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曹雅娟这一昏就是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她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嘴里一直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于立庭见状脑中搜索很久,都想不透这人是谁?
他从没听过这个名字,李若彬,他是谁?为何会频频出现在母亲的嘴里?尤其是,当父亲于守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为什么那么阴沉?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是他不知道的呢?
卧房,床边。
于立庭寸步不离的守在母亲身边,一脸沧桑道:“妈,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好不好?妈,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跟你说话,如果一开始我就跟你通气,你也不会这样,妈… …”
这一个月里,他一直守着母亲,期间他除了一封电报打给曼妮告知情况后,便整个人都放在了母亲的身上。
私心想着他的曼妮那么体贴,应该会理解他的,哪怕,他跟母亲吵的再凶,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可能真的撒手不管她。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的害怕失去,仿佛在他眼里,母亲她永远都是那个打不倒的巨人,从小到大见惯了她的强势,以至于他都忽略了,母亲她也是个需要呵护的女人。
于守业见状,关切道:“立庭啊,你母亲这里有你爸我看着就行了,你看你这一个月里,没吃好没睡好胡子拉碴的,赶紧去洗漱洗漱,休息一会吧… …”
于立庭闻言,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母亲,沉默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待儿子走后,于守业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昏睡的妻子,心中是一片苦涩,这一个月里他也同样受着煎熬,李若彬,久违的名字自妻子嘴里出来,他只觉得愤怒又凄楚。
二十年了,夫妻二十年,都抵不过那个男人在你心里的地位,曹雅娟,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曹雅娟似是又梦魇了,梦里的她,怎么呼喊都没用,只见心爱的男人李若彬,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她一直跟在他后头,呼喊着:“为什么?若彬,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要一走了之,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于守业闻言,脸色铁青的,瞪着她的脸质问:“曹雅娟,你就那么爱他吗?哪怕是他抛下你一走了之?我于守业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这二十年来,我自问,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你永不知足?为什么?”
吼着,吼着,他竟是一把掐住了曹雅娟的脖子,双手用力越收越紧,而处于昏迷的曹雅娟,感受到外力的压迫,呼吸变得逐渐困难起来。
就在曹雅娟濒临窒息而死的那一刻,于守业才堪堪住了手,似是不敢置信刚才那个暴虐的人是他,眼眶不由的猩红。
他到底在做什么?他怎么真的舍得去伤害她?即便,她心里从来没有他,但他就是认定了她。
明明他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却还是抵不过李若彬的从天而降,从小他就知道,双方的父母给他跟她定了娃娃亲,他也一直在心里认定了她,是自己这辈子的妻子,可自从她去了狗屁学堂,念了狗屁洋书后,一切就都变了,因为这个李若彬,她的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他。
这也就算了,他想着这个混蛋,真能给雅娟带来幸福,他也就忍了,可这个混蛋做了什么?他居然在搞大雅娟肚子以后一走了之了?他拿雅娟是什么?
他实在爱惨了她,当得知她同意嫁给自己的那一刻,他抛却了曾经的不愉快,开心的跟个傻子似的。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岳母竟然欺骗了他,明明岳母告诉他的是,已经把雅娟腹中的孩子给堕了,希望他不要心怀隔阂,能好好的善待雅娟,他自问自己做到了,可结果呢?
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儿子于立庭,居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他居然是那个混蛋的,那一刻,他只觉他的世界一片漆黑,永远看不到阳光……
半晌,恢复冷静的于守业,瘫坐在了椅子上,喃喃自语道:“雅娟,你如今这样疯魔,是不是想到了他,曾经也是这样一走了之?雅娟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一向是眼高于顶,善于专营,一向看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你,觉得我于守业只知道一亩三分田的没出息之人,可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我,才会对你这么好,由得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换了旁人试试,你以为什么都能由着你的性子吗?”
……
高家,别墅。
高保罗跟乔娜为此事忧心忡忡,作为开明的父母,他们的做法一向是支持女儿的的,可如今这事搞成这样,是他们所始料不及的。
她也没想到,亲家母曹雅娟居然昏迷了,于立庭为免曼妮担心,一封电报打来上海告知了缘由。
乔娜微红着眼,看向丈夫高保罗道:“你说,这俩孩子还能不能在一起了?我看曼妮那丫头啊,短短的一个月里,人瘦了一大圈,看的我这个做母亲的真是心疼… …”
高保罗闻言,叹了一口气,安慰妻子道:“达令,你也别太难过了,都是成年人了,相信她应该能跟立庭处理好的,若是真的走不到一起,那也是命,咱们做父母的再操心也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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