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暮晓来说,见家长的过程意外的很顺利,可能是因为牧远鸣的外公也是姚佩国人,所以她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其他国家的人而受到阻挠,至于家庭背景这些,布什克多十分开明,只要小郎君愿意,父母不会在这些事情上过于纠结,相比起姚佩的门当户对这种硬性要求,可说是自由过头了。
当然了,秦暮晓并没有因为岳母岳父不嫌弃自己穷而沾沾自喜,她是没有王族这层身份,但也不会允许牧远鸣跟了自己之后过苦日子,在布什克多定居下来之后,也开始寻找一些赚钱的门道。
被送到医馆里的阿利烈索性在那里赖了大半个月,在这期间,秦暮晓把玉还给了她,阿利烈起先还拉不下面子把玉拿回去,毕竟怎么也是送出去的东西,又收回来算什么?可是内斗输了,世上再无满宁,这块玉是父亲留给她的,也算是个念想,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受了。
她面色有些不自然,跟秦暮晓道:
“我给你拿点钱吧。”
这副模样把秦暮晓给逗笑了,抬手按住阿利烈的肩膀。
“怎么?还在担心我过不好?你倒是比我爹还关心我,咱俩可是情敌。”
阿利烈摇头。
“我们不是情敌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现在只打算向前看。”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
秦暮晓乐意交阿利烈这个朋友,她拉张椅子坐下来,仰着下巴对其说道:
“我很快就是萨利王的儿婿了,倒是你,以后打算如何?”
阿利烈垂下眼眸,关于伤好之后要去哪里,她还真的有些迷茫。
“先离开布什克多吧?四处游历一下,说起来,我长这么大就没怎么离开过满宁府。”
笼中的鸟突然间获得了自由, 她一时间有些无措,甚至觉得代价似乎有点大,不过她也知道不可能任由自己蹉跎时光,还是得尽快找到新的方向。
“秦暮晓,谢谢你救我,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尽管开口。”
阿利烈说的认真,不出意外的话,她是真的要走了,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然她没想到的是,坐在对面的人一点不客气,嘴一张便道:
“别谈以后,现在给我两套房子,再拿一万两银子给我。”
“…”
“说话呀。”
看着阿利烈那不敢置信的样子,秦暮晓对其伸手。
“不是尽管开口吗?”
“…你还真要啊。”
“谁跟你来这虚的?我可是要成亲的,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哪像你啊。”
阿利烈闭了闭眼,真想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就知道跟秦暮晓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说不得半句客气话,有些为难道:
“我现在没有这么多,但你放心,我有私账,应该不会被充公,等风头过了,我去取给你。”
她现在已经不是王储了,以往的一切都成为了泡影,等她手里的钱花完,就真的得老老实实的像老百姓那样找份差事过日子了。
见阿利烈这么认真,秦暮晓懒得再逗她。
“好了,我开玩笑呢,到时候我成亲你过来喝杯喜酒就好,对了,萨利王最近邀请我去骑射,我不太熟悉,你教教我呗?”
关于这个,之前封锦说她是学过骑马,也学过射箭的,但她不记得了,就算有身体记忆,怕是也生疏的很,找阿利烈这个土生土长的草原人来教她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要求可比两套房子和一万两银子要简单多了,阿利烈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顾及着阿利烈身上的伤还没好全,秦暮晓没想她陪着自己一起骑,只让其站在一旁指点便可,他们远离城中,来到一望无际的草原里,秦暮晓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清新不少。
然而,她的耳边随即响起一声疑惑。
“你喜欢闻牛粪的味道吗?”
“…你才喜欢。”
“那你在陶醉什么?”
闻言,秦暮晓真想翻个白眼,阿利烈则笑道:
“不过虽是牛粪,但也不臭,毕竟牛是吃草的,没什么味,我都闻习惯了,说起来,只要我有闲下来的时间都会来这。”
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
一旁让人搭起临时帐篷的牧远鸣走了过来,他和秦暮晓说好了,今晚没什么事的话就在这歇了,见两个女人聊得开心,走过来问道:
“你们在聊什么呢?”
秦暮晓摆了摆手。
“没什么,随便聊聊。”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帐篷,牧远鸣今日可是叫了好几个人过来的,大概很快就能搭建好了,只是草原上的牛好像都是随地乱走的,不会把他们的帐篷踩塌吧?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对此,牧远鸣笑道:
“难讲,还真有可能,所以我们还要在外头围一圈小栅栏。”
行吧,秦暮晓扯过马匹,用力一蹬翻身而上,对阿利烈说道:
“要不是你还没好,真想和你比一场。”
对此,阿利烈只是挑了挑眉,心想秦暮晓想跟她这个土生土长草原人比骑马,真是有胆量,还没等开口呢,牧远鸣便接过话茬。
“暮晓,我和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