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常琪愣了一下,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心中大骇, 恍惚觉得眼前的秦暮晓变回了14岁的模样,正威胁着他们一家子,说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她怎么就忘了,秦暮晓以前就是个小疯子,现在只不过会伪装了,做出一副好人模样,若是他们上了这艘船,还能跑的了吗?
秦暮晓后退一步,让出了位置。
“几位,请吧。”
“这…这…”
常琪有些拿不定主意,若是秦暮晓露出不得不屈服于她的样子,她真的会顺势上船,现在这般,反倒让她瑟缩起来了,毕竟她相信秦暮晓真做得出,拿她一家子喂鱼的事。
她面色难看,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算了,这船我不上了,你还是给我拿点钱吧。”
这般厚脸皮的话语一出来,记者们拍照的声音瞬间多了起来,而秦暮晓则是笑笑。
“说反了吧,您参加我的婚礼,是您应该给我份子钱才是啊。”
她一脸无辜的样子,惹得周围哈哈大笑。
这个笑声此起彼伏,传到常琪一家四口的耳朵里,只觉得刺耳的很,常琪的两个女儿更是巴不得当场挖个洞埋进去了,绷不住的先跑了。
“常星常远,两个没用的东西!”
常琪怒骂着,最终还是带着夫郎灰溜溜的走了。
待秦暮晓回到自己和封锦的专属休息室里,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封锦正在看着肥皂剧,桌子上还有喝剩的营养粥。
“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问道。
“出了点小插曲,而且宾客也多,自然就用了些时间。”
秦暮晓摇了摇头,不愿多说,只是张开双臂抱着人亲了亲。
封锦敏锐的察觉到了爱人情绪中的不对,不过嘛,他也没有明着问出来。
“解决了就好,对了,这船这么大,服务人员的数量够吧。”
宾客们,还有婚礼当天的司仪主持以及乐师等,足有上百名呢。
“当然,这个你就放心好了。”
秦暮晓把食指竖在唇中嘘了一下。
“说好了,你不许操心这些琐碎的事情的,我把婚礼的整个流程延长到三天,就是为了确保你在婚礼期间也能得到充分的休息。”
“我知道,这不是怕你累着吗?”
封锦心上一暖,抬手搂住秦暮晓的脖子。
“我就是问你一句,而且啊,今晚主要的事情就是安置好宾客们,明天才是婚礼呢,我这个新郎子都没什么事做。”
“嗯哼。”
秦暮晓应了一声,维持着拥抱的动作开始闭目养神,这段时间为了婚礼顺利进行,她里里外外都亲自盯着,又要迎客,做完这些她已经累了。
“你家那边的亲人真的一个也不来吗?”
她突然听到怀里的人问道。
秦暮晓睁眼。
“不来,也没打算邀请他们来。”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年父母出事以后,这些人嫌弃她,生怕被她赖上的模样,至今都在她的脑海里清清楚楚,说她记仇也好,自私也罢,她才不在乎呢。
双臂收紧,秦暮晓将封锦禁锢在自己怀中。
“我们才是一家人,那些人不是。”
“也对,不说他们了。”
封锦当即转移话题,挺起身子给秦暮晓揉捏着肩膀。
“今天我妻主辛苦了,伺候一下你。”
秦暮晓失笑,握住夫郎的手亲了亲。
“不敢不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怎么能让你给我奖励呢,倒是让我惶恐了。”
还惶恐呢,说的好像他平常是恶霸,专门打压秦暮晓一样,封锦笑骂道:
“神经,对你好一点,你就犯浑。”
两人打闹着,双双躺倒在休息室的大床上,秦暮晓把脸埋进封锦的颈窝处,深吸了一口气不动了。
她感觉到封锦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
“妻主,不论什么时候,我和宝宝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哦,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家人。”
“我知道,谢谢你,绵绵。”
是这个人,拯救了当时最孤寂也最无助的她,如果不是遇到封锦,余青也不会过去秋姨的餐馆找她,她也就不会被封家收养,更不会过上像现在这般安稳的日子。
第二天,婚礼正式开始。
随着音乐响起,秦暮晓和封锦在高朋满座之中一起走到司仪的面前,转身面对着台下的亲朋好友。
在第一排坐着的的余青已经绷不住了,正拿着纸巾擦眼泪,又哭又笑的,封锦见了,赶紧深吸一口气,微微红了眼眶。
两人的手紧紧的牵着,在司仪的指示下面对面。
“封锦先生。”
“在。”
“你是否愿意让秦暮晓小姐成为你的妻主,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亦或是是其他的理由,都愿意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
“我愿意。”
听到毫不犹豫的肯定的答复,司仪将目光放在秦暮晓身上。
“秦暮晓小姐。”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