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上海张家那边的愁云惨雾,于立庭则是跟随顾哲琛一起去了北平顾家,如愿见到了顾雄凡顾总理。
凭借多年的经商头脑,以及骨子里自带的察言观色,让顾雄凡十分的看重他,至此他终于靠上了顾家这条船。
为显自己的财力雄厚,以及拥护顾总理连任,顾家往后无论是过寿过节或是其他什么名目的支出,皆从他于立庭的账上走。
……
顾家,二房,
卧室。
“顾哲琛这小子,这下可让他抖起来了,呵……”
思及此,顾哲恺脸色阴沉的可怕,想着过去处处不如自己的三弟,如今竟在父亲面前得了脸,这让他莫名嗅到了一丝危机感。
“怎么了?一张脸拉的,谁又惹你了这是?”
见丈夫脸色不虞,吴佩珊迈着步子款款而来,来至他身侧后,贴心的按捏起他的肩膀道。
顾家二少奶奶吴佩珊,出自于书香门第,娘家家世显赫,之所以会嫁给顾哲恺之流,只因二人尚在母亲腹中时,被各自的父亲定了姻亲。
因着顾哲恺好好的仕途不走,非选择去什么从商,岳父吴汉森对这个女婿很是不满,奈何女儿已经跟他结了婚,他唯有忍了。
“还能有谁?还不是顾哲琛那小子,也不知道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让他靠着那个从上海来的于立庭,在父亲面前得了脸面,从前,倒是我小看他了,呵……”
顾哲恺一向优越惯了,如何能忍顾哲琛那废物弟弟,有朝一日爬到自己的头上。
“嗨,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我的二爷啊,三弟他总归是你的亲弟弟嘛,他走运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闻言,吴佩珊刚还在给丈夫按捏肩膀的手,立时停了下来道,翻转自己那刚做好一星期的丹蔻并吹了吹。
……
顾家,大房,
书房。
不同于二弟二弟媳那边的态度,顾哲鸣因着三弟哲琛终于在父亲面前得了脸面,很为他开心。
“难得,这小子真的转性了,呵,这也好,这也好,他好歹是肯把心思用到正地了……”
那个于立庭看着跟哲琛年纪相若,却是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也不知哲琛跟他交好,是好还是坏?唉……”
想他身为顾家长子嫡孙,从小便被灌以肩负家族的重任,一言一行皆不能有所偏差,故而,他养成了不苟言笑,一开口说话就是如父亲那般的威严。
三弟哲琛想必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这么多年来,慢慢的冷漠、疏离了他这个大哥吧?
思及此,顾哲鸣不由得苦涩一笑。
……
“大爷,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只见大少奶奶阎敏端着一碗燕窝羹,敲了敲门走进书房道。
顾家大少奶奶阎敏,出自于军阀世家,其父亲阎盛德与阎盛韬,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原本大帅之位是由父亲阎盛德执掌,奈何他因一场战事牺牲了,故而,大帅之位旁落在了叔叔阎盛韬之手。
“敏儿,似这等小事,让丫鬟来做就行了,何须你一个大少奶奶亲力亲为的……”
顾哲鸣闻言,即抬起头宠溺道。
……
“大爷,你一向知道我的性子,我可不喜欢那些丫鬟借机亲近与你,与其等着她们来勾搭你,还不如我来,也好绝了她们的龌龊心思……”
阎敏说着便将燕窝羹放置桌面上,而后绕至于顾哲鸣的身后,搂住他的脖颈宣示主权道。
“你呀,我顾哲鸣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可不是那些朝秦暮楚见异思迁之人……”
感受着来自妻子那股浓浓的醋味,顾哲鸣不由得失笑道。
“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可架不住别人不是这么想的,我啊,得未雨绸缪,及时把问题扼杀在摇篮里……”
对了,刚才我问你的,你还没回答我呢,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呢?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妨说与我听听,我也好帮你分析分析……”
……
“嗨,我还当是什么事呢?那个于立庭再傻,会傻到去算计咱们顾家?
我看他无非就是想借着咱们顾家的名头,把生意做的顺风顺水而已,哲琛跟着他若是能学习一二,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听完丈夫顾哲鸣的话,阎敏一脸笃定道。
身为报刊记者的她,对于周遭的人以及事物触觉很是敏锐,一句话两句话就能知其意。
“诶,敏儿,再过一星期就是你的生日了,想好怎么过了吗?”
见状,顾哲鸣贴心道。
“还能怎么过啊,每年怎么过现在就还是怎么过呗,左右也没什么新花样……”
阎敏闻言,内心不由得一阵失落。
正所谓儿的生日娘的苦日,如今的她父母俱亡,除了丈夫顾哲鸣、儿子顾孝文,再无任何亲人了。
……
俱乐部,包厢。
“诶,立庭,再过一个星期就到我大嫂的生日了,我正愁不知道该买点什么礼物送给她好,你帮我想想……”
顾哲琛一口饮尽杯中红酒,看向于立庭道。
“那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