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人,谁让你往粮食掺沙的,背后的主谋是谁?”
褚校尉:“俞大人,下官冤枉啊。”
“真的冤枉啊,他们没有证据,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俞从林侧目望着三名小兵,说道:“有何证据证明,是褚校尉让你们做的?”
小兵神情紧张:“对,就是褚校尉让我们做的。”
“证据……他是口头交代的……所以……”
褚校尉眼睛一亮:“冤枉啊,他们血口喷人。”
“大人,你相信下官,下官是被冤枉的。”
俞从林一时左右为难,判也不是,不判也不是。
眼看进展的差不多了,苏棠给了台阶下。
“大人,不如先行关押,待徐州城一事后,再做定夺。”
褚校尉:“疑罪从无,怎能关押。”
苏棠微微一笑:“褚校尉,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这么做呢?”
褚校尉被这句话堵的上不去下不来,只能愤恨的瞪着苏棠。
俞从林:“来人,将褚校尉带下去,先行关押,待徐州疫病一事结束后再审。”
褚校尉被带走了,一名小兵着急说道:“大人,我真的没有说谎,求大人相信。”
俞从林有些心烦意乱:“带下去,严加看管,分开关押。”
现场一地狼藉,空气中隐约带着血腥味,吩咐了人打扫干净。
苏棠叫住了要离去的江丁壬。
“江大人,请留步。”
江丁壬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她:“世侄,何事?”
苏棠从袖口处拿出一封信,递给他:“这是家父让我交给江大人的。”
江丁壬看了一会信封,接了过去,藏于袖口。
“若是世侄没有要事,江叔先行离开。”
苏棠:“恭送江大人。”
筛选沙子的别院厢房里。
“实属有点好奇,令尊的信。”
苏棠走到她的面前,面上有些无奈:“三公主,夜已深,该休息了。”
祁昱宁莞尔一笑:“本宫真是好奇了,你搞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断了褚飞云的路,无论有无证据证明是他指使那三人做的,今夜一事明日传开,他将成为弃子。”
“可他不过是个小棋子。”
苏棠双手环胸,点点头:“嗯…但是三公主漏了一点。”
祁昱宁美眸微扬,示意她说下去。
苏棠眼眸带笑的望着她,桌上的烛火随着微风摇曳,火光映照在祁昱宁脸上,衬得她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柔和的美。
细长的睫毛,轻掩含笑的眼眸,身上的气息,不复往日那般淡淡的疏离感。
祁昱宁瞧着她这副模样,差点被气笑了。
“苏棠。”
苏棠猛然回神,她略微尴尬的摸摸鼻子,轻咳一声:“还请公主见谅。”
祁昱宁笑容微收:“说下去。”
苏棠收起笑容,神情认真地说:“他的性格。”
“褚校尉的性格,注定了他成不了大事。”
“心思狭隘,脾气暴躁,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被挑拨离间的。”
“情绪不稳定的人,是最不可控的。”
“这种人一旦爆发,容易暴露的更多。”
祁昱宁:“这便是你白日刺激他的原因。”
苏棠:“嗯…他现在对我恨透到了极点。”
“白日我刺激了他,晚上他就让人过来掺沙,如此沉不住气。”
“魏延鸿丞相,还真是选错了人。”
她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褚校尉污蔑苏某大人,遂与之起口舌冲突,一怒之下对苏某拔剑,想要了苏某的命。”
“三名小兵又指证于他,他定会成为弃子。”
“但是成为弃子之前,背后的人一定会想办法榨干他的剩余价值,最好的结果,便是两败俱伤。”
祁昱宁:“那苏公子可要好好注意自身安全了。”
苏棠轻叹:“没办法,只能将计就计。”
“舍妹,就有劳公主了。”
“最好是能动摇到魏延鸿在朝中的根基。”
祁昱宁心思微顿,望着苏棠,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心头涌上不知名的异样感。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患病的百姓也在一天一天好转。
“老天保佑啊,哈哈哈哈……”
“感谢苏家公子,是她研制出了药方子。”
“我就说朝廷不会忘记我们的。”
俞从林神情轻松,喜上眉梢,走起路来都轻快了几分。
“本官已奏疏朝廷,苏棠功劳不小啊。”
“英雄出少年啊。”
夏淮安附和道:“夏某沾了苏兄的光,惭愧惭愧。”
苏棠笑笑,语气恭敬:“若是没有各位大人鼎力协助,苏某也没办法全力推行。”
“张太医,蒋太医,更是辛苦。”
“煎药一事,主要也是两位在负责。”
江丁壬:“若各位大人不嫌弃,恭请各位大人来府中一聚。”
夏淮安眉梢上扬:“哈哈哈……尝尝嫂子的手艺。”
俞从林笑容微收,沉吟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