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被人戳破，沈淮序用一种极为锐利的眼光看向徐舟野，说话也毫不客气：
“你知道什么，乱猜测别人的心思？”
徐舟野这次没有躲避他的目光，而是就这么迎了上去，漆黑的眼眸就这么瞧着沈淮序，无比的坚定：
“这不是猜测，而是事实。”
沈淮序咬了咬后槽牙，见对方不避不闪，一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模样，心里发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而且，我觉得，这中间有隐情。狗狗是很忠实的动物，它承了你的恩情，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情来。”
“是吗？”
沈淮序伸出手，手背上还有一个不明显，但存在的浅浅牙印。
“这么多个月了证据都还在，这不是证据？”
徐舟野挠了挠头，他确实没办法解释在他无意识的时候咬了沈淮序的事情，真是冤枉。
“真是有误会，不可能的。”
“你知道？你是那只狗吗？”
明明沈淮序只是带着哂笑的语气质问徐舟野，而他却没由来地出了一层薄汗，有种自己的秘密被人扒光了看的羞耻感。
他确实是那只狗，可这该让阿序知道吗？
那他吃过垃圾，守过食，还差点上了餐桌......最后死相凄惨的事情，是不是也会被对方知道。
作为狗的时候可以不要面子，但是作为人的时候不可以不要。
况且，即便是说了，沈淮序估计也以为他是神经病，编什么借口不好，偏要将自己编排成一条狗。
徐舟野笑得尴尬，“怎么可能，人和狗怎么能混为一谈……”
沈淮序冷哼一声，收回凝视的目光。
两人从墓园下来的时候，又碰见了门口守门的老头，他看着两人就开始笑：
“我就说什么分手不分手的，这不，这小伙子追过来了，年轻人，吵吵架很正常，别把吵架当分手啊，那太草率了。”
沈淮序扯了扯嘴角，没去解释，倒是徐舟野在旁边打圆场：
“诶，我们知道了，谢谢您！”
……
……
“阿序，阿序你走慢点，等等我啊。”
在前面疾行的沈淮序骤然刹了车，后面的徐舟野也赶紧停了脚步，踉跄了几步，才没有直接撞上去。
“你什么时候回北市？”
“啊？”
沈淮序双手环胸，歪着头再次问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回北市？”
“啊，今，今下午吧。”
“早点回去，对大家都好。”
“阿序。”
在沈淮序转身的瞬间，徐舟野叫住他，他说：
“那只大黑狗真不是故意的，真的。”
沈淮序头上飘过几个问号，没来得及反问对方什么，就见对方咧了咧嘴角，也不解释什么，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了。
徐舟野越发，神神叨叨了。
*
这天直播，直播间里莫名的涌进来多“黑粉”，不停在弹幕刷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要么就是讽刺“小沈”只会用颜值博流量的，沈淮序倒是在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作品，那些滚动的弹幕全都被许沐轩看见了。
他当时很想一把将直播关了，可是沈淮序还不清楚事态的发展，要是贸然关了直播，只会给那些放出“污言秽语”的键盘手得逞的机会。
于是便硬着头皮干熬着。
幸好，那个叫柳絮的网友进了直播间之后，又开始大量的刷礼物，刷存在，在直播的后半场，根本没有让那些难听的话从屏幕里显现出来。
“阿序，咱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正在收拾台面的沈淮序抬眼疑惑地望了他一眼：“怎么了？”
“之前直播的时候都好好的，虽然也有质疑的声音，不过都是少部分，今天很奇怪的出现了很多，而且，有的还把你之前上热搜的视频扒出来了，说之前你拿狗博取流量，现在又用颜值博取流量。
我想着，咱现在还不是什么大V，是触碰到谁的利益了，买了水军来黑我们？”
沈淮序愣住，他拿过录屏用的手机，开始回放刚刚直播时的弹幕。
每看一条，脸色都要沉上一分。
“阿序，你也别难过，直播嘛，什么情况都要遇到，你刚刚表现地沉稳，就已经成功了。”
沈淮序倒不是难过，在答应许沐轩做这个之前，就已经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他也不是什么玻璃心，连这点舆论压力都承受不住，不过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操盘，指示这些水军这般做的。
是谁呢？
还没有深入展开分析谁会做这样的事情，他的电话就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沈淮序收了思绪，沉下一口气接听：
“喂。”
“刚刚的直播不错，我看越来越有网红的架势了。”
“你做的是不是，那些人，是你找来充当水军的？”
“怎么，出去几个月是越发没有礼貌了，人都不叫一声？这十几年是谁养的你，没有我你从孤儿院出来就该在社会上流浪了。”
“我现在不欠你任何东西，前几年我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