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收雨歇后,包厢内重归寂静……于立庭裸露着上身,站在落地窗前,吞云吐雾的抽着雪茄烟。
不知何时,他竟也染上了这抽烟的习性,以前的他,是一点烟味都闻不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自曼妮离开他之后,又或许是在他不清醒的时候,被母亲强行安排了冲喜,等苏醒后回了上海… …
随着时钟“咣当”一声响起,将他拉回了现实,他回眸看向一滩烂泥的张露浓,眸中闪过一抹纠结和心疼。
她的初夜,就这么被自己给夺了,这让他以后如何面对张家人?
从最初的,资助小五念书,而后再慢慢的,跟她们家越走越近有了纽带,他从没想过会演变至如今的局面。
犹豫再三,他决定拿钱弥补她,当然这绝不是侮辱,实在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如果换了旁人,一笔钱打发了了事,可如今他面对的是张露浓,反倒让他无所适从。
于立庭本想给她两千块大洋,却又觉得不妥,遂在这基础上,又给添了三千块大洋,随后,他离开了包厢。
……
翌日,午后。
张露浓悠悠醒转,却见自己置身于陌生的包厢,不由得大惊失色,刚想起来一阵刺痛袭至全身,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嘶,嗬… …”
昨晚的事,慢慢的浮上她心头,张露浓死死的咬着贝齿,看着一丝不挂的身体,她连死的心都有。
明明她跟佩佩珊珊一块出的包厢,为什么一眨眼佩佩不见了,珊珊也不见了?她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落入万达魁的手里… …
须臾,她穿上旗袍,打算离开包厢,却见桌上放了一张五千块大洋的支票,刚平复下来的心情瞬时爆发。
昨晚上她误打误撞之下,来到了于立庭的包厢,是她求他救自己,一切都是她的错,可如今,他给这钱又是几个意思?当她张露浓是出来卖身的交际花吗?
张露浓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屈辱,包裹住她的全身,带着颤声啜泣:“于立庭,你究竟,拿我当什么了?你这个混蛋… …”说着,眼泪如那决堤的洪水泛滥。
良久,她拭去眼泪,无波无澜的拿起五千块支票。
不管他于立庭拿她当什么了,都改变不了自己已经失身与他的结果,既如此,她自然也不会这般矫情,毕竟,谁会跟钞票过不去。
这般想着,她遂收敛心情,推开包厢门打算离开,岂料,刚一开门迎面对上前来打扫卫生的吴妈。
之前她在这里上班的时候,吴妈对她颇为照顾,遂开口,招呼道:“吴妈,您… …”
然而,不等她说完,却见吴妈跟透明人似的,从她身边掠过,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张露浓见状,只觉难堪不已,忙压下心中的酸楚,大步朝着舞厅外面跑去,而进入包厢打扫的吴妈,此时才露出了她的伤感。
她没想到,这七重天舞厅,真是一个大染缸,就连她张露浓,也不能免俗,一直以来她待其,犹如亲生的孩子。
无论生活上亦或其他地方,能照顾她的,都会多照顾一点,后面她辞职离开了舞厅,也曾为她开心,感叹她终是摆脱了,这里的乌烟瘴气……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张露浓居然也学着佩佩那样的行径,卖身于客人。
对于张露浓被算计下药的事,老实憨厚的吴妈却是一概不知,若不是于立庭在走之前,跟前台小李提了,无事不要去打扰205包厢里的人,她哪知道里面之人竟是张露浓。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张露浓也学坏了?这才有了张露浓跟她打招呼,她却选择了无视。
这般想着,她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拿过抹布、纸篓,打扫起卫生。
看着桌上东倒西歪的酒瓶,又看到了沙发上,那一抹猩红的血渍,不由得摇头叹息道:“人各有志,露露啊,你既选择了走这条路,以后过好过歹,那都是你的命,唉… …”
……
而另一边的珊珊,连自己何时回到家的她都不知道,洗漱一番之后照常来七重天上班。
前台小李一见珊珊来上班,忙叫住她调侃道:“诶,你知道吗?张露浓,咱们七重天曾经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哦,昨晚上她居然接客了诶,哎,哎,你想不想知道,那客人是谁?
说着,他故作神秘:“我告诉你啊,是于少爷,陈氏马业的大老板,我就说呢,她之前在这上班的时候,那么多客人捧她,她一个看不上眼,原来是在这等着于少爷呢… …哇哇哇,厉害哦,搞得我啊都想变女人了,啧啧啧… …”
一番话说下来,是尖酸又刻薄,听在珊珊耳中,却是一阵轰鸣,她不由得瞪大了双眸,很难想象昨晚上的露露姐,该是有多无助。
她猛的一拍脑门,自责道:“珊珊啊珊珊,你他妈真是昏了头了,你怎么可以放任露露姐她一个人在舞厅啊……
随即,她似是感觉到哪不对:“不对啊,昨晚自己喝太多,醉的不省人事,是佩佩送她回来的,那说明了佩佩是清醒的,那既如此,她怎么不把露露姐一起带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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