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妃的事,当初已经调查清楚了。”
“如今你来质问朕,是什么意思?”
“怪朕没有护住你的母妃?”
祁昱宁:“儿臣不敢,只是有些怀疑。”
“母妃生病时候的症状,与皇后前几日生病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
“放肆!大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在质疑皇后,质疑你母后!”
皇帝一脸怒意,一掌拍着桌子。
祁昱宁毫不畏惧:“儿臣并无此意。”
“只是好奇罢了,怀疑罢了。”
“父皇无需生气。”
“话说回来,父皇为何会这么生气呢?”
皇帝被她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父皇,儿臣也没别的事了,就先退下了。”
“儿臣先去跟母后请安。”
快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祁昱宁转身说道:“父皇,多注意身体啊。”
皇帝听到这句话,更生气了,一时间气血上涌,喷出了一口鲜血。
“噗…”
祁昱宁大声呼叫:“来人啊,来人啊,父皇吐血了。”
“常公公,快去请太医。”
一阵兵荒马乱,待皇帝醒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所有的皇子,皇孙,公主都跪在皇帝的床榻旁,皇后则是坐在一旁。
皇帝只觉视线有些模糊,身子越发虚弱,双手无力。
祁昱宁:“蒋太医,父皇身子如何。”
蒋太医面露疑惑:“有点奇怪。”
祁昱章:“哪里奇怪?”
蒋太医:“之前皇上的身子,一直在慢慢恢复,只要长时间的调理,三五载不成问题。”
此话一出,众人都纷纷看了过去。
这句话的容量很大,意思不就是在说,有人想要谋害皇帝,想要皇帝早点死吗?
祁昱章神情有点紧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谋害父皇!”
蒋太医睁大眼睛,立刻跪在地上:“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祁昱章:“还不赶紧去想办法,要是治不好父皇,就拿你们问罪!”
蒋太医:“是是是,臣这就去想办法。”
祁昱宁不经意间说道:“这屋里什么味啊?”
皇后脸色一紧,回道:“这屋里没什么味啊。”
蒋太医鬼使神差的往一个角落看去,一股烟香弥漫飘散出来。
祁昱章用力吸了一下,皱着眉头:“还真有一股味。”
“是从哪里飘出来的。”
“来人,将那东西拿过来。”
蒋太医走了过去,用力闻了一下,说道:“弥漫着一丝丝清香。”
“只是纯粹用来提神用的。”
祁昱章:“是吗?”
蒋太医再次闻了一下,确认道:“是的,的确只是用来提神的。”
祁昱章心有疑虑:“常公公,这提神的,用多久了?”
常公公:“回太子殿下,这提神的香,已经用了约莫半年有余。”
听罢,祁昱章心里的怀疑消散了几分。
祁昱婷似有若无的望了祁昱宁一眼,她了解自家皇妹,若是没有异常,不可能会这么问。
难道…
香有问题?
可是已经用了约莫半年有余,要是有问题,早就发现了。
为何在这个关头提出?
“三皇妹,你随皇兄过来一趟。”
祁昱章将人带到一个小房间,小声问道:“怎么回事,父皇为何会吐血?”
祁昱宁:“皇兄,我去询问关于母妃的事了。”
“父皇的情绪太过激动,便吐血了。”
祁昱章挑眉:“你母妃的事?”
“是你母妃生前的事?”
祁昱宁眼眸微沉,很快又恢复原状,抬眸说道:“我怀疑,母妃的死,不是意外。”
“是谋杀。”
“所以才去询问父皇。”
祁昱章瞳孔地震,睁大了双眼,眸中充斥着不可置信:“你说真的?”
“你有什么证据?”
祁昱宁:“证据暂时没有,所以才去问了父皇。”
“但是我会继续追查下去,若母妃真的是被人害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血债血偿。”
祁昱宁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坚定。
祁昱章看了她好一会儿,安慰道:“若是有需要皇兄的地方,尽管开口,皇兄定当竭尽全力。”
祁昱宁似笑非笑地说:“届时,只需要皇兄不干涉便好。”
祁昱章:“为什么?”
“因为…”
“因为皇妹的手段,或许会很残忍,怕皇兄受不了。”
“皇兄心性仁慈。”
祁昱章肯定地说:“杀害皇妹的母妃,皇兄怎么可能会心慈手软。”
“只需要皇妹告知一声,皇兄都会按皇妹的意思去做。”
祁昱宁微微一笑:“好,皇妹记下了。”
“多谢皇兄。”
祁昱章:“你我二人之间,无需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