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们下来做帮扶工作,如果有安全隐患的,也不会安排给女同事,可见这种问题很普遍了。
平安安知道的,新闻上有个地方的一个支教老师被猥亵还起诉逮捕了呢。
上次她去乡里,来的所有师们开会,有几个因为生活条件太差,早就已经回去了。她如果没有肖燃护着,肯定也回去了。
有了肖燃陪着,她才有信心把在这的工作干好,以前确实是为了攒资历,现在不是了。
大家吃过早饭,高校长,平安安,肖燃,高欣四人浩浩荡荡的就奔高欣阿公家去了。
高校长边走边说:“昨晚你们刚走,高欣婶娘就找来了,孩子我没让她带走,我说今早咱去看看。”
平安安愤愤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无法无天的。”
高校长拍拍她的胳膊,“安安老师,你别生气,去看看再说。”
说着,就到了高欣家的木屋前,他们一帮人,一到门口,屋里的人就知道了。
走出来一个人,平安安还是见识少,所以特别容易一惊一乍的,从屋里走出来这人可能身高和肖燃一样高,即便矮,也矮不了一节手指,长的跟明太祖朱元璋的那张大家熟知的画像似的,简直一模一样,虽然那幅画可能是满清丑化朱元璋的。但眼前的人,真的就是画像的样子。
好长的鞋拔子下巴,身体十分壮硕,猛然一看,就是个男人,但高校长和她打招呼,这竟然就是高欣的婶娘。
跟在高欣婶娘身后出来一个瘦弱男人,看着得有50岁,瞧着眼神,混沌呆滞,一看就是智力也有点问题的。
高校长先和高欣婶娘说起话,“欣她婶,孩子爸的婚事能合计别的办法不?这孩子有主意,以后这事也难办啊?而且你给高欣找的这男人,跟我一般岁数吗?50多了?高欣咋跟他过啊?”
高校长有商有量的和高欣婶娘周旋着。
高欣婶娘说话时中气十足,一看就身体十分强壮,她对高校长说道:“哪有,才38,一心朴实的赚钱过日子,没有打扮的溜光水滑的心思,看着老些,但以后欣跟他算有福了。”
平安安握着高欣的手,高欣直冒冷汗。
高欣婶娘看大家像看畜生似的盯着她看,她又补充道:”“我一个人支撑这个家,外人不知道有多难,自从高欣妈没了以后,虽然高欣是跟阿公一起生活,但高校长你是知道的,实际老的小的不都是靠我养。
现在高欣可算大了,这是有盼头了,但阿公现在得了瘤,高欣爸也上了年纪,屋里头也得有个人照顾,这不都得是我张罗的事?
别人给高欣爸介绍个不错女人,愿意跟高欣爸过,彩礼要的也不多,你说我能怎么办,能眼看着高欣爸继续苦下去?
现在有个不错男人,对高欣好,而且我们谈好了,高欣爸结婚的彩礼,他出。”说着指着身边的瘦弱男人。
“而且每年还给高欣爸500块钱,直到养老送终,你们说这还有啥可不满意的?”
平安安当时心里就炸了,怎么有人这么不要脸,这种垃圾理论却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她真的要暴走了,她想薅光路边的花,砍光所有树。
她气的控制不住,没等高校长说什么,她直接抢着说:“你这是买卖人口,这是犯法的,要被抓起来。”
高欣婶娘毫无畏惧之色,迎着平安安的目光就大声说道:“我从进了这个家门,就没过一天好日子,一家子傻子,我伺候老的小的,我临了还犯法了?好,我们家阿公,还有欣的爹你都接走,欣的事我就不管了,还有,欣读书吃饭也去你家吧。”
高校长示意平安安别说话,她又和高欣婶娘叽里咕噜用方言说了半天。
最后也没个结果,大家只好先回去再做打算,平安安一直手拽着高欣的手,高欣也紧紧拽着老师的手,指甲都扣的平安安生疼。
平安安要拉着高欣一起走,她不可能把孩子留在这,万一被他们硬拉走怎么办,而且那个男人在这,万一欺负高欣怎么办。
她刚一抬步,高欣婶娘上前就拦住高欣,平安安本能把高欣扯到自己身后,和高欣婶娘准备硬刚。
这时肖燃又突然上前,把平安安扯到他身后,平安安没来得及反应,没站稳,差点被他扯的摔个趔趄。
平安安脑中第一反应,这肖燃要是没跟来,她肯定是干不过这彪形大婶的,更带不走高欣。
平安安心里暗道,她就是命好,从小到大,只要一打瞌睡,肯定有人递枕头,从来都是有惊无险。
肖燃眼中怒火熊熊,虽说下乡干部不能殴打群众,但她要是敢动平安安,他还真不在乎处分,哼。
高校长及时过来,分开马上要贴到一起的壮女壮汉,她还是不急不缓的语气,“欣她婶,你做什么,这位是下乡干部,来统计照顾指标的,你这样,对你有啥好处。
孩子老师带走孩子,还能给你拐了?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下,看还有别的办法没有,没必要这样。”
高欣婶娘,看看眼前的肖燃,她也没把握能打的过,但嘴上还不服,“你们带走就都带走,孩子以后你们供,孩爸婆娘你们给娶,阿公病你们必须也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