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远心情有些复杂,今夜赴宴,才发现三公主跟传闻中的不一样,手腕,心胸,计谋令人佩服。
“三公主,老臣所言句句属实。”
祁昱宁:“本宫自是相信许大人,但也得有证据。”
苏立昌举起铜杯:“本官敬三公主一杯。”
“好。”
祁昱宁一饮而尽,语气淡淡:“三位大人,日后有空再聚。”
“周宪,让人护送三位大人回府。”
“属下遵命。”
亥时六刻,祁昱宁回府,第一时间便赶去后院竹林。
当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心下一松,对着周宪说道:“下去吧。”
苏棠听到她的声音,走了过去。
“苏某有事找你。”
祁昱宁心思一动,露出笑意:“回房说。”
苏棠声音微凉,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把脉:“不必。”
祁昱宁没有说话,任由她的举动。
苏棠眉头紧锁,只觉脉象比之前的还要混乱。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出现过其他症状?”
祁昱宁:“每逢初一十五,不仅头疼,还会高热。”
苏棠:“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祁昱宁:“暗中寻过很多医术好的大夫,都没办法。”
“那你知道是中了什么毒吗?”
苏棠陷入了沉思,她的确还不知道目前中的是什么毒。
“我,我会想办法的。”
祁昱宁反握住她的手:“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了。”
温热的触感袭来,苏棠微怔了一会,随即轻轻掰开了她的手。
祁昱宁完全没料到她会这样,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夜深了,三公主早点歇息。”说吧罢,欲转身离去,
“苏棠,你我之间,已经如此生分了吗?”
苏棠眼里带着自嘲,回道:“不是生分,只不过是回归原位罢了。”
“之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更何况,这不是三公主想看到的吗?”
祁昱宁暗咬着唇,苏棠沉默了一会,轻叹道:“早点歇息吧。”
次日一早,一则传闻不胫而走,传遍了长安。
长安老百姓们表示,最近吃瓜都快吃不过来了。
茶楼,客栈,酒楼,十分热闹,都在议论这件事。
“着实没想到啊,苏少爷要沦落到娶丫鬟的地步了吗?”
“世家女不会嫁,那家境一般的商贾之女应该也愿意啊。”
“愿意个毛线,不能生育这一条,就劝退了。”
………
三公主府。
祁昱宁听到苏棠与喜鹊的传闻,“砰”的一声,手中的茶杯碎了,鲜血从掌心中渗出,落在地面…
“周宪,去核实这件事的真实性。”
周宪一顿,回道:“启禀公主,这件事……是真的。”
“是从苏夫人口中传出来的。”
“苏棠与她的贴身丫鬟喜鹊,咳…好事将近。”
碎片刺入掌心中,仿佛也不觉得痛,脑海中想的全是苏棠之前说的话。
路还很长,也难保不会遇见喜欢的人。
苏棠买的琉璃簪子,原来是送给喜鹊的么?
“嗯…退下吧。”
这件事落入苏棠的耳中,她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仔细想了一下,直接去找了苏夫人。
她敲门:“娘,那传闻是怎么回事。”
陈管家出现在身后:“苏夫人出府了,估摸着再过一会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了苏夫人的声音。
苏棠循着声音走去,一眼便看见了苏夫人身旁的女子。
“参见三公主。”
祁昱宁勾唇:“免礼。”
苏夫人眉眼上扬,略带深意的望了一眼苏棠。
“长青来了,来坐着一块聊,喝喝茶。”期间还特意加重了“一块”这两个字。
苏棠本想询问传闻一事,但碍于三公主在场,还是咽了下来。
苏棠老实的跟在两人的身后,两人一路有说有笑,行至后院凉亭。
“三公主,坐。”
“苏夫人,无需太过客气。”
两人逐一落座,苏棠站在苏夫人身旁,听着两人聊天。
“苏夫人,本宫今日听说,令郎将与贴身丫鬟成婚,此事可真?”
祁昱宁掌心微微出汗,等着苏夫人的回答。
苏夫人笑意加深:“这事啊,自然是真的。”
苏棠站在一旁,睁大了眼睛,她快要成婚了,她怎么不知道!
“喜鹊虽然是个丫鬟,但为人机灵,服侍长青多年,又知根知底,甚是满意。”
祁昱宁笑容微收,抬眸望着苏棠。
“苏少爷也是这个意思?”
苏棠正想回答,却被苏夫人抢先一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更何况…长青的身子,您也知道是什么情况,唉……”
苏夫人一语双关,一层意思说的是无法生育之事,还有一层意思是在暗示公主,苏棠的女子身份。
祁昱宁自然是听了出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