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拆散我跟曼妮还不够,您居然自作主张,塞那个不知来历的女人给我冲喜… …妈,您究竟,拿我当什么了?”
于立庭的一句不知来历,正好落入前来给婆婆请安的尹幼妤的耳中,只见她的脸色瞬时煞白,浑身微抖。
如果不是她嫁过来冲喜,他人此时怕是还昏迷着,怎么?如今他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砌词侮辱她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无事不用来我这请安吗?”曹雅娟无视她的惨白的脸色,冷然开口道。
虽说,因着她冲喜的缘故,儿子才得以醒转过来,但对她,曹雅娟却是没什么好脸色。
在她看来,她尹幼妤不过就是一枚工具罢了,如今儿子醒了,她也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尹幼妤闻言,黯然的回了一句:“儿媳知道了”后,转身离开花厅。
见尹幼妤离开,曹雅娟这才看向儿子于立庭,忙顺毛捋道:“立庭啊,你这刚醒过来,肯定也饿了,妈这就吩咐厨房,给你准备爱吃的饭菜… …”说着,她转身离开花厅,朝厨房走去。
……
深夜,书房。
昏迷月余的于立庭,总算是消化了自昏迷以后,所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对于高曼妮的不告而别,以及独留那份已签好的离婚协议书,他显得无波无澜。
他早就该明白的,像他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幸福的家庭,跟曼妮两年的婚姻,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如今,梦醒了,他也是时候,回到他的世界了。
沉寂了许久之后,只见于立庭又哭又笑的跟个孩子似的,谁也不知道,这一刻的他,内心有多么的崩溃。
须臾,平复心情的他,哪还有昔日的纯粹,取而代之的则是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子中,浮现出的一抹冷意。
……
“嘭… …”伴随着一声碰撞之声响起,于立庭施施然来至卧房。
本打算安歇的尹幼妤闻声看去,见于立庭默然的走向自己,吓得她不知所措,一张小脸面无血色。
见状,于立庭不由嗤笑道:“呵,我于立庭,还不至于饿到,什么东西都能吃的下去… …”
听着他对自己明晃晃的羞辱,尹幼妤害怕的同时,亦是觉得无比难堪。
新婚那晚,对他说的那些话,也是基于他人处于昏迷中,她自是什么话都敢说,可如今面对醒过来的他,她竟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视尹幼妤的难堪,于立庭残忍说道:“我明日就回上海了,至于你嘛,既然进了我于家的大门,那么孝顺公婆,每日晨昏定省,就是你身为儿媳的责任了… …除此之外,我与你没有任何的瓜葛,就算是有什么,也不过是名存实亡的夫妻罢了… …”
说罢,他顾自脱去衣裤,进入被窝,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尹幼妤。
……
尹幼妤闻言,狠狠的咬着贝齿,直至嘴角咬出血了,她也不觉得疼痛。
相比于他于立庭的锥心之言,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之前她没嫁过来冲喜的时候,怕他醒不过来,自己将会守一辈子活寡,如今他醒了,可她依旧是,没躲过守活寡的命运。
思及此,尹幼妤一脸凄苦,懦懦道:“于立庭,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然而,回应她的则是于立庭进入睡眠,鼾声响起的声音。
冲喜这半个月来,她不知忍受了多少的无视和难堪,于家的丫鬟家丁,完全不拿她这个少奶奶当一回事,无论是背地里亦或明面上,皆是议论不止。
……
翌日,凌晨。
在陪父亲母亲用罢早餐后,于立庭便驱车回了上海。
对于儿子的决定,于守业曹雅娟均是没什么异议。只要他开心,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看着于立庭那决绝离开的背影,尹幼妤紧握拳头,任由指甲嵌入手心,直至渗出血来。
午后,
在经过四五个小时的车程,于立庭终于抵达上海,来到了于家洋楼。
推开大门,来至大厅,看着专属于他跟曼妮的爱巢,如今变得冷冷清清,他任由内心的酸楚,自心底疯狂的蔓延。
“于立庭啊于立庭,你是时候该成长了,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活在你妈的掌控之下吗?她控制了你二十年,还不够吗?如果不是你的无能软弱,曼妮她又怎么会离开?”
他偏执的将这一切,导致他跟曼妮分开的根源,尽数都归在母亲曹雅娟的身上。
当然,他自己也有错,错在太过优柔寡断,错在太把亲情当一回事。
许久,于立庭冲着空荡的房间嘶吼道:“啊,啊,啊… …”压抑许久的愤懑,在这一刻倾泻。
伴随着他一声声的呐喊声,直至一滴泪,滑落眼角,方才止住。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上海街头上的小摊贩,开始了宵夜时段。张露浓一如既往的带着珊珊来到此,这里是她曾在七重天时,经常光顾的小摊。
摊主的手艺是祖传的,馄饨皮不仅薄馅还大又多,在开工之前,来这点上一大碗热腾腾的馄饨来吃,那滋味别提多美味了。
如今,她在爱兰特上白场,相对来说晚上的时间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