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琦还是one的时候,他可以为了胜利不顾一切,后果就是他的手腕有多种不同程度的受损,颈椎和背也是。 12年那场半决赛,花费了win战队历史平均时长的两倍多才结束,打完后,张琦就去了医院。 对于二十岁的one来说,他可以心怀热情拥抱伤痛,但是二十二岁的one,会考虑未来。 “再打你的手就废了”,程池在说话的同时,递了一杯水给他,对于常人的一杯水的重量,就那样从他的手中直接滑落。 杯子碎掉的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他的手伤的有多重,决赛近在眼前,他要如何亲口打碎那些满怀期待的美梦。 “如果接受治疗的话,多久可以好”,张琦问道。 “你当医生是什么,童话里的魔法师吗,你长久积累的伤痛,当然也需要长久的时间治疗,总之,张琦,你的职业生涯结束了你明白吗”,程池的话如同他的表情一样冷漠、生硬; “你知道我们多么辛苦才走到这里吗,就差最后一场了,到这里,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梦想了,有很多很多人在等我们胜利,就差这最后一步,你让我怎么放下”; 这种感受该怎么用语言描述呢,张琦无法言喻。 “我不知道你现在的梦想有多沉重,我只知道,你继续坚持下去,只会带着一只残疾的手退役,你未来的人生,这只手,连一杯水的重量都无法承担,是你能承受的吗”,程池说到这个份上,完全是知道他有多倔强。 “再等等,等到什么时候,这件事情早就应该告诉你父母了,这一次,你要是还那么固执的话,就由我亲自去说”,一向沉着冷静的人,会这样气愤,可见心中的焦急。 见他要走,张琦连忙拉住他的手说道:“舅舅,别,不要告诉他们,你让我想一想,我知道我的手很严重,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最多五天,打完我就退役,真的,我保证,我会好好配合治疗,就五天,舅舅,求你了…”,张琦还想说什么。 但是程池已经不想看也不想听他的执着了,看到门口的身影。那人蹲在墙边,双手捂着嘴,泣不成声。 来不及说什么,在一阵脚步声中,程池离开了病房,他看着她追上去,然后几道熟悉的身影出现,脸上的喜悦尚未散去,带着关切的问长问短,各自找了位置坐下,等他的回答。 大家脸上的喜气洋洋与医院的肃穆格格不入,詹盈问道:“医生怎么说”,张琦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了句:“没什么”。 手腕的阵阵疼痛拉扯着他的神经,听着旁边七嘴八舌的言语,连头都疼起来了,这时有人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呀”; 话到嘴边,说不出口,领队问他现在能不能走的时候,张琦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也许,晚上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吧。 就这样想着,他让他们先到楼下等着,詹盈知道他们的关系,拉着其他人走了,张琦想了很多说辞,可惜去办公室的时候,程池不在,他也只好被迫不告而别。 下楼梯的时候不知是他心不在焉,还是说后面确实有人,似乎感到背后有一股力量推了他一把,他也不确定,然后就失去了意识,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在医院。 听到哗啦的翻书声,他偏头看着沙发前有人蹲坐着。 两堆书的中间,露出张欢戴着眼睛的脸,一边小声读着一边记着什么,张琦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声音嘶哑虚弱。 张欢放下笔,摘下眼镜,起身给他调了一下床的高度,问道:“要喝水吗”,张琦点点头问道:“我怎么了”。 “不怎么了,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呗”,张欢满不在乎的说道。“阁下即没少胳膊,也没有断腿,连脑震荡都没有”; “不可能,我明明记得…”,张琦明明记得是有人推了他才对,他记得去找程池发现他不在,电梯要等很久。 想着就两层,就走了楼梯,下了几步台阶后,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但是,就这么巧吗,偏偏是在下楼梯的时候,而且身体并没有感受到晕眩的预兆。 就在张琦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人推开门走进来,看清来人,张欢俯身把茶几上的东西随便收拾了一下说道:“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儿打电话,对了,你手受伤的事儿张董知道了”。 说完没给张琦反应的时间,拔腿离开了,风风火火的。 颜落一步步走近,在他床前停下,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是你晕倒了,是我推你的,张琦,我是故意的”; 张欢关门的手停顿了一下,还是关上了。 “为什么”,张琦茫然的问道。 “我都听到了,你的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