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扶珠哑然失笑,赶紧往自己手心倒了点酒,喂到毛团子面前:“好了好了,给你。” “哼。” 别开脸。 扶珠手跟过去。 头转向另一边。 再跟。 “尝尝吧,很好喝的。” 不情不愿瞄她一眼,梗着脖子趴下去舔她手心里的酒。 小口小口舔,梗着的脖子不知不觉就软了下去,又是毛茸茸一团。 扶珠就偏头看着它,唇角不自觉带着浅浅笑意。 “夫人可不能厚此薄彼。”对面的人忽而倾身凑过来。 嗓音低低道:“我也要夫人喂。” 扶珠一把推开凑过来的脸:“自己喝。” 说着,端起小几的酒杯一饮而尽。 冥炎舔着酒,谢兰庭被挡住脸,谁都没有注意到在端酒杯时,放在杯沿的指尖轻轻点了下,一点红色沉入酒中,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扶珠酒刚入口,还没来得及往下咽,就被人捏着下巴带了过去。 半晌,谢兰庭才退开:“夫人喂的酒果然更好喝。” 言罢,谢兰庭抓起酒壶,仰头倾倒进口中,而后扣住扶珠的后颈,低头渡进她口中。 她可没想还来这一出。 扶珠挣扎,一不小心自己先失了平衡,人往后倒。谢兰庭非但没有拉住她,反倒跟着她一起倒了下去。 大红的衣摆盖住两人。 扶珠被纠缠得喘不过气,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他像是终于醉了,一直在说:“……我今日,好欢喜……好欢喜……” …… 月上梢头。 杯盏凌乱,扶珠从房中出来,看着廊檐下躺着的已经不省人事的人。 扶珠走到他身边。 “对不住……”低喃一句。 静静看了片刻,扶珠将手里的披风给他盖上,转头看到睡得四仰八叉的毛团子,又扯过一角,盖在毛团子的肚皮上。 起身,再看了一眼庭院中的梅花神木。 像是知道她要走了,梅花花瓣忽然扑簌簌似雪般落下。 扶珠抬手接了一瓣,道了一句“多谢”。 随即反手扬出去,召:“天光。” 一道寒光划破黑夜而来。 扶珠飞身而上,没回头:“走吧。” * 犹记得之前梦中,彭赡曾说玉霄神殿外有结界,以为是梦,没想到竟是真的。 扶珠站在结界前。 这结界绝非等闲。 难怪她在玉霄神殿这些日子能这般清静。 扶珠心沉了沉,也不知道清川给的药效果究竟如何,唯愿待会儿她破这结界时,不要弄出太大动静。 屏息凝神。 抬手,一团柔和红光在掌心聚集。 小心轻推过去。 预想中的场景却一个都没有出现,她的手毫无阻碍地就穿过了结界。 似雪入水。 悄无声息。 扶珠心中一喜,提着天光剑,大步迈过结界。 可当看到站在结界之外的人时,脚步猛地顿住。 谢兰庭衣衫不整地站在黑夜中,就像是太过匆忙,连衣衫都来不及整理。 他还是笑着,只是眉眼低垂,再明媚的笑也变得格外哀伤,他看着她,轻声道:“上一次醒来你不在,以为是真的,结果虚惊一场,只是一个噩梦。” “这一次还以为是噩梦,可是我把玉霄神殿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你……” 扶珠喉间轻动,一时哑口无言。 “夫人……又要将我丢下吗?” “不是。”大概是他看起来太难过,她竟脱口而出这样一句,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顿了顿:“……我只是要去办件事。” 听她这么说,谢兰庭才真正露出笑意,一步一步走向她,最后停在她面前,牵起她的手,紧紧握住:“不管你想做什么,想去哪儿,不管杀人放火还是刀山火海,人我替你杀,火我替你放,刀山火海我来挡。” “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好好的待在我身边。” 他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扶珠沉声:“跟着我,你可能真的会没命。” “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