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眼见罗海波咽气了,阎璟即拍手鼓掌道。
“姐夫,我想了想,还是称呼你为姐夫吧,这样显得亲近些……
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像罗海波这种人你留他性命到今日,已经是姐夫你对他格外的优待了。”
阎璟发自肺腑的冲着陈梓言说道,言语中没有任何的玩笑之意。
“你想怎么称呼都由你,谁让你是我太太的三妹呢,对了,有时间的话,你们姐妹俩可以约着一块吃顿饭聚一聚……”
闻言,陈梓言淡然一笑道。
“我会的,呃,姐夫,那,这个死人该怎么处理啊?是就地草草掩埋,还是将他的尸身送回罗家?”
抬手指了指罗海波,阎璟向陈梓言发出询问。
“咱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嘛,落叶归根入土为安,派人将他抬回罗家,也算是我给他的最后的体面。”
说着,他转身离开了牢房。
……
当天下午,罗海波便被士兵抬回了罗家,罗母没想到大儿子这一去竟连小命都丢了,立时哭的肝肠寸断。
“海波啊,我的儿子,你不孝顺啊,你让我跟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啊……”
不同于老婆子的撕心裂肺,罗父对此显得很是冷静,他虽为庄稼汉出身,但也不至于是个憨的。
大儿子这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才丢了小命,不管对方是谁,都是他们吃罪不起的。
“限你们一星期之后搬离这所洋楼,这洋楼乃是罗海波用不正当的款项购买的,政府将予以收回。”
为首的士兵,面无表情的拿着封条宣布着洋楼即将易主。
说罢,他转身离开罗家。
“啊,好痛啊,我要生了,啊……”
无法接受罗海波死讯的郑雅璇,急火攻心之下动了胎气,看着自大腿内侧,流出的红色血液,她吓得捂着肚子求救道。
这边的罗母,听见大儿媳的哀嚎,即从地毯上站起,朝着楼上的房间跑去,儿子已然没了,她不能连孙子都没了。
……
“雅璇啊,你忍着点,妈这就带你去医院,雅璇啊……”
罗母见儿媳趴在地上,紧忙扶起她往楼下走去。
“妈,我的肚子好痛,啊……我走不了了,妈,啊……”
一阵又一阵的宫缩,让她痛的死去活来,周昕玥见状,上前帮着婆婆扶着郑雅璇下楼,罗海浚那边则是将车开了出来。
时济医院,产房外。
“海波啊,你在天有灵,你得保佑你媳妇平平安安的生下你的儿子啊,海波,妈已经失去你这个儿子了,可不能在失去了孙子啊……”
医院走廊上,罗母双手合十,闭眼乞求着,罗父坐在廊椅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着闷烟。
“哎,大哥死的真惨,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谁了?行贿跟挪用公款,大不了坐个几年牢也就放出来了,至于被枪决吗?”
罗海浚背靠在墙面上痛苦道。
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大哥给他的助力,没有他的资金帮衬,自己如何能开起烟草公司。
……
“海浚,生死有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大哥他败就败在行事作风太张狂了,他贵为行长又怎样?他斗得过那些带枪的军阀吗?”
不忍丈夫心情低落,周昕玥贴心的拉过他的手安慰道。
“海浚,咱们平头百姓,安安稳稳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自古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你我勉励!”
周昕玥原本还对郑雅璇抱有看法,毕竟,她曾经跟丈夫罗海浚相过亲约过会,后面摇身成了她的大嫂,如何不让她膈应。
可看她如今这副境遇,不由的又心疼起她来,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她以后又该何去何从?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住个几天很正常,但若是常住的话,也会惹来非议。
“我知道的,昕玥,为了你,也为了咱们光耀,我都不会让自己涉险的……”
说着,罗海浚看向周昕玥的双眸中,满满的眷恋。
须臾,产房门被打开,罗母忙迎上前去急问:“大夫,我媳妇儿怎么样了?”
不得不说,罗母算是个好婆婆,即便心忧孙子,但她的第一句话问的是媳妇怎么样了。
……
“家属请放心,母子均安!”闻言,大夫隔着口罩回道。
“谢天谢地,老天保佑,海波啊,你看见了吗?你有儿子了,你当爹了,海波啊……”
想着儿子英年早逝,罗母欣喜之余又开始伤痛,所幸的是她还有孙子,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而被推进病房里的郑雅璇,因过度悲伤和生产时失血过多,仍处于昏睡之中,罗母便承担起了照顾她的重任。
一星期后,郑雅璇恢复身子,被罗家人接回了洋楼坐月子,因原先的洋楼被政府收回了。
如今的洋楼是罗海浚出资购买的,房本上写的是郑雅璇的名字,一来,是他是为了感念大哥对自己的帮助,二来,是自觉亏欠了郑雅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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