硬朗,你大可放心!”
“什么?”谢诗儿一听这话,面色煞白,浑身颤抖得差点站不稳,“我,我祖父他......”
舒之涣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当着灾民的面也不好解释,只对她道:“先上马车,舒伯伯再与你细说!”
这孩子还不知道太上皇还活着,听了这话,恐怕误以为她祖父已经驾鹤西去了吧?
瞧他,粗心大意,看把这女娃娃吓得?
谢诗儿和肖青青上马车后,舒之涣才将情况大致跟她们讲清楚。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谢诗儿吸了吸鼻子,这才惊觉自己后背已经渗出冷汗。
“舒大人心直口快,吓坏了吧?对不起!”
“没关系!舒大人又不是故意的,祖父安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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