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了无尘眉宇紧拧,定定看着她,用力确认着什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信自己的直觉,还是该信她如此笃定的话。 “我的确不是你要找的人。至于欠你的人情,你可以慢慢想,我会还。” * 最后秋颖劝住了大家。 “我不是要你们算了,只是眼下这么多人在这儿,老的老,小的小,伤的伤,落在那些阴沟老鼠的眼里,这就是一块肥肉,活生生的靶子。所以咱们得先脱困,再要公道。” “咱们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失去了。” 不知道那些人什么会去而复返,寨子四处安排人手放哨,任何风吹草动,以求能在第一时间发觉。 扶珠站在后山上一高处,寨子周围的情况尽收眼底。 “眠眠!” 卓颜上来:“你去休息会儿吧,这我来守着。” 自从回来,扶珠就到处帮忙,几乎都没坐一会儿。 此刻卓颜提出换她,扶珠下意识想拒绝,话刚到嘴边,毛团子突然钻进她怀里。它又变成毛茸茸一团,身上也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圆圆的脑子直往她脸上蹭。 扶珠被蹭得好痒,直往后躲,意外撞到人。 她一惊,回头一看,谢兰庭微微低头,神色无辜道:“夫人这是……要我抱?” 扶珠:“?” 下一瞬,看到他眼底的笑意,扶珠心道不好,脚下就陡然一空。 谢兰庭将她打横抱起:“夫人有命,自当顺从。” “我唯夫人之命是从。” 卓颜就在旁边,扶珠一个没绷住,脸烧了起来。 卓颜十分识趣,笑着捂着耳朵转过身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声音里都是笑。 在人恼羞成怒之前,谢兰庭抱着扶珠很快离开。 到了一处开阔草地,谢兰庭才抱着她坐下,紧紧搂着她,托着她后背的手往上,将她的头摁在自己肩上,低声道:“睡吧。” 扶珠:“?!” 危难当前,哪是睡觉的时候。 扶珠想起来,谢兰庭却少有的强势,箍着她不让动:“还是夫人想听睡前故事。” “不……” “好,那我就给夫人讲。”他自言自语打断她。 “传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 扶珠蹙眉。 又是这个。 本想制止,可眼皮却不听使唤,在他低缓的声音里,一下比一下沉,最后只一次没撑住,便失去了意识。 “……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感觉到怀里的人软了下来,谢兰庭收声,低头看她有些憔悴的脸,重重叹了口气,将人往上抱抱,蹭了蹭她的脸。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 扶珠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梦里总有清幽的梅香,周身温暖,就像是午后躺在玉霄神殿的廊下打盹,梅花神木在一旁开得极好。 平静,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尖利的鸣笛声划破了梦境。 扶珠猛地惊醒。 下面寨子里,有人大喊:“天清宗的人来了!天清宗的人来了!” 扶珠跟谢兰庭赶到寨楼上,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蒙面人,周围还跟着不少灵兽。 听到寨子里有人喊天清宗,为首者冷笑:“还算有点眼力见。” 见人直接承认,秋颖质问:“我们与天清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天清宗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井水不犯河水?” “‘邪门歪道’,‘鸠占鹊巢’这些话不是你们说的?敢往天清宗身上泼脏水,就要承担后果。” 扶珠怔住。 想到那写在寨门上的字——凡造谣者,皆此下场。 原来,这就是所谓谣? 这就是所谓的谣?! “脏水?”樊正气得发抖。 “难道你们天清宗没干过这些事吗?!自己干的事,反倒说别人是泼脏水?你们到底哪儿来的脸!” “事到如今,还冥顽不灵,我们就只能替天行道了!” 灵兽乌泱泱扑了上来。 “正好,新仇旧债今天就算个清楚!”樊正大喝一声,带人迎了上去。 扶珠在其中,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