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泽扬被带到禁闭室的同时,于立庭也在士兵的带领下,走进了军营。
一路上,于立庭整个人懵懵的。也不知是他那日跟曼妮吵的太凶,亦或是被林墨涵给吓得,又或是跟鲍明辉打了一架实在太累了,他只知道,回到小家后,一头栽到床上,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反正,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过去了两天。今日,他原想去岳家找曼妮道歉的,临出门惊见一队士兵,把他家给围住了。
就在他疑惑不解时,却听为首的士兵说,借贷主谋已落网,需要他去军营一趟。
一听主谋落网了,他瞬间暴怒。狗日的,居然敢坑他,他倒要看看,那人究竟是谁?
见于立庭过来了,阎斌便将罗海波和陆有丰所写的供词,递给他过目,供词里写的内容,看得他那叫一个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只见他跟头野兽似的,冲进了禁闭室后,先是分别给了,罗海波和陆有丰两记重重的耳光。
而后,再一把拽住,捆绑着沈泽扬的绳索,喝问:“沈泽扬!你个混蛋王八蛋,我于立庭哪招惹你了?我是掘你家祖坟了,还是睡你女人了?你要这么的算计我?!”
“要不是这小子坑他,他又怎么会伤了他的曼妮,要不是这小子算计他,他也不会在岳父面前,颜面扫地……”一想到这,于立庭的怒火,越烧越旺。
“于立庭,你小子也有今天……”沈泽扬见于立庭,跟个疯子似的,在那暴跳如雷,内心深处划过一丝得意。
虽说他眼下受制于人,但他却并不打算跟他服软,只听他冷笑一声,拿眼斜瞟着于立庭:“呵!哪惹我?你的存在,就是惹我,老子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有种你来咬我啊?”
于立庭见沈泽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顿时怒不可遏,拽着绳子的手,发出咯咯的脆响声。
旋即,只见他抬起一只手,一记左勾拳,击向沈泽扬的面门。
随着沈泽扬的面门被击中,鲜血夹杂着一颗门牙,从他嘴里掉落。
但他却好似没感到疼痛,踉跄一步站稳后,竟还冲于立庭露出鄙夷的笑容。
“打吧打吧,你于立庭越是愤怒,我就越是开心……”说罢,沈泽扬的内心,竟感到了一丝变态的爽意。
于立庭闻言,再度揪住捆绑沈泽扬的绳索后,满脸阴鸷道:“沈泽扬,你还真是坏的流脓啊,平时小打小闹倒我也就算了,只当同学之间的小摩擦,却没想到你的心会这么阴毒,你个有妈养,没爸教的东西,你让罗海波怂恿我去,涉黑背景的公司借贷,不就是想看我还不上钱,好被他们打死吗?却没想到,我于立庭不仅没事,倒是你们被抓了,你说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听到于立庭说,那家借贷公司有涉黑背景的那一刹那,沈泽扬的心中瞬间划过一丝内疚,他本意只是,想看他摔个跟头,并不是有心想害他性命。
随着于立庭的那句,你个有妈养没爸教的,戳中了他内心极为隐秘,不曾示人的不堪,只听他反唇相讥,嗤笑道:“是,你于立庭是什么人?家里有的是钱,找的老婆还是校花,岳父母还是外交官和博士,真可谓是既有钱又有权,啊,不对,这还没算上,那位阎少帅呢!人家那可是大势力、大靠山啊!你于立庭,这辈子啥也不用做,就靠着他们,也足够你横行一辈子了呢!”
说白了,他就是眼热嫉妒于立庭,他就是看不得他嘚瑟的样子,凭什么他要什么就有什么?凭什么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是他的?原生家庭父亲的缺失,让他的性格变得扭曲。
于立庭本就恼火得不行,偏他沈泽扬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捡他忌讳的说,他顿时如同受了伤的野兽,狂性大发。
只见他,先是抬起腿,用膝盖猛的一顶沈泽扬的腹部,当沈泽扬受力弯下身的瞬间,于立庭又是双手互握并力,猛的捶击他的后背。
沈泽扬腹背皆伤,站立不稳之下,跪倒在地上,于立庭犹是不解气,跟着又是一脚,正中沈泽扬的下巴,只听嘎的一声,竟是下巴脱臼移位了。
沈泽扬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身体往后仰,重重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眼见于立庭不要命的击打着沈泽扬,陆有丰被吓得直哆嗦,虽说,平时他也没少被于立庭暴打过,但也没见他,这般出手狠辣,看着被揍晕过去的沈泽扬,陆有丰莫名的害怕。
同样目睹于立庭的狠辣的罗海波,心有余悸的同时,却也到底看不下去,壮着胆子出声劝止:“于立庭,你够了,沈泽扬他再怎么样,都是你我的同窗,就算他算计你在先,但是你现在不也没事吗?你又何苦咄咄逼人,平白给自己手上,加添一条人命?”
他一番话说下来,看似在为沈泽扬解围,实则还是为了他自己,看于立庭一副睚眦必报的架势,他不由得共情起,被打的晕过去的沈泽扬。
于立庭闻言,怒极反笑讥讽道:“罗海波,相比于沈泽扬的真小人,你才是那个隐藏的够深的伪君子,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也就算了,你还敢背后拿老子当冤大头,谁给你的胆子,在这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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