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来了吗?怎么还没看到?”
“来了,来了,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纷纷望着城东的方向…
苏立昌走在前头,裴庆年与许致远站在两侧。
长安大街的斜对面,正好是福源客栈。
三人神情严肃,往长安大街中央走了过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同时落座。
苏立昌一拍惊堂木:“带犯人褚飞云,何浩。”
两人穿着囚衣,身上带了点伤,被押送至搭好的舞台。
苏立昌声音洪亮,神情冰冷:“犯人褚飞云,何浩往粮食里掺沙,可是你指使的。”
褚飞云双眼无神,回道:“是,正是我吩咐的。”
苏立昌:“你为何要这么做?”
“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有谁指使你。”
褚飞云沉默了一会,抬眸回道:“是二皇子。”
“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他说粮食从粮仓出库检查的时候,现场都是他收买过的人,暗地里往粮食里掺了沙子,目的就是不想让苏棠,俞从林他们顺利解决徐州疫病一事。”
“之前您抓过他的心腹,也是为了报复您。”
围观百姓一听,一片哗然,顿时怒了!
民以食为天,粮食有多重要,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苏立昌:“来人,将二皇子带过来。”
正在刑部后院的二皇子脸色铁青,神情有点萎靡,心烦不已,原以为会叫过来直接问话,不曾想竟然不问。
苏棠要的正是这样,让对方心烦意乱,担忧,一个晚上都睡不好,第二天再审问。
人睡不好的时候,思维是比较容易混乱,更何况他还是个古人,早已习惯了早睡早起,同时也更加容易烦躁。
人一烦躁,就容易口不择言,不顾后果。
“二皇子,请。”
祁昱南冷哼一声,径直走在前头。
快走到长安大街的中央,看着人潮涌动,心里竟生出了一丝怯意。
“二皇子到!”
百姓们听到声音,纷纷往后看…
竟然是真的!
众目睽睽之下,审皇子!
在百姓的注视下,祁昱南走上了舞台。
祁昱南唇角微勾:“来人,拿把椅子上来。”
苏立昌一拍惊堂木:“啪!”
“公堂之上无贵族!”
祁昱南冷呵一声:“苏大人好大的官威!”
苏立昌:“褚飞云,是不是二皇子指使你往粮食里掺沙,并派人刺杀出行队伍。”
祁昱南目光锐利,紧紧盯着褚飞云。
褚飞云不敢与之对上视线,低声回道:“是。”
苏立昌:“大点声!”
“是!”
祁昱南冷笑一声:“褚飞云,谁给你的狗胆,竟然敢诬陷本王!”
“苏大人,空口无凭,仅凭他一张嘴,岂能相信。”
褚飞云立刻解释:“苏大人,我没有撒谎!”
“二皇子让他的心腹侍卫马译花重金聘请江湖杀手半路劫杀俞从林,夏淮安等人。”
“都是他指使我这么做的。”
“证据就在我书房角落的花瓶底下,每次让我办事的时候,都会给我一大笔银子。”
“账本里面还有二皇子给的信物,书里面被我挖空了一部分,将信物放了进去。”
祁昱南丝毫不慌,因为他那账本已经让人在刑部暗中调换了,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苏棠已经预料到了,目的就是为了杀他个措手不及。
苏立昌唇角微勾,将三本账本拿在手中,从主位走了下去。
他走到褚飞云面前,故意打开账本,里面露出了一块玉佩,刚好让祁昱南能看见。
“这可是二皇子给你的信物?”
看到玉佩那一刻,祁昱南瞳孔地震。
怎…怎么会!
账本不是已经被调换了吗?
“不可能!这不是本王的玉佩!”
“怎么可能!”
说着,便伸手上前去抢,在苏立昌有意之下,玉佩“啪”的一声摔到地上…
苏立昌脸色一沉:“二皇子摔坏了证物!”
在众目睽睽之下,二皇子摔坏了证物!
“怎么能这样啊!一定是他吩咐的,不然不可能着急去抢。”
有人在人群中起了头,百姓们纷纷附和。
祁昱南听到周围的议论声,脸色极其难看:“不要胡说!”
“不是本王摔的!”
“不是本王指使的!”
“苏大人,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伪造的,目的是陷害本王。”
苏立昌重新回到位置,拍着惊堂木:“肃静,肃静!”
现场逐渐安静下来…
“既然二皇子说不是你,本官问你,为何还派人去褚飞云家中搜寻账本?”
祁昱南冷哼:“本王何时派人去褚飞云家中搜寻账本,胡说八道。”
苏立昌:“带犯人吴江,马忠!”
看到吴江,马忠的那一刻,祁昱南脸色微变,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马忠是马译的弟弟。
这一刻,心里开始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