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多谢三公主。”旋即又闭上了双眼。
祁昱宁淡淡的应了一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三公主。”
苏梨端着一碗白粥站在门口,过了一会,祁昱宁推开门,伸出双手。
苏梨惊讶了一下:“三公主,还是让…”
“无需多言。”
苏梨立刻闭上了嘴,突然想起,那夜在客栈,三公主向她打听苏棠的喜好,立刻想明白了。
祁昱宁望着沉睡的人,不忍打扰,将白粥搁置在一旁。
门被轻轻关上,苏梨还站在原地。
据说夏淮安发现两人时,要求寻找的官兵闭上眼睛,并且转过身子不准看。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转过身子呢?
苏梨大脑“轰”的一声,短暂的空白了几秒。
三公主跟她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苏梨难得聪明了一回,捂着脸赶紧离开。
她走了以后,不远处的转角地方,有人站在那里,神情冰冷的盯着厢房。
俞从林感到十分头疼,书信改了又改,都被他揉成一团。
喃喃自语:“这奏折,该怎么写啊。”
难道如实写道:回程途中遇刺,苏棠与三公主摔落悬崖,被发现的时候,紧紧拥抱在一起?
夏淮安都如实跟他说了,即便不如实跟他说,就夏淮安那句,闭上眼睛转过身,都能让人浮想联翩。
人多口杂,又岂能掩盖的下来。
可若是传出去,公主的名声……
虽然公主的名声本就不好,但是…
思来想去,决定写的委婉一点。
文昌县令朱尚崇敲了敲门:“俞大人,人已到齐。”
俞从林:“本官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朱尚崇:“大人您先忙。”
一刻钟后,俞从林推开门,说道:“来人啊。”
两名精兵站了出来:“俞大人。”
俞从林:“八百里加急。”
一精兵接过信封,放进怀里。
“是。”
俞从林回头望着朱尚崇说道:“走。”
县衙内。
俞从林坐在首位,沉声问道:“想必各位都知道了。”
“山谷遇险一事。”
“本官不日便会上奏陛下,牺牲的精兵,会向其家属发放抚恤金,安葬费,免除徭役,赋税。”
“今天让各位来,主要是针对精兵小军被杀害一事。”
“各位有何看法。”
仵作梁荣站了出来:“大人,此名精兵的伤口,的确是匕首所为。”
夏淮安:“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梁荣:“只有两处致命伤。”
朱尚崇眉头紧锁:“俞大人,小军的尸体已经腐烂,怕是不好找出凶手。”
俞从林心里有些烦,看着夏淮安问道:“苏棠与公主的伤势如何。”
夏淮安:“苏棠右手骨折,已经处理了。”
“公主那边传来消息,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俞从林呼出一口气,表情明显一松:“那就好。”
“还好两人没有大事。”
朱尚崇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水,心里一松,公主要是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丢了命,只怕他脑袋都不够掉的。
俞从林:“通知袁将军,将那晚值夜看到小军出去的精兵,以及发现小军尸体的人带过来。”
朱尚崇恭敬行礼:“是,下官这就去办。”
同一时刻。
苏棠缓缓睁眼,神情虚弱,觉得十分口渴。
艰难的支起身子,身形有些摇晃的走了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连续好了好几杯,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将她吓了一跳。
祁昱宁急忙走了过去:“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下意识的将手背覆在她的额头,神情一松:“没之前烫了。”
苏棠愣了一会,不自然的头往后移了一下:“嗯,好像是。”
温度消失,手还保持着那个动作,祁昱宁美眸低垂,将手放了下来,声音微冷:“嗯,已经按照苏公子所说,由蒋太医一人负责。”
“早些休息。”
“你背后的伤怎么样了。”
两人异口同声,话音刚落,怔了一会,默契的相视而笑。
祁昱宁语气轻松:“皮外伤,不碍事。”
苏棠听罢,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让我看看。”
祁昱宁眼含笑意,意有所指地说:“苏公子,非礼勿视。”
“更何况男女有别。”
苏棠笑了出来,她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那夜在树林里遇刺后,她对公主说了这句话。
“我又不是男的。”
祁昱宁笑意加深,眉眼上扬:“那…女女有别。”
苏棠轻笑:“苏某还从未听说过,女女有别。”
她扶着桌子坐下,倒了两杯水:“公主,坐。”
祁昱宁在一旁坐下,问道:“苏公子有何话要说。”
苏棠收敛笑容,认真地说:“小军尸体已经腐烂,尸臭太重,我有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