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细细琢磨了一番,觉得祁昱宁说得有几分道理。
“好,这件事我会差人给上官家主送信。”
两人温存了一番,苏棠依依不舍的离去。
祁昱宁轻咳了几声,咳出了一丝鲜血。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她苦笑一声,脸上带着几分悲伤。
似有若无的叹息飘散在空气中,隐入尘埃里。
金銮殿,早朝。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步伐缓慢的走上去,坐着龙椅,脸上不见一丝血色,看得人有点揪心。
文武百官心思各异,对皇帝的病情,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传苏棠进殿。”
苏棠面无表情,身着一身蓝色长袍,气宇轩昂,缓缓走进金銮殿。
这是她第二次来金銮殿。
百官们纷纷回头望去,对于苏棠考核通过的消息,他们当天就知道结果了。
如无意外,苏棠此次进宫后,出了这皇宫,则会有另外一层身份了。
“草民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皇帝:“常公公,念。”
常公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立昌之子,苏棠聪慧过人,品行端正,有着雄才伟略,特封为大理寺右少卿,三日后上任,钦此。”
苏棠:“草民遵旨,谢主隆恩。”
官员们面面相觑,大理寺右少卿的官职不低。
难怪苏棠从徐州回来后只得到了皇帝让其参加翰林书院考核的资格,没有封其一官半职,原来是在这等着。
原以为皇帝会封个闲散官职,谁知竟是空了许久的大理寺右少卿一职。
魏延鸿低着头,手藏在袖口处,暗中捏紧了拳头。
下了朝后,以往不走动的官员,都开始跟两人套近乎。
“苏大人,听说你家荷花开了,不知下官能否一饱眼福。”
类似于这样的借口,数不胜数。
把苏立昌都弄得无语了。
“苏家今后,怕是要飞黄腾达咯。”
“哎呀…谁知道这圣宠什么时候会结束。”
“皇上的心思,咱想不明白。”
“这人生啊,起起落落总是有的,谁能一帆风顺呢。”
有两三名官员望着苏立昌两人离去的背影议论着。
“别在这酸了,有本事你们也像人家啊。”
“裴大人,许大人。”
裴庆年经过两人身边,冷哼一声:“有这议论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做好分内的事。”
两名官员脸色微变,不敢再多说半句。
许致远:“人家也是拿命换来的,上次徐州疫病一事,怎么就没见你们两位主动请缨呢。”
说得两名官员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裴大人,我们走。”
刑部。
苏立昌将苏棠的方法说给二人听,裴庆年连连点头:“这倒是个法子。”
苏立昌:“我们前脚去将那两人带回来审问,后脚公主的人就会去将他们的家人带走。”
许致远:“好,就这么办。”
“现在就命人去将那两人带回来审查。”
两刻钟后,金壹与金百被带到了刑部大牢。
苏立昌坐在首位,问道:“金壹,金百。”
“本官让你们过来,是有事问你们。”
“李富贵,张家乐,乃是德心村的百姓,祖上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德心村。”
“根据他们所说,说你们接到丞相的命令,对他们进行严刑拷打,逼迫他们承认自己是北武探子,本官问你们,可有此事。”
两人低着头沉默不语,许致远不满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大人问你们话,说话!”
苏立昌不紧不慢地说:“许大人,切莫如此生气。”
“既然你们都不说的话,那就是默认了。”
“来人,签字画押。”
“收好这份供词,本官一会命人去传魏丞相父子过来。”
提到了魏丞相,金壹猛然抬头:“是我们自作主张,与魏丞相无关。”
“我们为了赶紧完成任务,不得已而为之。”
“与丞相父子无关。”
苏立昌轻哼:“你说无关就无关。”
“你可有证据?”
金壹:“草民无证据,但此事的确是我们私自所为。”
“草民一力承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裴庆年:“哼…你可真护主。”
苏立昌:“来人,去请魏丞相。”
“是。”
金壹有些慌乱:“我都说了是我们自作主张,为何还要请丞相大人过来。”
苏立昌:“你无需太过紧张。”
“这是刑部办案的流程。”
两刻钟后,魏延鸿父子被带进了大牢里。
牢里潮湿不堪,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恶臭味,魏臻谋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口鼻。
魏延鸿:“苏大人,不知让本相过来,所为何事。”
苏立昌:“来人,上座。”
“丞相大人,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