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鳞甲蹄子乍看很大实际上鲜血不多, 一开始还有一些鲜血流下随后就是滴滴答答落下然后就是没血落下。
“……啧!”贺堪啧了一声,反手手中没血后变得干瘪的兽蹄扔了,只是这点血, 亏他刚刚还动用镰刀割了好大的一块。
贺堪颠了颠瓷瓶, 估算了下那血,不够,这血灯起码也做份才行,即使用血用油灰混合着用,这瓷瓶中的血液就够一半的量。
“怎样, 够了没?”谢平平凑过来低声询问道, 他也是浑身狼狈,说话的时候目光期待的看向贺堪。
“不够。”贺堪摇摇头, 抬起头看向不远处一片废墟的院子中, 时不时还能看出有诡士动用的手段, 这老妇人住的刚刚好是村子的边缘,正好方便了他们那僵类诡物赶了出去, 果不然,还没一会儿, 贺堪就见那看不清的灰尘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声, 嘶吼声中带有一种畏惧的情绪。
灰尘还没消散。
只见打斗处钻出来一只怪异的鳞片的诡物,似人非人,似兽似诡, 足趴地,浑身满是鳞片, 腥黄色的眼睛满是混浊, 看不清半点清,此时不住的往后退。
在这僵类诡物的前面漂浮着人正是青幽级的齐诡士。
“齐哥, 还不够,继续让这家伙儿流点血。”谢平平就经在旁边大声的喊道:“不让他跑了,吃了那么多血食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的血?”
齐诡士闻言,还有心情转过头,看见的正好是黑发诡士与谢平平两个人,队伍这半个月相处的分不错又没死过人,大家称呼间都亲近不,换作是以前谢平平都没想过自己会喊一个世家的供奉为哥。
在不止喊了,还喊的分高兴。
齐诡士点点头就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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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幽级付这种僵类诡物自然举手劳,偏偏这血灯用处多,求也颇高,光是这血就得是活着取血,诡物一死,那血中的诡气没了,血灯自然做不了,齐诡士正是顾及这一点,他又不能下手太轻,这僵类诡物皮糙肉厚的下手太轻皮都不破,又不能下手太重直接给打死了,只能自己掂量着用力气。
周围还时不时的有诡士上去磨,几人动作分默契,齐诡士在上面用威势压阵让这诡物忌惮,他诡士各显神通,还有几个诡士同样拎着瓷瓶跑了过来,兴高采烈的跟贺堪一共多鲜血。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
几个瓷瓶终于满了,算一算,队伍中的每个人也可以得到两份的血灯,那一直都在困兽斗的僵类诡物这才轰然倒塌,尸体呈灰色,最后一点鲜血被紧随后跳下来的齐诡士给收了。
“差不多了。”贺堪点点头,心情不错的说道。
他诡士这才一把火地上的诡物尸体给点燃,还有贺堪前随便扔到地上的长满鳞片的蹄子也被那几位诡士捡起来重扔进了火堆,大火熊熊燃烧,那一地的诡物尸块就变成了油灰,按照规矩,这个监天司巡逻诡士们也可以收回去的。
众诡士商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留一点给这个村子,这油灰到底诡士们用处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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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村长本来就带领村里人不敢过来,见村中向来善的老妇人就是村中不人失踪的罪魁祸首,甚至还在用人饲养诡物,顿时脸色变得苍无比,村民们更是看着那个成为废墟的院子,老妇人早经死了,诡力不够,那僵类诡物也认不出方是自己母亲,血食诱惑下直接就一口吞吃。
“莫惊慌,只是这老妇人你平常可曾看见过她与什么人来往?”钱哥这个时候就可以出场了,齐诡士修为高身份高,不适合开口说话,作为领头人的贺堪从外表看就是高不可攀还带着几分拒人千里外,村人胆小看见也不敢说,谢平平倒是有些适合可是年纪太小,说话过于活泼,不稳重,也不适合,余下的就只剩下钱哥了。
钱哥年纪大,修为不错,与谢平平贺堪齐诡士关系都不错,也会说话,性格也稳重细心。
钱哥与村长几人缓声说着话,先是安抚了下几人不稳定的情绪,一边开口询问道,这老妇人看修为只是个普通人,也没有任何诡力,刚刚他们队伍中几人也去废墟的院子搜索了确定这老妇人没有任何家传。
那这个就有些奇怪了。
饲养诡物在城里也算是一门诡技了。
更不用说还是较为难得的僵类诡物,这类诡物相比于他的诡物需的血食更多也更频繁。
“婴妇往常从来不会出院子,出来后也都是因为农忙,自从家里儿子去世后,她就更加不愿意出来了,今年农忙甚至都只去了一半。”老村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旁边的年轻人忍不住开口说道。
“谁也不知婴妇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