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殷念都有着同样的想法,一个痴傻多年的人,恢复神智以后,竟然能变得如此聪慧吗?
容不得她多想,碧娟上前提醒:“公主,巳时一刻了。”
祁昱宁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开口:“赶路。”
御书房。
祁天赐阴沉着脸:“查,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苏立昌心头萦绕着疑惑,不是说了解决完疫情后,归途中再假装失踪吗?
怎么还提前了?
虽然这么想,但面上还是一副悲伤的模样。
他抹着泪水,愤恨地说:“我苦命的儿啊。”
“皇上!”
祁天赐伸手一摆:“爱卿放心,朕即刻派人寻找苏棠。”
“先回去等消息。”
刚过午时,赈灾队伍遇刺,苏棠被刺客追杀而失踪的事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胆子够大啊!这是挑衅皇权啊!”
“哪家的土匪会这么不长眼!”
“这苏家还真是…不知道该说苏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运气差吧,痴傻了这么多年,终于恢复神智了,说她运气好吧,一恢复神智就被派去徐州,然后又遇劫杀失踪,下落不明。”
苏家仆人出门采买时,听到众人的议论声。
纷纷跑回苏府,告知苏夫人。
苏夫人与苏立昌是同样的想法,但一颗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
苏立昌刚回到家中,便迫不及待上前询问。
苏府书房。
苏立昌揉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一脸烦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梨还没找到,苏棠又失踪了!”
苏二夫人哭的梨花带雨,听得苏立昌极其烦躁。
“哭哭哭!就知道哭!”
“要不是你太惯着黎儿,她也不会如此胆大妄为!”
苏二夫人神情悲痛:“你就不知道多派一些人出去找!”
“能瞒到什么时候去!”
一提到苏梨,苏立昌只觉怒气上涌:“她一个姑娘家!要是没出事还好,万一出了事,被………”
“你让她今后怎么做人,她怎么还嫁得出去!”
“你就祈祷她最好没出事!”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苏夫人在一旁不断安抚着苏二夫人,两刻钟后,苏二夫人的情绪逐渐平稳了下来。
苏立昌尽量压下心头的烦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深呼吸,看向两人:“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是等。”
“皇上已经派人去寻了。”
“要相信长青,她不会出事的。”
“长青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
苏夫人擦着眼泪,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只能耐着性子等了。
一日很快过去,夜晚子时分。
殷念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只觉浑身上下疼痛不已,面色苍白,额头冒着细细汗水。
只听见门“吱呀”一声,她艰难的想要起来,却被来人出声制止。
“不必行礼了。”
“你这伤,是苏棠捅的?”
殷念眼眸微垂:“回二公主的话,是苏棠所伤。”
“她武功高强,身形手法,从未见过。”
祁昱萱优雅坐下,神情戏谑,听不出阴阳:“哦?真是难得啊,堂堂云霜阁主,混迹江湖多年,竟看不出苏棠的路数。”
殷念低着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最令人可疑的是苏棠的师父。”
“奴婢怀疑,出自苏棠师父之手。”
祁昱萱垂下眸子,沉思半晌,抬眸说道:“本宫听闻,苏棠曾受邀夜里前往三皇妹府中一同听曲。”
心思微动,勾起唇角,吩咐道:“传令下去,苏棠暂且不动,静观其变。”
殷念:“是。”
一切如苏棠所料,祁昱萱改变了主意,而殷念之所以会搬出苏棠的师父,也是在给苏棠增加筹码,争取时间,让祁昱萱多几分忌惮。
这是在告诉祁昱萱,若是苏棠的师父是江湖中某个特别厉害的人物,不宜硬碰硬,恐两败俱伤。
白雪心中谩骂着苏棠,殷念的伤口怎么来的,她会不清楚吗?
只是没想到,殷念会用这样的方式入局,洗清嫌疑。
殷念强撑着,今天还真不是时候,不仅受伤了,体内毒素也开始发作了。
祁昱萱饶有兴致的望着殷念痛苦的模样,她就是故意拖延没有给解药,好让殷念体会无比痛苦的滋味,这样才不容易背叛她。
欣赏了将近三炷香的时间,才不紧不慢的吩咐道:“薛萍,将解药给殷念与白雪。”话毕,离开了房间。
薛萍笑靥如花,幸灾乐祸的望着殷念:“好嘞。”
“啧啧啧…殷念啊殷念,你也有今天。”
她慢慢走近,计上心头,不小心崴到了脚,朝殷念面前扑去,手刚好按在她的伤口处。
她暗自加大力道,殷念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白雪见状,紧张上前,呵斥一声:“薛萍你干嘛!”
薛萍笑得猖狂,一脸嘚瑟:“哎呀…雪妹妹,我不小心摔倒了,不好意思啊,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