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可以接受阿羽所说的这个计划,但是事先说好,只是假装订婚。”
和太子分开之前,他眸色深深,说了这句话。
他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就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商徵羽看着他殷红的唇色,和静静流转的目光,仍然觉得手心发烫,连带着耳根也烫。
她不敢直视太子的目光,只能连连点了点头。
司轻寒看着她发红的耳根,没有马上强求她适应,只是亲了亲她的嘴角以后离开。
外头的覃墨一眼看到的就是殿下勾起的嘴角,还有那副吸足了精气的自得模样,心里略微疑惑。
方才二公子不是说她不小心将茶水打翻在了殿下的身上,他需要沐浴和换衣裳吗,殿下喜洁,被茶水脏了衣裳,也这么高兴吗?
他虽心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恭敬地跟在殿下身后准备离开。
最后,商徵羽还是坐了太子的马车回了府。
司轻寒本想知道商徵羽会如何向她的爹娘求娶凌姑娘,但又不想看到这注定会叫他心烦的一幕,于是没有进门,看着她回了以后便离开了。
商徵羽回头看的时候,还能注意到他的目光。
商徵羽莫名有种被男友送回家的感觉,虽然她从未有过男友,这种感觉对她来说简直新奇到了古怪的程度。
商徵羽回去有便同自家爹娘商量了帮凌姑娘免嫁东夷的事。
没有人听着,她便直接说了实话,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们两人之后,出乎意料的是,她爹娘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商徵羽本来还以为自己少不了要费一番口舌,话都到嘴边了,硬生生止住了。
“你们,就这么同意了?”
商赫和刘氏对视一眼道:“对啊。”
刘氏神色凝重:“那东夷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女子去了,在那边不知道要受何种屈辱,既然是你的朋友,又说好了只是权宜之计,帮便帮了。”
商赫也是一副郑重的模样:“凭我们家的功勋,只要是你和你大哥想要的人,我和你娘都能替你讨来,何况你说的此事也是在救人,是好事,爹娘支持你。”
凌姑娘,商赫是有印象的,那是定王身边的人。
关于定王,商赫知道这个年轻人,他是圣上的弟弟,也是曾经的战神王爷,一向没什么野心,也深受将领爱戴,曾经打过不少的胜仗,是大梧的脊梁。
能为这样的人做些什么也是极好。
商赫拍板同意了下来:“此事,这几日为父会挑选个好时机,去皇上和太后面前替你去谈,剩下的,就随你们年轻人去折腾了。”
商徵羽笑开道:“多谢爹爹!”
商赫少见她这样甜丝丝地说话,一时也很高兴。
不过,在商赫同皇帝和太后聊起此事之前,还发生了一件事。
就在这段时间里,齐国发生内乱,数位皇子发动政变,齐宫动荡。
前任齐君突发恶疾暴毙,新帝登基。
齐国百废待兴,原本梧帝打算趁此机会,对齐发兵,就在前阵子,齐国还在挑衅大梧,大抵是新帝想通了,到底不愿与大梧为难,特派使臣前来和谈。
皇帝今晚在宫中举办了宴会,接待齐国使节。
这场宫宴,皇帝特意邀请了商赫,商徵羽也在名单之列。
齐国大抵知晓梧帝在这段时间有一战之心,奈何如今正值内乱,不是最好的迎战时机,俨然有请和的意思。
对于商徵羽而言,她是不主战的,如今的齐国虽然有破绽,可哪怕遇此变化,仍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真要打,也是劳民伤财。
她的确想给太子报从前的仇,但此事还需徐徐图之,怎么也不应拿将士的命白白去拼。
商徵羽倒也想看看皇帝的意思,不过想来他未必会拒绝,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说白了,只要齐国给够好处,大家也都不愿意为难,毕竟两国闹得太僵,战事不断,最终受苦的也就只有百姓而已。
宫宴的人并不多,数位皇帝的心腹大臣,还有几位武将,说起来,太子也在。
商徵羽注意到了齐国的来使,是齐国的七皇子秦屿。
商徵羽没有见过此人,但是齐国皇子的画像她都曾看过,并且对他们也有相对的了解。
七王秦屿,是老齐君嫡长子的孙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没少做过欺男霸女的事。
而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姑娘,这个女子,商徵羽也见过画像,是秦屿的亲妹妹,齐国的八公主,秦思瑶,性格跋扈,比司霜儿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宫宴开始,所有人起身向梧帝行礼。
商徵羽全程都在仔细地观察这两位来使,敏锐地注意到了秦思瑶的目光,正直勾勾地落在太子的身上。
商徵羽几不可见地微微挑了挑眉。
她想看看太子的反应,抬眼的瞬间正好和他对上目光,商徵羽只默默看了一眼,便按规矩缓缓低下头,在皇帝开口叫所有人平身落座以后,恭顺地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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