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莲离开后,她开始有些心神不宁。
她没想到祁昱宁的手段会如此狠辣,竟然能把人做成人彘。
面对敌人尚且如此,但若是面对…
她有点不敢想象下去,眼下正临近皇上寿宴,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眸中闪过几分阴霾,看来她得提前动手了。
而另一边的祁昱宁正与皇帝扮演着父慈女孝。
皇帝沉着脸:“真是你做的?”
祁昱宁点头,目光坦荡:“是儿臣做的。”
“儿臣这是在杀鸡儆猴。”
“眼下正临近父皇寿宴,儿臣不想让那些人打扰到父皇,影响父皇的心情。”
皇帝对上她坦荡又平静的眼眸,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你都知道临近寿宴了,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真的有把他这个皇帝老子放在眼里吗?
祁昱宁语气真切,继续说道:“父皇,北武皇朝的人潜伏在长安,定然已经跟长安城内的某个人有了勾结。”
“潜伏了这么久,之前都没发现。”
“望父皇查明。”
“北武皇朝狼子野心,妄图颠覆东祁政权,一定要尽快查清楚,将内鬼揪出来。”
“若是他们来了个里应外合,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看着她一脸着急,语气真切的模样,松动了几分,原本不开心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月清为了东祁着想,父皇深感欣慰。”
“月清以为,由谁去调查比较合适?”
祁昱宁:“父皇,儿臣不懂朝堂之事,怕是要让父皇失望了。”
皇帝心里只想呵呵,不懂朝堂之事,那之前去徐州的是谁?
“月清但说无妨。”
“父皇恕你无罪。”
祁昱宁微叹,面上露出几分难为情。
“父皇,不是儿臣不愿意,而是儿臣真的不太懂朝堂之事。”
“望父皇恕罪。”
皇帝的脸色渐渐垮了下来,紧接着祁昱宁又继续说道:“不过……”
“儿臣倒是有一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说。”
祁昱宁:“儿臣认为,此事交给丞相再合适不过。”
皇帝听罢,有了几分兴致。
“怎么说?”
祁昱宁:“丞相身为父皇的臣子,理应为父皇分忧解难,他在朝中势力深厚,若是让他去做,定然能迅速的将人抓到。”
“文武百官,都必须得给他几分薄面。”
“儿臣见过他儿子,聪明优秀,才华横溢,上阵父子兵,若是两人一起调查,定会事半功倍。”
皇帝陷入了沉思,原以为她会说这件事交给苏棠或者夏淮安去做,不成想竟然会提议由魏延鸿父子去做这件事。
因为这对于大皇子一党的人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
怎么她要把这个机会拱手让人么?
这样做的话,不就给了魏延鸿机会,让他能够保住自己人,然后找普通老百姓来做替罪羊吗?
这与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皇帝心绪复杂,这个女儿,他从未看透过。
殊不知,这正是祁昱宁计划中的一环。
魏延鸿不可能全部都找老百姓来做替罪羔羊。
他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虽然这件事由他负责,但是审判,流程还得经过刑部,所以祁昱宁并不担心会伤害到老百姓。
说白了,就是借个由头,脏活累活由魏延鸿去做,最后再寻个由头,让刑部出面,接手审查。
她本可以把做成人彘的那名男子一不小心放了,而后顺藤摸瓜,但她的时间貌似不多了,只能出此下策。
故意将事情闹大,让躲在暗处的老鼠尽快动手。
皇帝的身体情况,她自然知道,只怕是要不了多久了。
新帝上位,最先除掉的应是魏延鸿,届时再寻个由头,让刑部接手审查,岂不是一举两得。
正好皇上也想除掉魏延鸿,既如此,何不主动提出,全了皇上的心愿呢。
但她会告诉皇帝心中内心的真实想法吗?
答案是不会。
思绪只在一瞬,皇帝轻叹:“此话当真?”
祁昱宁:“当真。”
皇帝神情松动了几分,微微一笑,心中对这件事充满了怀疑。
“父皇本想着待寿宴过后,再商议一番。”
“宁儿的想法倒是与苏爱卿撞到一块去了。”
“既如此,父皇一会就下旨,命丞相父子负责此事,明日开始调查。”
祁昱宁:“父皇英明,东祁有父皇,乃是百姓之福。”
皇帝摆摆手:“去忙你的吧。”
“有空进宫看看父皇便好,父皇便心满意足了。”
祁昱宁行礼告退,刚走出两步又被他叫住。
“且慢。”
“父皇可有事吩咐。”
皇帝目光紧盯着她:“宁儿觉得,元宝如何?”
终于要到这一步了么?
祁昱宁心神微收,眼含笑意:“元宝聪明伶俐,天赋异禀,有一颗仁爱之心,他日必是栋梁之材。”
皇帝勾唇:“宁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