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一盆的，真的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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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舅舅停下动作，有些无奈的看向自己已经完全过迷糊的甥，：“今天是除夕。”
“快过年了。”
么！
贺堪动作一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冬天都过了差不一个半月了，白舅舅之前好像也煮过甜粥，只是那个时候贺堪忙活着他的点神香，完全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恐怕是腊八粥。
贺堪在心算了算喝粥那天到现在的时间，好像的确是年三十了。
“过年了？”贺堪愣愣的。
“嗯。”白舅舅笑着摇头，加无奈了。
“那我帮你一起干罢。”贺堪瞬间就把脑海的点神香扔到一旁，跑到他舅旁边口说，今年是他真正的在这个世界过得第一个新年。
“那你就把面的鱼给杀了。”白舅舅没有拒绝，贺堪慢慢长大了，也该慢慢熟悉村子里面的习俗，到时候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他都会过得舒服，白舅舅巴不得贺堪做一点，他担心的就会一点。
“鱼？咱们村旁边的那条河？不怕水鬼出来了？”贺堪挑眉，他知小贺村旁边有条河，不过村里面都是不允许娃子靠近的。
“村里送过来的。”白舅舅解释了一句，见自甥的话，有些好笑的：“天这么冷，诡物都不爱出来的，再说是村里派护卫队还有几个会武力的人一起起的网，捕了不大鱼。”
贺堪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白舅舅周身气息有些冷，恐怕那些起网的人也有白舅舅。
行吧。
贺堪出了门，果不其然，看见了木盆几天胳膊长的大鱼，因为面温度得原因，最上面的水已经结成厚厚的冰。
贺堪捣冰，抓起大鱼去杀了。
别看贺堪平常武器用的是青铜矛，实际上，他匕首啊，长刀啊，用的都不错，或者说，他们那一族负责祭祀的大蜘蛛都会这手绝活，鱼鳞啊，内脏，都弄掉，苦胆黑膜都没有，鱼肉晶莹透亮，那叫一个细致入微。
贺堪带着两条宰好的鱼进屋。
今晚的大餐是由白舅舅做。
白舅舅一看甥手处理好的鱼就十分满意，顿时他自己手的鸡鸭野猪肉都不弄了，转交给了贺堪，该处理的处理，还切片的切片，切块的切块。
贺堪一手小刀使的出神入化，不要说鸡鸭鱼肉了，他就连准备好的酸菜他都切的细细的，整整齐齐。
炸丸子，酸菜炖猪肉，拿陶罐细细煨出来的鸡肉里面还加上不板栗，放在灶台旁边的小炉子上面了，让贺堪还有些惊讶的是今天竟然还有羊肉，他只在大启城看见这个，鲜嫩的羊肉一看就是今天杀的，那血都化成了冰晶。
羊腿不算大，但摆在那里就很引人瞩目。
“王叔平常都养在林子里的。”白舅舅正在炸肉，现甥惊讶的目光，笑着口：“那些羊平常也都知不乱跑，只在林子里面，咱们护卫队有时候不也总是跑林子里巡逻的，看的就是这群羊。
“王叔也不要银子的，拿东西换就。”
这羊肉白舅舅就红烧了吃。
还有拔丝番薯，又拌了几个凉菜，鸭肉却是白切的，最后就是重头戏的鱼，先是下重油狠狠地炸，炸透了之后，白舅舅再烧的。
白舅舅在厨房忙活，贺堪就在旁边打下手。
一直到天色黑了，舅甥俩个这才停下了忙活的动作，贺堪将最后一菜端上桌的时候，数了数，连上拌的小菜，这竟也凑上了12。
白舅舅再次从面推门进来的时候，手拿着一个不大的酒坛子，坛子只有巴掌大。
“喝点黄酒。”白舅舅倒好酒，口说，目光温和的看着面前的黑青年，：“过完年也是16岁了，这放在你爹娘在的时候，也说亲了。”
“过年了。”
贺堪喝了一口，黄酒很醇厚，入口顺滑，贺堪看着刚刚对着他温和笑着说“过年了”的白舅舅，看着面前桌子上摆放的满满当当的饭菜。
突然一顿。
一种很细微的说不清的滋味出现在他的胸口，微微的让人鼻头酸，真真算起来，贺堪差不几百年没过年了，上辈子的蜘蛛部落很好，是它们并不过这种节日。
再次看见过年，贺堪才现他是如此怀念自己曾经在大学生时期有些厌烦的节日。
“嗯，过年了。”贺堪低低的说。
在贺堪话出口的那一刻，他胸口仿佛有一无声的声音在默默的低语，那是蜘蛛本能的触动。
时机到了。
贺堪知，他炼制点神香了。
不过贺堪没有当即就回屋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