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我真的不喜欢男人啊。”
夏淮安忽然一顿,意味深长的笑了。
往前凑了一点,小声问道:“公主,可有心仪之人?”
闻言…祁昱宁勾起明媚的笑容,回道:“没有。”
夏淮安失望的哦了一声,轻叹:“也是…这世上就没你能看得上的人。”
“你也不小了,打算何时成婚?”
祁昱宁笑容不减,言语却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本宫的私事,还是少问为好。”
夏淮安嘿嘿一笑,没放在心上,他与祁昱宁从小青梅竹马,自然知道对方的雷区,他也没这么傻。
夏淮安起身,收起折扇:“时候不早了,静候公主佳音。”
祁昱宁淡淡应下,一人静坐了许久才离开。
苏府。
苏立昌写了一封信,盖上印章,递给苏棠。
“这封信,交给徐州知府江丁壬,你若有事,他会助你。”
苏棠轻轻点头,什么也没说,将信收好。
苏立昌自顾自说道:“他是爹的同乡兼好友,曾一起参加科举,六年前因说错了话,惹怒了皇上,就被调离了长安城,远赴徐州。”
苏棠静静的听着苏立昌的嘱咐,不禁有些怀疑。
苏立昌像是一早就知道自己会恢复神智一般,还是说因为经历过大风大浪,所以接受事物的承受力高。
她更倾向于前者。
苏立昌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明日一早,爹便会请先生教你读书认字。”
苏棠:“带着一起去徐州?纸包不住火,徐州城一事,估计很快就会传开了。”
眼看苏立昌面露犹豫之色,苏棠轻声道:“喜鹊不是会一些吗?我先跟她学,能应付的过去。”
苏立昌眉头微皱,有些不悦:“让奴婢教你读书写字,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苏棠正准备回话,苏立昌继续说道:“也成,毕竟是去徐州,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将说服的话咽下,苏棠多看了他一眼。
用过膳后,便早早回房休息。
一轮明月高高挂起,透过窗户照进…
吃饭的时候,苏母一脸慈爱的给她夹菜,更巧的是,她与原主的口味相差不大。
在那一刻,忽然有些不真实。
她自幼没有亲人,唯一一个当亲人对待的朋友,还背叛了她。
每每回想起这些,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手搭在腹部,已然分不清是伤口疼,还是心口疼。
不知不觉,黎明将至。
大金銮殿。
皇帝祁天赐沉着脸面无表情,周围气场低压,气质端庄威严,有心人一看便知,皇帝今天心情不好。
政党之间,立刻相互交换了眼色。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平身。”
“谢皇上。”
皇帝拿起昨日的奏折,冷笑了一下,目光锋利如刀:“朕昨日,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奏折。”
“小安子,念给众大臣好好听听。”
丞相魏延鸿脸色微变,与太师陈正誉对视一眼后又转移视线。
小安子恭敬行礼:“是,皇上。”
随后清清嗓子,很快整个金銮殿,便响起他尖锐的声音。
“学子钱知远启,徐州半月前连下骤雨,致城内十余处村庄淹没,粮食无收。部分村民为求生存,食用淹死的牲畜,不料病从口入,发生疫情。徐州城知府赈灾不力,暂时未有解决瘟疫之法,便下令封城,城内哀鸿遍野,如同炼狱。徐州城内官官相护,隐瞒不报,学子所言,句句属实,望朝廷即刻派人援之。”
魏延鸿面色煞白,抬眸对上皇帝冰冷的眼眸。
“皇上,微臣失职,请皇上责罚。”
陈正誉微愣几秒,心中直呼老狐狸。
若是此时找借口,皇上一定会勃然大怒,还不如先主动认错。
苏立昌暗戳戳看了一眼周围人的脸色,主动站了出来。
“皇上,事到如今,疫情为重。”
“应即刻派人前往徐州城,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皇帝听罢,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魏延鸿马上附和:“臣附议。”
“臣附议。”
皇帝沉声道:“哪位爱卿愿前往徐州城。”
“丞相。”
魏延鸿心头一颤:“臣在。”
“臣认为,兹事体大,理应从长计议。”
皇帝听了后脸都黑了,正要发难,苏立昌再次出声:“皇上,臣认为,俞从林大人正合适。”
“若是老臣没记错,俞大人的老家便是徐州城。”
“同时,臣还认为,袁海丰大人可一同前往,带三千精兵,护送粮食,银两,以及携带太医前往徐州城。”
“徐州乃是边境城,应立刻知会周围城池,严阵以待,以防北武趁火打劫。”
俞从林下意识看向苏立昌,不仅是他,周围大臣都看着他。
苏立昌推荐的人选,他们都心知肚明。
事关储君人选,在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