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在给太子的点心里下药之事被禀告给了皇帝。
皇帝盛怒,盈月被杖毙,凌霜和赛雪也因为与她关系密切而被发卖。
尽管经过盘问,盈月都表示此事与贵妃无关,可贵妃还是被罚了两个月的月钱还被禁足了半月。
商徵羽从太子口中知道这些责罚的时候皱起了眉。
“陛下当真仔细盘问过盈月了吗?”商徵羽对结果表示质疑。
“应该是的,孤相信父皇。”
商徵羽见他都这么说了,也只能认下。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他心里能好受一点。
司轻寒见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显然是在替他打抱不平。
他垂下眸,目光幽幽,她最近在躲着自己,司轻寒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虽然盈月的事是她主动问起,可平日里她对他恭敬又客气。
先前因为他救下林桃而来的亲昵在这段时日里荡然无存了。
是因为那日的事吗?他只不过是试探了一番,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司轻寒低下头,没让商徵羽看见他此刻的目光。
即便如今在京城里,商徵羽也没有松懈过习武。
宴会的事发生之后,她便更加用功,昨晚更是加练了一番,今日太傅讲学的时候困得厉害,强撑到最后,感觉到太傅似乎要说结束语的时候,商徵羽没忍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虽是讲学快结束的时她才趴下的,太傅还是皱起了眉。
司轻寒却开口了:“太傅,二公子似乎累坏了,既然讲学要结束了,便让他睡一会儿吧。”
太傅想了想,还是应下了。
太傅走后,司轻寒站在了商徵羽的身边,见她侧着头休息的样子。
俯身稍微藏起了气息才靠近了她。
阿羽很警惕,在他身边的时候几乎不会睡着,可是现在却睡得全无防备。
就连他挨得这么近都没有发觉,看来真是累坏了。
司轻寒盯着商徵羽瞧了许久,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双唇。
他想起了那日中药时,很想在这里亲一亲。
他是不喜欢这种行为的,但是这个时候,鬼使神差地,司轻寒凑了上去,像是尝试什么新鲜事儿一般,轻轻地碰了碰。
不巧的是,商徵羽就是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他的气息醒来的。
商徵羽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太子那张昳丽的面容近在咫尺,而她的唇边软软的。
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太子见她睁眼,只是微微一怔,但并没有露出诧异或者尴尬的神色,他只是很自然地退开了。
商徵羽见他脸色寻常,像什么也没发生的声音,看着那张好看得人神共愤的脸,灵魂几乎要出窍了:“……”
刚才,发生什么了?
她是被吻了一下吗?还是亲嘴的那种!?
是她睡太久出幻觉了吧。
她的初吻,活了两辈子的初吻啊!
商徵羽的内心尖叫,咆哮,崩溃,阴暗爬行,甚至很想将这些行为直接外化。
可太子太平静了,如果她真那么做了会显得很癫。
于是,商徵羽佯装平静,声音机械地道。
“殿下……在做什么?”
有些人看着表面正常,但其实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司轻寒看着她,平静地开口:“阿羽不是都看到了吗?”
商徵羽呆若木鸡。
他怎么这么平静?
他偷偷亲他被发现不应该慌乱闪躲,惊恐失措吗。
现在这算什么,不装了,摊牌了?
商徵羽讷讷地看着他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她原本想着以后和太子相处的时候注意一些便是,可现在这是注意不注意的事儿吗?
他都怼她脸上来了啊!
“没什么意思。”他的语气淡淡的,随即看向了她说起了别的事。
“阿羽今日在躲着孤对吧。”说话的过程中还不忘靠近她。
太子走近一步的时候,商徵羽想往后躲,结果凳子一歪差点摔个四脚朝天,还是被太子一手摁住了。
而太子也就这么逼近了她。
不是,这又是什么诡异的霸道总裁强制爱的桥段?
商徵羽无语至极甚至想笑,随即就听见太子问:“阿羽讨厌孤?”
商徵羽默默地隔开与他的距离。
“自然不是!”
太子垂眸:“那就是喜欢。”
商徵羽的认真地为自己辩解道:“殿下,喜欢分很多种。”
“有何不同?”
商徵羽快受不了了,她双手拍在太子的肩上,摁着他的肩膀,将他挪远了一点。
司轻寒愣了愣,感觉到她其实是收了力气的。
商徵羽道:“自然不同,朋友的喜欢,和这种亲昵的喜欢完全不同,殿下,我们都是,都是男子。”
尽管她实打实是女子,可外界看来,她就是大将军府的二公子。
“孤不在乎。”
他娘的,说不通了。
商徵羽只能咬咬牙道:“我在乎啊。”
“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