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旭风的话,让我瞬间清醒。”
“我有时候挺羡慕宁儿,即便父皇对她的关爱是假的,也至少拥有过。”
苏棠心中有数,她生病那七日,李旭风应是对他说了这件事,令他备受打击,不得不服用烈性急的药物。
这也能解释,祁昱章的身子明明还能多撑几年,现在却已经撑不到明年了。
祁昱章絮絮叨叨说着以前的事。
忽然…
他话音一转:“凤凰入立,幼帝临位,东木耳佐,相主一心。”
“这凤凰入立指得是宁儿,幼帝临位便是元宝,东木耳佐,便是你与宁儿…至于相主一心……”
“朕已经准备好了。”
“让他们都进来。”
一众大臣随着祁钧泽进殿,只看见祁昱章虚弱地说道:“传朕旨意,苏棠封为丞相,辅佐太子管理朝中事物。”
苏棠:“臣定不负皇上所托。。”
“元宝…你得好好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没了声音。
悲切的声音传来…
“皇上,殡天了!”
“父皇!”
顿时哭声一片,祁昱萱暗中抹着泪,打量了一眼苏棠。
苏棠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皇帝丧事,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明康三年初,年仅九岁的祁钧泽即位,登基为帝,太后被立为太皇太后。
改年号为隆庆。
苏棠一跃成为东祁史上最年轻的丞相,迅速传遍了大江南北。
升职速度之快,令百姓惊叹不已。
既拥有最高的文官实权,又掌握了东祁的军权。
让人一度担忧东祁恐怕在不远的将来会易主,不姓祁,而姓苏。
而苏家的态度,一如从前,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有一日下了朝,夏淮安望着苏棠离开的背影,总觉得有一股淡淡的落寞。
距离三公主离开东祁,已经一年零三个月。
对外一直宣称三公主抱病,不宜出门。
可时间长了,也难免会有人猜测。
每每这个时候,他总是会派人去将人收拾一顿。
次数多了,下手重了,也就没有人敢再议论此事了。
他漫不经心地行走着,一辆疾驰的马车突然失控,只听有人惊呼一声…
他循声望去,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大喊一声:“小心!”随即运起轻功,将那名女子救起,并迅速制服了失控的黑马。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紧张。
尉迟云姝惊魂未定,看到他的那一刻,直接扑进他的怀中,身体微微颤抖。
夏淮安身子一僵,低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不少百姓看到这一幕,纷纷驻足停留。
夏淮安顾不上这么多,运起轻功,直接将人带走。
“我送你回府。”他正想松开手,却又被紧紧抱着。
尉迟云姝面上一热,四周无人,她才敢如此大胆。
“淮安。”
“你的心里,也是有我的,对吗?”
夏淮安喉咙一紧,身子僵硬的不敢动弹,呼吸开始凌乱。
出征打仗那段时间,尉迟云姝一直跟随左右,她的心思,他又岂会不知。
原以为只是来凑热闹的大小姐,不成想,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中,尉迟云姝竟然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从此,他便对她刮目相看。
“那日的事…到现在依旧是…。”
她口中的事,指得是三年前苏棠离开徐州城,偷偷回长安三日后,她鼓起勇气,对他表白。
那日,他以心中有人为借口拒绝了她。
看到对方眼中的失望,莫名的多了一丝心疼。
当时的他心中杂乱,岂能就这么接受她的爱意,更何况,大业未成,在那样的情况下,便直接拒绝了她。
后来回了长安,她一直在暗中命人偷偷捎信,看到那信中的内容,心中竟会有期待与欣喜。
两人便这么一直书信来往。
再后来,皇上(祁昱章)驾崩后,夏老太爷病重而亡,留下遗言让他娶官家女,不然死不瞑目,他心痛之余也只能含泪答应。
同时又忙于政务,便逐渐隐藏了心思,对尉迟云姝也越发冷淡。
那段时间,兴许是察觉到了他的冷漠,她也没有偷偷让人捎信于他,原以为她已经放弃了,不成想发生了今日的事。
“你……”
“这段日子,我很想你,你可有想我。”不同于其他女子,尉迟云姝在对待感情上,胆子要大许多。
夏淮安迟迟没有出声,让尉迟云姝的心跌到了谷底。
她失望的松开手,随即转身:“望夏公子能如愿,早日寻到意中人。”一颗泪水掉落,骄傲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淮安心口生疼,十分沉重,嘴唇微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内心一片苦涩。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夏府,一进门便看到一脸严肃的夏仲景。
夏仲景紧绷着脸,神情严肃:“今日发生的事,我都看见了。”
“你有何话说…”
夏淮安猛