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我就在地狱里等着你,你生生世世都别想好过!” 扶珠定定看了人半晌,没有伤人分毫,收回了剑。 见状,面前的人嚣张得恨不得跳起来:“怕了吧,我们可是尹豕的人,你敢动我们,天清宗定不会放过你!早点滚,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扶珠站着一动未动。 见她如此,对面的人简直怒火中烧,但似乎还有一点理智,知道不能跟人硬碰硬,于是轻咳一声,话锋一转:“行,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计较,走!” 那人想带人离开,可身体却突然动不了了。 所有人都像是石头般被定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如此境地,跟砧板上的鱼肉无异,一个个紧张地看着扶珠。 “我说让你们走了吗?”扶珠提着剑往前走了两步。 众人紧张得直咽口水。 扶珠停在刚才那人面前:“我不杀你们,是因为若是我动手,你们就会觉得是我送你们下的地狱,却浑然不知,你们早就在地狱了。” “记着,你们今日所做之事他日加诸己身时,别喊痛,别叫屈,也千万别忘了割断你们脖子的剑!是你们自己磨出来的。” * 扶珠追着人群离开时,尹顺抱着长生回了疏香阁,要请宗主、长老主持公道。 跪在台阶下,一句一叩首,高喊着“请宗主做主”,引来众人围观。 尹豕闻风匆匆赶来,似是不想事情闹大,想把他拖走,可尹顺死活不肯顺从。 “尹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尹豕压低声音警告。 “大不了你把我的命拿去!把我的命也拿去啊!”尹顺双目血红,似要淌出血泪。 尹豕咬牙:“你别忘了,我爹是长老!” 尹顺不为所动。 尹豕一抬手:“来人!” “住手!”一道喝止女声传来。 一见尹宝儿,尹豕脸色一僵,赶紧收起那一副狰狞面容。 “宝儿妹妹!”尹豕赶紧迎上去,满脸堆笑。 尹宝儿面色清冷:“我说过了,我只有一个哥哥。” 被人这么不给面子,尹豕脸上的笑僵了僵,好在也不是第一次了,重新扬起笑,不轻不重地打了下自己的嘴:“瞧我这嘴,总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出来了,该打,该打。” 尹宝儿没搭理尹豕,上前,看到地上长生的尸身,眉紧拧:“这怎么回事?” “大小姐!还请大小姐做主!”尹顺跪地膝行上前。 不等尹顺交代前因后果,尹豕冲过来挡在两人中间,对尹宝儿说:“宝……大小姐,这事自有长老会处置,如此脏污,还别碰为好。” “我是这天清宗的大小姐,还有什么事是我管不得的?” 说着,尹宝儿将人推开,走到尹顺面前:“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尹顺起身,指向尹豕:“是他!” “当初让跳粪坑,我们没跳,此后便一直将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处为难,我们一忍再忍,却只换来步步紧逼。昨日,我提出跟尹风比试,公平竞争,谁赢了下一次秘境修炼谁就去。” “他!当场答应得好好的,转眼就趁我不备让人掳走长生,竟将他用石头活活砸死!”悲痛欲绝。 “还请大小姐一定给长生一个公道!” “这可是真的?”尹宝儿厉声问尹豕。 尹豕跳脚,指着尹顺:“你!你少含血喷人!” “我含血喷人,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自然不是我做的,我昨天晚上都在山花海树楼喝酒,好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当然不会脏了自己的手,你不过是指使别人去做而已!” “……好,你说是我指使的,证据呢?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难道就靠你空口白牙,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那些谋害长生的凶手张口闭口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你还敢说跟你没有关系?!你就不怕九泉之下的人来找你吗?!” 尹豕心一悸,一时没接上话,眼见嫌疑加重时,尹风站出来:“这话说得好没有道理,就因为杀人者喊了尹豕师兄的名字,便说是师兄所为?谁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受人指使陷害尹豕师兄呢?要知道,这里有些人可是从进天清宗的第一天开始就不知道何为‘尊师重道’。” 意有所指。 尹豕回过神来,立马接:“说得对!别人喊我的名字,关我何事?再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