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使劲推了推何不应的胸膛,低呵道:“别挤我,何不应!”
何不应整个人缩在扶桑怀里,反驳道:“你怎么不去说说客兄弟!?”
客京华双臂搂着陈清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咬牙道:“你干脆叫陈清把我揣兜里得了。”
三个人各有说辞,陈清脸都要挤歪了愣是一句话没讲。
等巡逻的护卫走远了,几人才终于从狭窄的巷道里出来。
何不应闻到了臂袖上蹭到的檀香,疑惑道:“你们谁涂香了?”
其他三人皆是否定。
何不应忽然凑到客京华跟前,仔细在他颈边嗅了嗅。
客京华迅速退至陈清身后,眼神略带警惕。
何不应咧开嘴憨笑道:“客兄弟,你还蛮香的嘛。”
扶桑无奈道:“这人属狗的,平常没事就兽性发作。”
陈清递给何不应一个小药瓶。
何不应是礼不拒,嘴上象征性问了句:“这是做什么?”
陈清回他四个字——“增时壮阳。”
何不应怒叱道:“三十男人一枝花!你懂个屁啊!”
一行人鬼鬼祟祟地潜入城主府,整齐地扒在墙檐上偷瞄。
半个时辰后,何不应打着哈欠道:“还不如直接入室抢劫来的快。”
“客兄弟,你觉得呢?”扶桑扭头看向客京华,发现这孩子已经睡得很安详了。
陈清举着衣袖帮客京华挡点光,悄声道:“他昨夜估计没睡。”
何不应索性靠着扶桑闭上眼,疲倦道:“那我也休息会儿,这几天夜里都没睡好。”
扶桑心里纳了闷,难道这些天才都是一个死懒做派的?
一炷香的功夫,客京华便悠悠转醒了。
陈清伸手将他额角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醒的真好,太阳马上落山了。”
客京华抬手想揉眼睛。
陈清先一步牵过他的手用帕子细致擦干净,浅笑道:“还说不是脏手小孩?”
这俩的互动看得扶桑寒毛直竖,当即一巴掌拍醒酣然沉睡的何不应。
何不应摸了把脸,显然是被拍懵了。
扶桑皮笑肉不笑道:“天色已晚,三位大爷是准备入室抢劫还是躺床睡觉啊?”
何不应首先提议道:“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这都忙活大半天了。”
客京华和陈清一齐点头。
扶桑嘴角抽了抽,很不理解何不应这个“忙活”是怎么敢说出口的。
吃饱喝足的四人重返城主府一探究竟,先是来到了孟氏父子的庭院。
重塑肉身的孟长舟坐在院子里沏茶,招呼道:“诸位贵宾,恭候多时了。”
何不应质问道:“竹竿子,你儿子呢?”
孟长舟没搭理他,自顾自道:“书房里有一个藏宝间,你们可以去逛逛。”
扶桑不欲和他多纠缠,“我们没兴趣欣赏你的藏品。”
孟长舟嗤笑一声,好声劝道:“反正你们现在也找不到我,去看一下又何妨呢?”
陈清笑而不语。
“我只是想给京华看看我的宝物罢了。”孟长舟喝了一口热茶,补充道:“闲杂人等识相的话就快滚吧。”
何不应缓缓亮出正宗,笑道:“好巧不巧,我也相中客兄弟了。”
孟长舟站起来俯视着何不应,“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臭鱼烂虾,所以他才次次心软遭罪。”
转眼间,孟长舟身首分离,正宗剑身之上甚至没有沾到鲜血。
何不应一脚踩碎孟长舟的头,“你要是敢把他带坏了,老子就把你千刀万剐了。”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孟长舟说的藏宝间,里面陈设和藏品都很简单,有序地罗列着一些瓶瓶罐罐,却又给人一种诡异阴森的感觉。
客京华先试了一遍显真诀,然而并没有什么变化,随后又准备用手拿。
“讲究点。”陈清说着迅速给客京华那只手套上玄丝手衣。
何不应毫不讲究地捏着一只瓷杯向扶桑展示。
扶桑眼疾手快地往上面贴了张避煞符,符咒立刻暗淡失效。
何不应唏嘘道:“真有这么邪乎吗?”
陈清将柳叶刀抵在釉罐表面,稍微用力竟然划进去了。
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客京华好奇道:“怎么了,陈清?”
陈清平静道:“这些物件都是人做的。”
何不应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瓷杯,心里膈应得慌。
扶桑甩了张帕巾给他,“用完直接丢了。”
何不应一边揩手一边调侃道:“客兄弟,你还真是魅力无穷大啊。这种变态都馋你身子。”
客京华顺话道:“给你要不要?”
何不应瞟了眼似笑非笑的陈清,“大可不必,我怕惹上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陈清弯起眼问何不应,“想知道孟儒在哪吗?”
其他人皆是一脸期待地等待陈清的后话。
陈清沉默片刻后,慢条斯理道:“既然客少侠这么招人喜欢,那要是他跑了孟儒自然会现身来追。”
说罢他侧眸望着客京华,眉宇间尽是柔情,“带我逃吧,少侠。”
客京华略一失神,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