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
询问室。
于立庭慵懒的背靠在椅子上,面对对面警员的询问一一作答。
“警官,事发当日,我承认是见过沈泽扬,也跟他说过话,但也仅限于此。
至于后面我离开了,又发生了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
说罢,于立庭扯了扯领带,一脸的淡然。
见此情形,警员即跟身边的同事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决定。
“辛苦于老板跟我们跑一趟,现在没事了,您可以走了,很抱歉打扰您的午休……”
碍于没有确切的证据指向于立庭,且那程婉提供的唯一的证据。
而那枚印着梅花花纹的纽扣,又不能说明什么,因而不能就此扣押于立庭,唯有先行让其离开。
……
“于立庭,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丈夫的命来……”
等候在外的程婉,看着于立庭从询问室平安的出来,当即就跟个泼妇似的,喊叫着冲向他。
“嘶,哪来的疯婆子?你想死吗?啊?”
猝不及防之下,于立庭的右脸即被程婉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划了几道血痕,看着可怕极了。
见状,于立庭手捂着右脸,怒不可遏的冲着程婉咆哮道。
这女人他妈是疯了吗?竟对他下如此狠手!Damn it,he!
“沈太太,还请您冷静一下,我们这里是巡捕房,它不是菜市场,您再这样的话……”
唯恐事态扩大化,一旁的女警员忙将之拉开道。
……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丈夫死于他之手,你们巡捕房不仅没有任何的作为,居然还包庇他?
还有没有天理了?于立庭,你敢说我丈夫沈泽扬的死与你无关吗?
请你解释一下,为何你的纽扣,会攥在我丈夫的手里?难道不是你,推他下楼的吗?
程婉猩红着眼眶,手指着于立庭,步步紧逼道。
“简直可笑至极,难道这天底下只有我于立庭有这枚纽扣吗?
程婉,你丈夫沈泽扬的死,我深感抱歉。
是我做的我一定会承认,不是我做的你也休想把罪名按在我的身上……”
眼见程婉不依不饶的,于立庭当即反驳过去道。
……
“沈太太,我知你丧夫之痛,但凡事咱们都要讲求个证据啊?
您就凭着一枚梅花花纹的纽扣,便想定于老板的罪名,未免太过于偏激了,想想你的家人,千万别冲动……”
同为女人,女警员对程婉的处境深感同情,想她孤儿寡母的,这世道又如此的艰难。
女警员不忍见她惹恼于立庭,遂好言劝慰道。
毕竟,于立庭如今可是上海滩炙手可热的大富豪,与他斗,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于立庭,你在学校里的时候,就跟我丈夫之间多有龃龉,甚至为了点小事还让他蹲了几天的监牢。
若是没有我婆婆舍下老脸去求你,你压根就不会放我丈夫出来。
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丈夫过不去,他会落得今日这个田地吗?啊?”
眼看于立庭仍在那砌词狡辩,又听女警员话里话外的,令程婉满眼怨怼。
遂不管不顾的罗列起他的过往,眼泪则是止不住的滑落。
……
“程婉,你现在很不冷静,我说的再多你也不会信,等你平静下来咱们再说……”
说罢,于立庭转身离开。
“于立庭,你不得好死!我程婉这辈子跟你势不两立……”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程婉歇斯底里的吼叫道,即闪过一抹杀意。
……
霞飞别墅,
客厅。
“梓言,你终于回来了,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谁弄的?”
自眼睁睁看着于立庭被巡捕房的人带走,张露浓便一直处于焦虑的状态中。
好不容易见他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欢喜,却惊见他一脸伤,遂带着哭腔抚上他的伤口。
“还能是谁?那个程婉呗,非说我害死她丈夫,不分青红皂白的,扑上来就给我挠了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晦气!”
一想起程婉在巡捕房时的那副泼妇嘴脸,于立庭不由心情郁闷道。
莫名其妙的,是,他跟沈泽扬是不对付,但也不至于去害他的性命,他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了这是?
不过,此事却有猫腻。好好的,沈泽扬他怎么会死呢?他得罪谁了?
思及此,于立庭便打算揪出这个害自己受冤枉的人来。
“小张,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我要程婉的背景资料,越详细越好……”
于立庭拨通电话后,即冲着电话筒另一端的手下说道。
“知道了,老板!”
闻言,这头的小张,即挂了电话。
……
“梓言,你快坐下,我给你上药……”
张露浓说着,便拉着于立庭的手坐了下来,贴心道。
“好!”
于立庭闻言,乖乖的将脸凑了过去。随着冰凉的药膏抹在脸上,疼痛感瞬间减轻了不少。
“好了,你最近切记不要吃发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